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段时间,吴始对边军种种,天花乱坠的描述了一通。
龙文牧还没说什么话,就被吴始记入了边军名册,还在名册里留下了妖力印记。
此后吴始还将一枚边军令牌交给龙文牧。
龙文牧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都还懵懵懂懂。
自己莫名其妙居然就入了边军?
他现在身上有凌云堡的令牌,青云堡的令牌,现在又多了边军的令牌。
屋子里一片狼藉,还好有几张椅子是完好的,龙文牧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入了边军也没什么坏处,吴始也没限制他的行动,总之就相当于是个记名弟子。名字记录在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龙文牧也不去多在意了。
在房间里继续调息,默默运转归一诀。
自己现在必须要时刻维持归一诀。但是以归一诀之力,要融合这几股力量并不是容易的事。龙文牧估计,自己要把丹田里的力量彻底融合,需要的时间还长。
此后在吴始的安排下,给龙文牧重新安排了新的房间。
空舟还没到达出阳国,龙文牧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可能催动归一诀融合丹田里的冰火之力。
……
在龙文牧等人的空舟不断驶向目的地的同时,在遥远的天际彼岸,另外一艘空舟不紧不慢的驰骋在空中。
这艘空舟和别的空舟不同,足有七八百丈之巨,巨大的钢铁船身驰骋在云端之上。
空舟上不见普通人,这艘空舟并非是寻常人能够搭乘的,此刻空舟上,立着许多身穿黑袍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天妖师之境的强者。
在下方的船舱里,并不是一间间的客房,而是通体连通,宛如一座巍峨的大殿。
吱呀的声响回荡在大殿里,精铁所铸的门扉徐徐推开,光线由外而内照亮大殿里的昏暗。
有三人走进殿堂里,这三人赫然便是鸿暮、宁泰、墨雨楼三人。
门扉在三人进入之后便关拢。
三人从远处走来,来到空间的尽头。在前方的一张皇椅上,静坐着一个人——炎阳。
出阳国的国君,而这艘空舟也是君王专属的座驾。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墨雨楼为首的三人朝着皇椅上的那人单膝跪下。
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空舟运转的嗡嗡声。
“你们来了?”上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墨雨楼三人沉默不语。
“伤势如何了?”上面的人又问。
“已经无恙。”墨雨楼回答道。
天妖之战,他和宁泰的伤势最重,但在天妖之战后,他们二人却被救了回来。修养了些时日,恢复了不少。
上方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投下,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
“你们应该明白规矩。”上面的人沉沉说。
鸿暮整个人抖成筛糠。
“我……我等有负殿主所托,还望殿主饶我们一命。”
很多规矩他们是知道的,在这里,没有给战败之人的立足之地。
上面的人抬手往下一点,随着砰的一声炸响,鸿暮顷刻间化为一片血雾四散。
鲜血染红地面,让这昏暗的空间里多出一抹诡异的色泽。
鸿暮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永远从这世上消失了。
“天妖之战,你们本该取胜,却败给了云轩国。按照殿里的规矩,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炎阳声音沉闷。
宁泰魁梧的躯体有些发抖,突然间,发了疯般的朝炎阳扑去。
“妖人,我岂会死在你的手上……”
奔到炎阳跟前,巨大的拳头临头砸下……
墨雨楼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哪怕此刻宁泰突然暴起发难,他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砰的一声轻响,一片鲜血从上方溅开,几滴血滴落在墨雨楼的脸颊,而宁泰的气息已经消失在这片空间里。
寂静的空间,只剩两人。
一人端坐高处,一人跪于下方。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上方的炎阳才缓缓起身,步伐缓慢的一步步从高处走来。
滴答,滴答……
墨雨楼脸颊上有汗珠滴落在地面,颤抖的眼球微微上抬。
在前方,炎阳徐徐走向他的跟前。
炎阳依旧是那副帝王般的威武高大形象,不过此刻脸色却是泛着一抹诡异的白色。
炎阳来到墨雨楼的一步之外,轻轻抖动了两下。
墨雨楼亲眼看见,在那昏暗的光晕里,炎阳脑袋不住的来回摇晃,死人般的惨白肤色,丝毫没有聚焦的双瞳。
炎阳脑袋摇晃了一阵,突然定格。脖子歪向一旁,从额头上,慢慢裂开一条缝。
裂缝一直往下延伸,衣袍自然而然的敞开。
炎阳虽然立着,可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一只纤柔的手从炎阳胸膛的裂缝下伸了出来,那是一只女子的手。
“知道我为什么唯独留下你的命吗?”炎阳说道,或者说那只手的主人说道。不再是男子的粗犷声音,声音变为了一个女子的娇柔声。
这里只有两个人,没有旁人看见这诡异的一幕。
炎阳身上裂缝越裂越大,从中剖为两半,然后变为软软的一层脱落下来。
就像是蛇褪去了陈旧的外皮,站在那里的不再是出阳国的炎阳帝,而是一个不着片缕的女子。
素白的手探了过来,轻轻托起墨雨楼的下巴,帮他抹去了汗迹。
“殿里的人,一旦失败,没有第二次机会,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