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问题是,曹利用也想不出赵治不投自己的原因。
曾经主动欲拜在宰相王延齢门下,结果却被宰相王延齢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却是原本在开封府大牢内发生的事情,可说当时在场的就只有包拯、王朝、马汉,本不可能传出去的事情,结果还是传出去了。
文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却正是面子!
而西夏屡屡发兵进犯大宋,便正是因为曾经大宋的一位文人,因当初在大宋累试不第,于是便自视自己之才难以施展,结果叛宋投到了西夏,如今更已成为西夏的军师、国相。
每次西夏大举进兵,对大宋百姓杀烧抢掠,便都是因为那位文人的撺掇,真是姓张名元,就因为自己考不中进士,便杀戮大宋无数的百姓。
那么以赵治之才,可能会不在意面子吗?所以再投宰相王延齢的几率已是几乎不可能。
而小皇上和太后又能给赵治什么?除了一个皇城司明显什么都给不了,自己却可以让其成为驸马,成为新大宋的宰相。
那么曾主动投王延齢被拒绝的赵治,又有什么理由不投自己?投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会反悔?
于是跟两个儿子商议一番,曹利用原本心中有的顾虑也不禁安下心来。
……
依旧听雨楼。
一自是因为街面好,门前足够开阔,同样更方便入宫,几乎是紧挨汴京城皇宫,沿途一路都已在皇城司控制下。
紧接曹利用离去不久,王延齢却又便装之下从侧门而入,关键问题听雨楼还是一座酒楼,自然所有人也都可以进。
枢密使曹利用刚离开的高雅房间。
宰相王延齢却是一脸的坑,似乎年轻时脸上起过很多的青春痘,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终于再一次并单独见到赵治,王延齢也不禁心中感叹,先一礼道:“赵公子,本相为当初对你的轻视,赔礼了。”
大宋的宰相对自己赔礼。
赵治也不禁笑着回一礼道:“王大人无须客气,我赵治却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瞒王大人,这里却是刚招待过枢密使曹大人,想王大人也已知道。王大人请坐。”
终究不是跟包拯的亲近,结果老货却也两次被包拯拒绝。
于是闻听也不由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闻赵公子要与本相做个生意,不知赵公子要与本相做什么生意?”
赵治同样直接微笑道:“抬进来。”
顿时两名皇城卫小心的抬进一面巨大的镜子,这次也没有用什么遮挡一下便吸引王延齢注意,眼中更不禁闪过疑惑。
但紧接赵治便笑着解释道:“此宝镜,实际皇城司却是从海外得到两面,可惜先帝却没有机会见到,我准备便宜卖给王大人,请王大人出个价。”
王延齢则眼皮直接一跳,沉吟一下依旧是不苟言笑道:“不想赵公子倒是会做生意,当初太后如果说有两面,本相与枢密使大人也就不会相争了。
不知赵公子可肯如实相告,之前都与枢密使谈了什么?”
的确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了,赵治自也已经认真想过,枢密使曹利用想的是造反自己当皇帝,宰相王延齢却知道自己难以造反功成,想的却是架空太后刘蛾,眼下相安无事正好。
因为如果曹利用造反,其王延齢绝对再坐不了今天的宰相;至于自己造反,曹利用同样是一大敌,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
于是赵治闻听,也是直接如实道:“曹大人之所以要将黄金亲自交到我手上,正是为了收买我,准备过后造反。如此汴京城禁军,与皇城司宫禁宿卫就都在他手上了,不知王大人准备如何应对?”
终于王延齢老手也不由微不可察一抖,再次沉吟一下道:“赵公子既然请我来做生意,难道想两面讨好?就不怕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治淡淡一笑:“生意归生意,王大人若买了我的镜子,我自不怕那曹利用,更何况还有王大人的牵制。”
王延齢眼皮一抬:“不想我还是又小看了赵公子,竟有胆量在这汴京城浑水中摸鱼。我若不买,赵公子若投曹利用,这汴京城便再没有我的位子。赵公子这是在逼着我买。”
赵治依旧还是曾经大牢里的随意笑道:“我可不敢逼宰相大人,只是单纯想跟宰相大人做生意。难道王大人也想造反当皇帝?”
结果话音落下,王延齢也不由沉默了,片刻才是又一抬眼皮道:“赵公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想借皇城司自立?还是忠心皇上、太后?”
赵治依旧随意道:“难道王大人还没有听说我的精忠报国?”
王延齢直接哼一声道:“赵公子倒是想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大宋,却不知辽国收岁币的辽使很快就要来汴京了。
西夏也传来消息,这次会派使臣来汴京谈判;同时吐蕃诸部,西南大理也都会派使臣前来;赵公子就没有想过,如果辽使听到赵公子的精忠报国,又会如何反应?”
赵治一怔:“王大人果然不愧我大宋的宰相,消息竟比所有人都灵通,一起过来也好,我刚好要见一见他们,让他们都老实下来。王大人到底买不买?”
王延齢也再次一沉吟道:“如此宝镜,能有两面便已可说是奇迹,绝不可能再有第三面。但既然有两面,我肯定不会再花五百万两银子了,还请赵公子出个价。”
赵治也认真一思索道:“两面镜子皇城司总共花了百万金,就是王大人出五百万两银子,皇城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