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论政大会是为六国会盟做准备,不知廷尉何以教我?”
六国行馆,是六国使臣的居住地,天下诸国都有建设,是此时外交的重要场所。
燕国行馆的书房内,有两人促膝而坐。
一位是年方弱冠的公子,身着一身蓝青色士子服,眉眼间透着一抹浮躁。
另一位身着一身皂白袍,脸色晦暗,沉静的气质掩藏不住疲惫的灵魂。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鬓角却已然变为了灰色。
手里把这一枚篆有荀字的玉佩,眼神中看不出丝毫波澜。
‘太子放心,天下七国,均有动荡,国局不振,奸佞横生,唯有燕国,朝局清明,严法厉典,荡涤不从。
所谓会盟,不过攀比国力,所谓论会,不过虚张声势,只要我等不乱,其余皆是虚妄,走个过场而已!’
那公子看着面前的绢帛,欣喜的点着头,笑着说道:
“有韩师此言,丹就放心多了!”
韩非望着喜不自胜的燕丹,自若的点了点头。
“太太子此次大会还请太子警惕一人!”
燕丹听着韩非口吃的语气,没有在意,开言问道:
“不知韩师所言何人?”
“王观澜!”
“王观澜?”
韩非重重的点了点头。
‘要是臣没猜错的话,这天下诸国的动荡,就是此人从中作祟!’
韩非再次递过一张绢帛,神色十分凝重。
‘太子切不可小看此人,若说此次大会最大的变数,恐怕就是他了!’
燕丹看着慎重的韩非,心中的警惕也上升到了极点。
韩非之才,世人皆知,天下七国动荡,只有燕国,在韩非的主政之下,短短一年就扫清了乱像,还把燕国经营的水泼不进,使的魑魅魍魉徒为笑尔。
联合会可以称得上纵横无敌手,只有在燕国,不仅发展不起来,还被韩非打压的喘不过气,只能搜集一些浅薄的情报,徒徒拉低了联合会的档次。
“丹,必谨慎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