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策稍显为难之色,但还是点点头道,“陶姑娘说的有理,不过夜莫德有重大嫌疑,从即日起,羁押刑部大牢,还望夜氏商行理解。”
总不可能放任嫌疑犯乱跑。
陶纱锦松了一口气,“这是应该的。
希望澜王能够早日查出真相,还夜管事一个清白!”
“我一定尽力!”
欧阳策应道。
夜莫德焦急道,“大掌柜,救我!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收买……”“夜管事别急,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
陶纱锦连声安慰,“夜管事你再仔细想想,这玉佩什么时候丢的?
可有怀疑人选?”
自从夜染衣走后,她作为夜家家主的心腹,乃是而今夜氏商行的顶梁柱。
在夜家颇有威信。
夜莫德苦思冥想,只能摇摇头叹气,“唉!这玉佩丢了起码有一年,我哪记得什么时候丢的。”
“没事,我们会想办法的!”
陶纱锦又安抚了几句,委托宋池派人好好照顾……宋家乃是当今顶级世族之一,在刑部也有一些关系……最后两人对澜王表示感谢,一同离开了刑部。
“殿下,如果不用刑,只怕这老头不会招供!”
一个随从上前禀报。
澜王回归之后,买了一批奴仆差遣。
这些人都是新买回来的,但却皆格外忠心,仿佛本来就是他的奴仆。
“那就不招。”
欧阳策淡定地坐在主位,不慌不忙,“派人好好照顾,一日三餐不可少,务必让他住的舒心。”
随从不解,但也领命照办。
欧阳策望着阴暗的牢房,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宋公子,我有件事要拜托您。”
出了刑部大牢,陶纱锦低声请求。
宋池大包大揽,“陛下不在,本公子本来就应该多多照看商行。
你尽管说!”
“希望您能派人暗中保护夜管事的安全。
我怕有人杀他灭口,到时候再栽赃他畏罪自杀,那陛下和娘娘就真的洗不清了!”
陶纱锦眼中闪过一丝隐忧。
她总觉得,暗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一切。
他们如今的处境,太被动了。
“嘶!你说的有道理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放心,我派人守着。
要是有人敢下手,正好抓一个正着!”
宋池连连点头,给陶纱锦竖起大拇指。
陶纱锦稍稍安心,道,“那就有劳宋公子。
我去夜管事家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用得上的,尽管说。”
……就在陶纱锦和宋池赶去刑部大牢之时,风轻歌和叶南归到了京城长乐楼。
这是一间官窑,隶属教坊司。
犯罪的官眷有一部分会被送入官窑。
若是摊上谋逆罪的族人,终身贱籍,且不可赎娶。
只能一辈子呆在官窑,接客到死。
纳兰淑就在这里。
因为她并没有直接犯罪的案子,所以最终只以株连罪论处,罚入官窑。
纳兰永已死。
现在唯一能推翻曹羽儿证词的人,就只有她了。
“两位客人,不好意思,莺莺不方便见客呢。”
老鸨堆着笑容推辞,心底也是觉得神奇。
竟然有公子带着美人来逛窑子……进了官窑,自然不可再用本名。
她现在花名莺莺,乃是长乐楼的头牌。
不得不说,纳兰淑本事非凡,就算是做妓子,也做的出类拔萃。
“让她出来!”
风轻歌不耐烦道。
叶南归从怀里取出一张大额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眼睛都直了,却不敢收,无奈道,“两位不常来玩吧,莺莺早就被一位贵人包了,已经有半年不见外客了!那位贵人可不好惹,两位请回吧。”
“贵人?”
风轻歌挑眉,“就算是林太宰在这,我今天也见定了!”
她锵地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拉着叶南归就往楼上冲。
几个打手冲过来阻拦,根本不是她一合之敌。
没两下就到了挂着莺莺名字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正闹的兴起,雕花大床咯吱咯吱摇晃,不可描述战斗激烈。
“谁!”
钟飞冷不丁被打断吓萎了,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和纳兰淑,怒不可遏,“竟然敢坏本公子好事!好大的胆子……咦,你们……”风轻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出去,我们要和她聊聊。”
“休想!”
钟飞护着纳兰淑,一脸敌意看着他们,“别以为你们一个是西漠王,一个是大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
莺莺是我的人,你们都不准动她!”
纳兰淑从薄衾里探出半个头,一副十分乖巧懂事的语气道,“公子别为我和他们发生冲突,不过是问话而已。
有劳外面稍等,我换一件衣衫就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
钟飞信誓旦旦保证。
他倒也有底气说这话。
如今内阁几位权臣,代天子摄政,可谓是万人之上,无人敢惹。
但正是因为如此,却有一些禁忌。
禁与宗室发生冲突。
否则,趁着帝后不在,权臣都敢欺压宗室,那还得了?
莫非你们是要篡位吗?
不论对错,只要发生这种事,那天下必然沸腾,质疑内阁的忠诚,这就麻烦了。
当然了,如果北帝在这,和宗亲打一架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