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时间,【草药堂】的骨干以及耿江岳在海狮城的熟人们,貌似是全都被调去了前线。而且总教宗的位置被云潇潇取代,安德烈和云舒这两位则被远远调去了圣约翰彼得堡。
耿江岳不知道这些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有些表象用肉眼就可以判断和概括出来,那就是他和他妈身边的熟人们,应该是全部都被支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故意针对性打散。
如果是的话,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绝不可能从老妈嘴里问出来。
而且从她被二次洗脑的程度来看,她或许自己都没搞明白,最近的海狮城到底怎么了,遑论把海狮城的情况跟耿江岳说清楚。
情况略有点复杂,因为事关自己,耿江岳觉得还是有必要搞清楚。
反正今天请了假,时间很充裕。
下了楼,耿江岳在漫天灰尘中,尝试着叫了辆出租车。
运气不错,汽运公司已经恢复正常运营。
小两口坐上车子,发了定位,出租车缓缓起步,很快的,便驶出了南城的营区,朝着原本的西面富人区驶去。耿江岳一路上抓着安安的手,心思却全在车外的风景上。
和离开海狮城的样子相比,这会儿的海狮城,模样变化很大。
远处东一区的方向,居然在修建城墙,将东一区的九幢超级大楼,与其他地方隔离开来。而就在那道巨大的围墙之外,大量的看起来跟贝马城外贫民窟极其相似的单薄宿舍楼,正到处兴建着,整个南城的北部,随处都能听到工地打地基或者干其他活儿所发出的巨大噪音。
路过几处工地,耿江岳工地上的设备,看起来略有点旧,全都印着中南次大陆联盟的标记,车子一路开过去,耿江岳愣是没看到东华国援建队的影子,貌似是已经撤离了。
过了片刻,出租车驶入西区。西区倒塌的房屋并没有重建,而是就地拆除干净,建筑垃圾堆积成成片的小山,也没有要清理的意思,就是那么乱糟糟地堆着,也不知道市政厅的人到底是在吃饭还是在吃屎。
耿江岳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看这片土地,都不像是要重建的样子。
直觉上,破罐破摔的意思,反倒要明显得多。
市政厅的那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安安看出耿江岳心里的难言的小情绪,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小声道:“不会有事的,他们才不敢对你动什么歪脑筋,人不是都还在嘛……”
耿江岳跟安安十指相扣,轻轻应了声:“嗯。”
四五分钟后,出租车在目的地停了下来。
耿江岳扶着安安走下来,两个人门前,是一幢巨大的别墅。
刚一从车里出来,别墅前就已经有人等候。
那是个身穿笔挺的黑色西服,脚下踩着锃亮皮鞋,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戴着单边金丝眼镜,长着修剪得细如柳叶的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见到两人,中年男人立马上前鞠了个躬,说道:“刚收到消息,听说小姐和姑爷回来,夫人让我在这儿迎接两位。小姐,姑爷,欢迎回家。”
耿江岳转头看了眼安安,指着中年男人问道:“这货原来就是你家的?”
安安摇摇头。
中年男人马上笑道:“姑爷,我原本是姜华姜主任家的管家。今年从国外回来后,受市政厅民政事务总署委派,目前负责您家里的日常管理工作。”
“我家?”耿江岳不解道,“不是我老婆家吗?”
管家解释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小姐和您共同的家。因为房子还挺大,最开始我们是邀请了您母亲和祖母一起过来居住的,但是您祖母强烈要求回养老院,您母亲也不反对,我们就只要按老人的心意,把她送去了136号楼。您母亲是自愿要住在26号楼,说是方便她参加光明神教的日常活动,我们也就不好强求了。”
耿江岳一听这就是鬼话,脱口而出道:“妈个逼,我奶奶她老年痴呆,你们听她的?她让你吃屎你吃不吃啊?”
管家微微一笑:“如果有必要,就算是让我为老太太赴汤蹈火,那也在所不辞,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坨屎?如果在下吃几坨屎就能让老太太的身体恢复健康,我愿从此以后,将厕所当作食堂,早中午加下午茶和宵夜,每一顿都吃个饱。”
耿江岳和安安闻言,双双目瞪口呆。
安安捂住肚子,张嘴就吐了管家一鞋子。
管家毫不在意,笑容依然如沐春风。
耿江岳都看呆了。
我日尼玛……这么能忍辱负重的吗?
还是每个月拿到手的钱,已经足以支撑这货真的放下一切去吃屎了?
“行,你牛逼……”耿江岳情不自禁地夸了管家一家。
一旁的安安吐得眼泪都要出来,呕了半天直起腰,从耿江岳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泪汪汪道:“这才刚怀上呢,我得吐到生的那一天吗?”
“估计吧。”耿江岳想不出半个安慰媳妇儿的字眼,见她舒服些了,就说道,“进去再说吧,说不定你妈有办法。”
安安嗯了一声。
管家微微一躬身,抬手道:“这边请。”
耿江岳和安安进了门,跟着管家七拐八拐了有两三分钟,终于才穿过一道道门,走进了一个大客厅。安安的妈妈,孤零零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耿江岳和安安一进去,她就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两个人跟前,把安安抱进了怀里,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