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惊讶的看着房间内粉刷得雪白的墙壁,桌子上摆着的茶具和竹床上整洁的被子。
“随便安排就是这样吗?”长寿问道。
“师叔祖喜欢开玩笑。他说的随便安排就是要好好招待的意思。他要是说好好招待,那我只能把你带到柴草棚去了。”元宝笑着答道。
“我刚才听你叫师叔祖,师姑。那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师傅?”长寿好奇的问道。
元宝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白了长寿一眼转身气呼呼的出去了。
又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长寿很郁闷。
英姑吃力的拎着草料袋子走进来。她哗啦一声把袋子扔在地上。
“你也太有钱了吧?这么多银子就随随便便装在草料袋子里?”英姑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她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们向道之人要一心向道!不要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英姑说完摔门出去了。
长寿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里的人上上下下怎么都这么奇怪?
从下午送茶到晚上吃饭,照顾长寿的人换成了憨厚的斧头。
很机灵的元宝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早上起来,长寿走出天师府院子到处去转悠。
“不对呀,天师张幻陵说他从小时候开始就爬大门外面的桔树。可是这里怎么一颗桔树都看不见?”长寿自言自语的问道。
他找了一颗高大茂盛的槐树爬了上去。
坐在树桠上看着青山绿水果然心旷神怡。
“小兄弟,干什么呢?”
不知道张闲陵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长寿从上面垂直向下看去,张闲陵的身体和脑袋就是大圆套小圆。
“我在找桔树。”长寿答道。
张闲陵的身子没有看见怎么动,可是却一下子飘的树枝上。他一下子坐在长寿的身边。
树枝猛的向下一坠,长寿差一点惊声叫出来。
从长寿第一眼看见张闲陵可是,他说话云山雾罩指东打西让长寿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身重可是实打实是真的。
“桔树?什么桔树?”张闲陵笑眯眯的问道。
“我在京城的时候,天师张幻陵说他小时候经常爬天师府门外的桔树。可是我怎么一颗桔树都看不见?”长寿说道。
“哈哈哈!”张闲陵突然笑了起来。树枝也跟着不住的颤抖。
“你这个小傻瓜!你让他给骗了,哪里有什么桔树!”张闲陵说道。
长寿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看来这哥俩都不靠谱。张幻陵是一本正经的骗人,而眼前的这位更狡猾。
树上的空间太狭窄,张闲陵窝在那里圆鼓鼓的肚子更突出了。
长寿突然看到张闲陵大肚子上面鼓出两个圆球。
张闲陵顺着长寿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
他摸着肚子上面的两个圆球说道:“这是我刚才出来时带的两个糯米饭团。一个是甜的,一个是咸的。小兄弟,见面分一半。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长寿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讷讷的说道:“我一个都不要。还是你一个人吃吧。”
张闲陵看着长寿红得渗血的脸很是得意。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件他自己的作品一样。
他搂住长寿的肩膀说道:“小兄弟,看来这辈子你也过不了女人这一关了。”
长寿觉得自己快让这个刚才还是古怪猥亵现在又变得语重心长的道士折磨疯了!
他真希望现在树枝马上就被压折了。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的抱着这个臭道士一起下阿鼻地狱。
“你看我闺女英姑怎么样?”张闲陵的嘴贴在长寿耳边问道。
如果不是张闲陵搂着长寿肩膀,长寿真的会身子一仰从树上掉下去。
“我,我一心向,向道。”长寿吭吭哧哧的答道。
“哎呀,真是缘分!昨天我问英姑,她也是这么说的。”张闲陵叫了起来。
他叫的声音太大,连旁边几颗树上的鸟都扑棱棱吓得飞走了。
“你把身上的五百两银子给我。”张闲陵突然把话题转到银子上。
“好”长寿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你把五百两银子给我,你和英姑的亲事就算定了。”张闲陵说道。
长寿都快哭了。
“你要那五百两银子,我就给你。这跟什么亲事没有关系。我说了一心向道。”长寿辩解道。
张闲陵的眼睛骨碌骨碌的在长寿脸上转了好几圈,最后赞赏的点点头。
最后张闲陵从怀里掏出两个糯米饭团强逼着长寿吃了一个,两个人才从树上跳下来。
长寿感觉自己如释重负,一下子轻松多了。
明天就离开这里!长寿心里暗想。
张闲陵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似的说道:“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师兄让你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从明天开始你里读灵宝五称文,直到能熟背为止!”
说完,张闲陵背着双手走了。他的身体太胖,两只手在后面勉强搭在一起。
从第二天起长寿就在书房里看灵宝五称文和其他经书。给他送水送饭的还是斧头而看不见元宝的影子。
“我问元宝,他的师傅是谁。他为什么生气了?”长寿不解的问道。
斧头的脸也红了。
过了半天,他才嗫嚅的说道:“我和元宝进了天师宫以后,师叔祖说我们年纪太小非要我们两个拜在他儿子门下不可。然后他再代子传道。”
长寿听完后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英姑背上只有一两岁的孩子和斧头和元宝的师傅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