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唐幕换了新房间,又抱着浑身都是酒精味的金璐去沐浴,然后把昏昏沉沉,欲醒未醒的女人抱回床上。
一晚上,唐幕喂着闹着要喝水的金璐里两回,她才算真正踏实地睡去。
唐幕瞧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心虚又有点后悔,呢喃着道歉,然后跟只大狗一样把她拢在怀里才睡了。
金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
她揉着沉重的脑袋爬起来,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竟有一刻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但喉咙的干涸痛感让她翻身下床,习惯性地去够床头装了水的杯子。
谁知道腿上一麻,小腿传来的酸软和疼痛,让她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咣当!”水杯直接落了地,飞溅的水淋在她丝质睡裙上,湿漉漉的冷意让她恍惚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挣扎的红痕。
记忆一下子涌进脑袋里,还有被唐幕一杯杯地灌了他调制的酒之后的画面,虽然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但是还是让她瞬间浑身紧绷。
“啪啦!”她手指微微颤抖,一把抓着杯子砸到了墙壁上。
玻璃杯子瞬间碎裂成无数片。
“璐……璐……你醒了?”唐幕刚好打开门,端着餐盘进来,差点被杯子砸破了脑瓜,他僵了僵,朝着金璐露出个心虚的笑。
金璐狼狈地抬起眼,看着他,随后美艳的面孔上一片冰冷:“滚出去!”
看着金璐跪坐在地上,他立刻放下餐盘,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就去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放去:“小心,你还没恢复好。”
他话音刚落,就眼前一花,被“啪”地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唐幕身上的气息顿时阴沉了下来,还没女人敢打他的脸。
金璐瞧着他那样子,却笑了:“怎么,生气了,不假惺惺了?”
唐幕没说话,只一弯腰把她放在床上,还拿了只枕头垫在她背后,才道:“你腿筋可能拉到了,不过应该没拉伤,昨天调给你喝的酒很烈,但不会上头,所以也不会吐,休息一天就好了。”
金璐捏紧了拳头,猫眼里都是讥诮的光:“看样子,我们唐公子也是老手了,知道怎么把人整崩溃,又不会留下能被验伤的痕迹,我还得谢谢你留我这条命啊。”
她恨透了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也恨自己昨天在他手里失控的样子。
唐幕又沉默了一会,低着头:“对不起,是我没分寸了。”
平时,两个人怎么闹,都是他哄着她,那种哄宠物一样的方式,不过是种情趣,她懂,他也懂。
但这是这次,不是哄,他第一次这样低头认真道歉。
而这种认真……
她不需要!
金璐闭上眼,捏紧手里的被单,背过身去:“唐幕,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唐幕一愣,他想过金璐醒来的反应,做好了被她揍得抱头鼠窜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被她挠一脸花的准备。
可是,他没有想到金璐只是砸了一个杯子,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就平静了。
而这种平静,让他心底很不舒服,可他说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吃点东西。”她再次轻声道。
他很少听见她这样温柔的说话,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调皮的就是妩媚的,或者霸气的。
可她现在这种温柔的语气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唐幕俊脸上浮现出一点无措来,他把托盘端到她身边,蹲下来:“你……你慢慢吃,有什么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套房,你今天如果想出去,最好是傍晚比较好,我看这边有三轮车,可以叫车夫搭上我们出去走走,芽庄这边海滩还行,街头有挺多小吃的……。”
金璐没说话,沉默着听他絮叨。
唐幕见状,有些无措地起身:“我……我出去了。”
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外,像只拆家之后,被主人赶走的二哈。
直到出了金璐房间的门,他都有点不知所措,站在门口看着房门,似想等里头的人开门叫他进去。
但是,他没等到门开。
……
温念白去敲金璐的房门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敲了半天,才看见金璐来开门。
“中午了,不去吃饭吗?”温念白晃了晃手机。
她真挺纳闷的,临时出差群里,她给大家都发了出去吃饭的信息,没几个人回应她,连柏苍那人都说忙,叫客房服务或者让打包。
金璐脸色有点苍白,她看了眼门外:“你没看见唐幕吧?”
温念白有点莫名其妙:“没有呀。”
随后,她敏感地发现好友脸色不太对,她伸手推开门:“你怎么了?”
金璐有点站不稳,踉跄了一下,拖着发软的腿转身,忍不住不适走了两步坐在沙发上:“我没事,就是跟唐幕吵架了。”
温念白瞧着她那样子,有些担心地蹙眉:“他打你了?”
但是随后,她又自我否定:“那不可能,你不揍他就不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璐沉默下去,是啊,没打,用了更下作的方式对付她而已。
她只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没意思了,我打算回去就和他分开了。”
温念白呆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这金璐:“不会吧,璐璐,你……要和唐幕分手?!”
金璐拿过一边唐幕走之前倒好的水喝了一口:“我和他之间用不上分手这两个字,不合则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