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闻言者都茫然不解,包括龙文牧在内都一头雾水。
咒虫?这称呼他是头次听闻。
“风老,咒虫是什么?他有没有危险?”龙文牧凝眉问道。
虞大帅怎么说也是跟他一起来的凌云堡,虽然彼此斗嘴习惯了,但好歹有这么深厚的交情在。
即便他此次是因为贪心咎由自取,可龙文牧说什么也不会看他这么出事。
风笑生沉吟了许久,又检查几遍,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才无可奈何的长叹。
“老夫当年云游沧澜国的时候曾听过一个传闻,沧澜国有一处地方,名为虫谷。此地孕育奇虫异豸,乃是一处普通人无法进入的禁地,而咒虫,便是此地孕育之物。”
“风老你是说这是毒虫?”
然而风笑生却摇头否定:“虫谷虽然奇虫无数,然而这咒虫却并非奇虫的一种。这种东西,本质上是一种咒术。既是活物,也是死物。咒虫诞生在极寒之地,应天地而生,其形如虫,能幻化成形。被咒力所附之人毫无察觉,但只要动用妖力,咒力便会显化,往往让人痛不欲生。咒术是直接施加在人魂魄之上,寻常的手段根本无济于事,所以我才说,虞小子此番有大难了。”
所有人听得目不转睛。
咒术,咒力,龙文牧都是头次听说这些东西。咒力幻化为活物,这更是匪夷所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这咒虫的存在,居然如此诡异。
这么说来,这东西并非是活物,而是施加在人魂魄上的诡异之力。若是如此,普通的医术根本起不到作用,即便是龙文牧也束手无策。
魂魄本就是无形无实之物,咒力同样如此,不说寻常的药物,哪怕是妖力怕也影响不了这东西。
如果说要影响到魂魄,除非是一些应天地而生的异宝方有效果。
只是这普天下,能作用在灵魂上的东西又有多少。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该去哪儿寻?
“我听说沧澜国有人专门修炼相应法诀来操控咒虫伤人,没想到虞小子居然中招了。”风笑生唉声叹气,在亲眼见到之前,连他都不确信沧澜国真有能操控咒虫之人。甚至连咒虫这种存在,他以前也仅仅是听说。
顿了顿,接着说:“一般咒虫需得有特定的方式种入人体,操控咒虫之人要么与目标直接接触,要么便下在酒食里。”
龙文牧脑海里突然明朗。
沧澜国对战圣鼎国的时候,圣鼎国占据上风却依旧落败。龙文牧当时没有想到原因,但现在想想,圣鼎国那几人岂不就是中了咒虫?
身体接触,比斗之中接触在所难免,有的是种下咒虫的机会,对方恐怕就是那个时候得手的。
明天两国相争,他们便今天携酒而来,以酒为媒介。
咒虫不同于寻常之毒,哪怕龙文牧这边再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问题。但只要不慎喝了,不知不觉就已经中招。
当时沧澜国那三人还刻意自己也饮了几杯,让旁人放下戒心。龙文牧估计他们是有应对的办法,所以根本不惧。
有着能让人脱胎换骨奇效的酒,这诱饵的代价可真不小。
看着虞大帅在床上不住的抽动,绯小鱼又恼又恨。恨对方用这种卑鄙的花招,也恨虞大帅自己不小心警惕。
“风老有没有办法救他?”龙文牧问。
风笑生稍作细想:“身中咒虫,我听说只有一个方法能解。咒虫诞生在极阴之地,那就反其道而行,极致的阳力,兴许可解。”
极致的阳力?极阳克极阴。
话上是这么说,但是极阳之力要去哪儿寻?
大战在即,龙文牧有些为难。
“沧澜国的那帮兔崽子既然敢下手,要我看,他们手上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米卓吹胡子瞪眼的说。
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偷奸耍滑之辈,有能耐擂台上堂堂正正的比试,私底下耍阴招算什么本事。
风笑生也点头:“如果有办法,得尽快去寻,咒虫之力虽然短时间不会致命,但只要发作,便痛不欲生,拖的越久,越难医治。”
“我去找他们!”绯小鱼当仁不让。
对方今天对虞大帅出手,她本就怒不可遏。
“没用。”龙文牧一口否决,“他们既然用了这种手段,就肯定会料想到我们去找他们。要是没有万全准备,他们就不会动手了。你就算去了,也是白去。他们不想让我们赢了明天的比试,就不会把解决之法交出来。你去找他们非但得不到解药,反而平白浪费时间。”
天边都已经暗淡,快要入夜了。明天就是比试,只有一夜时间而已。
反正在龙文牧看来,即便去找他们,对方也不会承认。说不定对方反而会以此事为把柄,来威逼利诱。闹得越复杂,这件事越难解决。
他是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手段等着他们,但他知道,对方一定等着他们找上门去。
现在去寻人,就是正中人家下怀。
龙文牧心里同样也急,但这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
“风老,米老,青云堡资源丰厚,在青云堡有没有办法可寻?”龙文牧问。
风笑生眯着眼沉思。
米卓撇撇嘴:“我那个炉子里的火倒是纯阳之物,不然把他扔进炉子里去炼一炼,没准就好了?”
龙文牧哪有闲工夫跟他开这种玩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家伙真开得了口。
反倒是绯小鱼,听了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火……对了,纯阳之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