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齢也不由心中微苦道:“曹大人不知,那包拯虽然协助我办了两次案,但曾经我亲上牢中收他为门生,却被他拒绝了。
昨夜我也去请了他,不想他却又拒绝了我,而往了曹大人的府上;
曹大人还以为他是我的人吗?况且弹劾曹大人,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想曹大人应该知道,我王延齢从来不做赔本的事情,此时我若与曹大人争起来,却只会两败俱伤。”
曹利用眼睛也是直视着前方,但却闪烁着戾气道:“哼!如果我被弹劾下去,王大人却刚好可一家独大。那刘蛾不过一个女人,往后还不是随便王大人怎么摆布?甚至挟天子以令诸侯。”
瞬间王延齢被堵得不由噎一下,只好再次开口道:“曹大人自己想想,就算那包拯是我的棋子,我能将曹大人弹劾下去吗?”
明显只要曹利用被罢了枢密使之位,则必然携手下三十万兵马造反,所以弹劾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作用,也是赵治不得不先挣钱再建新军的原因。
可谓两人一个文官之首,一个武官之首,当西夏举兵入侵时,两个老货想的却是如何花钱买太平!
而曹利用坐拥三十万兵马,可就是平不掉西夏的十万兵马,显然也是故意留着西夏,才好拥兵自重。
且每次打仗,都是花上大半的国库,结果正如包拯所说,坐镇边关多年,完全是寸土没有夺回,只抢回了西夏几名舞女,正是昨晚用来招待包拯的。
所以枢密使曹利用虽然请了包拯,但结果却惹了一身的屎,心中自也是忍不住大怒,完全是白请了。
而王延齢心中同样仿佛吃了屎一般难受,那包拯却跟其王延齢没有一点关系,现在却反要为包拯背锅。
于是枢密使曹利用闻听,火气也不由微消道:“那给皇上下毒,是谁干的?”
王延齢老脸再皱:“给皇上下毒,似乎就只有我和曹大人嫌疑最大。因为皇上若死,那刘蛾也不过是个女人,我两人则必有一人趁机夺汴京。”
终于曹利用也不由一点头道:“不是你,就是我,也或者我们两人都不是,是有人想让我两人互相掣肘。那杀刘复又是何人派的?”
王延齢立刻看向曹利用:“曹大人怎么知道杀手是要杀刘复?”
曹利用也面无表情道:“王大人是怀疑我要杀那赵治?”
王延齢扭回头淡淡道:“不想曹大人竟也知道那赵治。那赵治的确可怕,八贤王谋划许久,却被那赵治恰巧撞上,三言两语就给八贤王挖了一个坑。
结果一个坑,坑疯了一位八贤王,又送走了一位先帝,有那位赵治在,只怕曹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曹利用直接眼皮一跳:“哼!终究不过一个小儿,不过是作了一首词,便被昏君看中,却还不被我看在眼中。”
王延齢不由一叹:“我当初就是看走了眼啊,谁能想到八贤王会栽在那赵治的手里?曹大人有把握对付那八贤王吗?
谁又能想到,送走先帝的也是那位赵治,最后的赢家却是一个后宫女人。”
曹利用面无表情:“既然那包拯不是王大人的人,国库亏空一案就让那包拯去查吧,总得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于是片刻后。
原赵恒御书房也改成了刘蛾的御书房,后边多了一只展翅的金色凤凰,前边一个凤座,刘蛾端坐凤座上,凤座前又隔着一层纱帘,两边各侍立一名宫女。
明显御医已经下定论,皇上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下毒一说自也再不用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国库亏空,让某些人吐出来一些好用来给西夏送钱,让西夏退兵。
凤座上刘蛾端坐,赵治和感动莫名的包拯也只能在暗中一侧旁听。
结果闻听宰相王延齢与枢密使曹利用的汇报,刘蛾也不禁心中微怒:“如今打仗没有钱,花钱买和平也没有钱,以二位卿家之说,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分明两个老货就是来逼宫了,看你刘蛾怎么办?
王延齢也只好紧接开口道:“太后,西夏入侵并不可怕,可怕的实却是我们自己人。”
顿时曹利用又不禁斜眼看王延齢一眼:‘这老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在暗指我我可怕?哼!’
刘蛾也立刻美目看向王延齢,缓慢说道:“王大人,你说这话,哀家听不明白。为何我们自己人,竟比西夏人还可怕?”
曹利用同样心中冷哼:‘看你老狗会如何说。’
然而不想王延齢却是淡淡开口道:“回太后,臣是说有人家国不分,将国库的银子当成了自己家的银子,已是搬空了国库。”
瞬间刘蛾也不禁美目微动:‘有人在你宰相王延齢的眼皮底下搬空了国库,你王延齢首当其罪,竟还敢在哀家面前说。’
于是刘蛾也立刻不由微怒道:“何人敢如此大胆?为何不直接杀了?”
曹利用紧接淡淡补刀道:“太后如果真要杀,以后上朝就再不需要去朝堂上了,只要在太后的这御书房即可。”
刘蛾自能瞬间听懂,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大怒问道:“曹大人如此说是何意?”
曹利用依旧阴阴开口道:“将百官都杀了,自然往后就再不用上朝,以后朝廷也就只剩下太后娘娘与小皇上了。”
瞬间隔壁包拯两个眼珠子都几乎瞪出来,两手同样不由紧握,指甲几乎都陷进肉里。
赵治也只好赶忙拍拍包拯肩膀。
明显枢密使曹利用已是直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