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话音落下,也又想着紧接道:“应该是那曹利用先拥兵自重,虚报军费侵吞一半的国库,然后王延齢又趁机下手,结果国库便就亏空了。
其他一些百官当不过都是被两人拉上船,观望着站队而已,朝廷已经是一团乱。现在曹利用的大部分兵马兵临城下,王延齢为防不测也调动了数十万藩兵远远驻扎。”
刘蛾也不禁一叹:“唉!幸好有赵大人站在哀家身后,不然哀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好了。赵公子以为,那曹利用真能拿出六百万两银子,或者六万两黄金吗?”
六百万两,的确可说已是一个庞大的数量,但曹利用作为大宋枢密使多年,年年都虚报军费,显然也已攒下了一定的家底,不然哪来的资本造反?
赵治也不禁沉吟一下道:“他如果拿不出银子,说明他还在观望,怕银子送进我们手中便再拿不回去,心中还有忌惮。
如果他丝毫不心疼的拿出六百万两银子,则说明在他心中汴京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即过后如果打下汴京城,他今日送出的银子也依旧是他的。
到时候就是宝镜是他的,六百万两银子也跑不掉,因为那个时候整个大宋也都是他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还有另一层深意,想借机收买皇城司,因为如果收买了皇城司,皇宫完全可说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刘蛾依旧双手轻柔的放在赵治脖颈上,闻听也不禁道:“往后我和益儿就要靠赵大人了,希望赵大人尽快能将新军建起,然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又是一句我们,也让赵治心中再次不由微微一荡。
……
结果商议着朝中的事情,如何应对曹利用、王延齢,又如何应对难免的汴京城一战,同样对未来期待的,不知觉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赵治对刘蛾自也不由更加随意:“那娘娘,等你生辰的时候臣没有了礼物行不行?”
不想刘蛾也是随意微笑道:“不行。没有礼物赵大人亲来陪陪哀家也行,往后每年都必须给哀家准备礼物,要不赵大人就来陪哀家过。”
分明就是在撒娇,赵治心中也不禁痒痒的,干脆故意不捅破这种感觉只好道:“那臣就尽量每年都准备一份新礼物,然后亲自给娘娘送到宫里。”
刘蛾也紧接:“像这次一样提前送来也行,却无须非得等到生辰之时,只要是赵公子送的,我都喜欢。”
赵治同样随意道:“那一起送十年的行不行?”
刘蛾同样微微一笑道:“可以。但每年生辰赵大人还是得来陪哀家才行。”
……
赵治:“等汴京城定下来,到时臣没事便带着娘娘去外边走走,也看看我大宋的河山,每年再检阅一下我大宋的兵马。”
刘蛾:“只要赵大人陪着哀家就行,赵大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说到时我们怎么外出才好?还是换一身便装?”
赵治:“每年当公众之下踏一次春,狩一次猎,再检阅一次大宋的兵马,然后秋游一次,臣自会陪在娘娘身边。平时可以便装出去,那样也方便。”
刘蛾微点臻首,美目中也不禁充满对未来的畅想。
突然又不禁道:“你说益儿心中会不会介意?”
赵治:“所以平时娘娘要跟他处好关系,真正的关心他。对了,他生母现在还活着吗?”
刘蛾:“五年前就去了。”
赵治点点头:“娘娘可安排人,给益儿母亲灵位好好修葺一下。”
刘蛾:“嗯,我早就已经安排郭槐了。”
片刻的默契沉默。
这次的沉默却是再不尴尬。
刘蛾又不禁先开口道:“赵大人在外也不要太累,哀家这些时日也每日都在想念赵大人,赵大人有空也来宫里看望哀家一眼。”
赵治也点点头:“娘娘也是,需要时可随时去宫外传唤臣,处理国事也不要太累,臣会永远站在娘娘身后支持娘娘。”
……
转眼两个时辰,不知觉便到深夜,该商议的都商议了,该聊的也都聊了,心中的结同样也都解开,心中默契之下再不用担心什么。
于是刘蛾便也心中甜甜的入寝宫休息。
赵治则干脆入一旁宫中休息,同样忍不住莫名的感觉,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般,当真正达到默契心心相印时,不想竟真的会超越欲。
即两人间无须捅破,却又心有灵犀的一种莫名感觉,直接便超越身体的欲不知多少倍,最后反而两人间默契的感觉,便已是让刘蛾忍不住失了魂般微笑着入睡。
赵治则也不禁充满畅想的瞪着眼睛睡觉。
结果转眼第二天醒来时,自不可能再瞪着眼睛。
然而不想再次让赵治忍不住尴尬的,竟然又在床上画了一张地图,早上郭槐侍候起床时,赵治一张脸也不禁涨红发紫。
郭槐则看一眼,不由微微一笑,立刻下令道:“还不快帮赵大人收拾了?”
赵治干脆不由黑着脸威胁道:“谁要敢说出去,小心本大人杀人灭口!”
郭槐立刻笑得无比开心:“大人放心,老奴才等什么都没看到。娘娘要去上朝了,请大人再过去一下。”
结果转过就是刘蛾的寝宫,刘蛾则正在几名宫女的侍候下,站在镜子前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照个不停。
身旁的几名宫女看着面前的镜子,一双双美目同样都不禁震惊激动,世间竟有如此清晰的镜子,将娘娘照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