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丝绣菊的沙质推拉门,挡不住屋里佳人那蚀骨**的风韵,但门外的壮汉却丝毫不敢升起窥视之心。
“哦?那内个名叫annie的姑娘呢?”
门里,米黄色的榻榻米上,俯着一位年轻美艳的女子。
这女子身穿外黑里红的和服,和服上绣着一枚淡淡的四重表菊纹,庄严中杂着妖异。
女子没有带首饰,秀发也仅仅是以绛红色的木簪简单盘起,肤如凝脂,唇如丹朱,乌黑的眼眸透着一丝玩味,平添了几分疏懒之意。
屋中摆设也非常简朴,一张矮几,一个木架,一盏纸灯笼,还有一方立镜,再也就没什么了。
几朵盛放的金菊插在矮几上的花瓶里,在一人高的方镜的反映下,让人观之便觉慑人。
纯白的纸灯笼上,以飞白体写着‘思无邪’三个字,单看字体的笔锋,比后世的书法大师强出不知多少倍!
屋中颜色十分的素净,唯一艳丽些的色彩的,便是木架上挂着的血红色的锦缎了。
锦缎很长,一头挂在木架上,一边铺散在榻榻米上,那女子委身俯在锦缎上,手持一只金菊,正在逗弄一只憨态可掬的黑猫,神情很是惬意。
“老板,那个叫annie的女子没有死!”
“没死?”
听到手下的话,女子手中的动作停顿了,扬起了眉,抬头看向门外。
“怎么?那个楚人美没有动手么?”
门外的壮汉很是紧张,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低声回答道:
“原...原本是要死的,但是...据说被人救了,现在还在医院...”
“被人救了?”
听到这话,女子的眉头一蹙,宛若有千般委屈,不由令人心生怜爱。
只可惜,这般景色,除了那只扑玩菊花的猫,再无一人得以欣赏。
“是林凤九么...”
“不...不是,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
女子闻言一怔,缓缓说道:
“是他的弟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