匡庐凝神想了想,“……我们第一次真正留心冯嫣,应该是在天抚十三年?您十九岁的时候?”
“对。”
“直到那时,我们还在谋划着,如何利用汲真的这个弱点牵制他的行动。”
“是的。”瑕盈再次点头。
“但到了天抚十六年,您在听说冯嫣于岱宗山亲手击杀伪鸾之后,一切就变了。”
瑕盈轻声一笑,“你观察得很仔细。”
“这到底是为什么,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瑕盈沉吟了一会儿,才带着几分笑意开口,“……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因为那时我发现她可能是另一个信使。”
匡庐的表情因为惊讶而瞬间冻结在了脸上。
老人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他的眉头几次皱紧,又舒展,最后有些疑惑地僵在那里。
“天道……天道给过您必须要接近另一个信使的征兆吗?”
“没有。”瑕盈轻声道。
“那您为什么……?”
“因为,”瑕盈望着匡庐,“天道没有禁止我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