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浅羽温人一如既往非常迅速的道歉,“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做侦探的工作,所以不免有些心急,我真的很想在侦探社一直工作下去,国木田前辈,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你们给我等一下。”身后几乎被动隐身的铃木海发出疑惑的声音,“你们刚才说的让白岩夫人认罪……是怎么一回事?”
……
“我在电话里听国木田先生说案件有了进展,是真的吗?”白岩茜奈牵着自己的小女儿认真的看着国木田独步,“我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侦探社一定没有问题。”
说着白岩茜奈微微低下头,她看上去有些无力,作为一个死掉丈夫的娇弱女性,她似乎每天除了悲伤外没有其他的了,只有她的女儿才能给她一点动力,这样的一位大和抚子一样的女性,非常的惹人怜爱。
国木田独步咳嗽一声,“抱歉,现在还是查证阶段,所以不能告诉夫人,我需要再去一趟现场,浅羽,你留下来看顾一下白岩夫人。”
“还是我吗?”浅羽温人眨眨眼睛,“好,我会努力的。”
就这样国木田独步急匆匆的走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浅羽温人和刚刚失去丈夫的白岩茜奈,小女孩在旁边玩耍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浅羽温人想起了自己之前去幼儿园看这个小姑娘,她除了乖巧的笑之外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是你的女儿?”浅羽温人温和的开口。
“你说雪吗?是啊,雪是我唯一的女儿。”白岩茜奈看着身旁玩耍的女孩,眼里的爱意满到快要溢出来,对她来说,这个小女孩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浅羽温人看着小女孩,“真羡慕,我是孤儿,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和夫人你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
“唉?抱歉。”白岩茜奈有些吃惊的看着浅羽温人,“我有些惊讶,浅羽先生年少有为,那么优秀,没想到竟然是个孤儿。”
“不需要道歉,我从小就习惯了。”浅羽温人看着女孩,“她的额头怎么了?好长的一道疤。”
白岩茜奈微微苦笑了一下,“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我之前很忙,每天需要照顾在医院里的父母,雪只好让他爸爸带,但是那一天,我听到了丈夫给我的电话,他哭着说雪出事了,我急匆匆的赶过去,才发现雪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额头上摔出了一个很大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那一天我几乎是绝望的祈求着,好在雪命大,她顽强的活了下来,并很快恢复了。”
浅羽温人看着白岩茜奈,“从楼梯上掉下来?”
“是啊,我丈夫他那天因为应酬喝了酒,一时没有看住雪……”
悄悄站在门窗外的国木田独步心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叙述,比起小女孩自己摔下了楼梯,他更倾向于白岩强在酒精的麻醉下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所以就像是对待贫民窟的孩子一样摔了雪,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隐藏着这件事,可惜他的枕边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事实。
这才是促使白岩茜奈寻找苍王甚至是亲自下杀手的原因。
“所以你就直接找了苍王,在苍王死后甚至是选择自己杀掉白岩先生吗?”浅羽温人笑了一下,“真不愧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连空气都僵硬了,房间里呈现一种难以言说的死寂,站在门外的国木田独步和铃木海连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怎么回事?浅羽温人怎么突然就撕破了窗户纸?这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就这样过了五秒钟,白岩茜奈努力收起铁青的脸色,她勉强的笑着,“浅羽先生你在说什么?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是这种玩笑的话我不喜欢,您再这样下去我要离开了。”
“我并没有开玩笑啊。”浅羽温人看着白岩茜奈,“警方调查出了白岩先生杀害了很多贫民窟的孩子,他被苍王盯上也是因为这个。”
“……不可能。”白岩茜奈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我丈夫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浅羽温人慢吞吞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别说处于发怒状态的白岩茜奈,听着浅羽温人喝茶声的国木田独步和铃木海都想要进去打浅羽温人一顿,
这是喝茶的时候吗?!而且你就不怕白岩茜奈在茶里下药吗?
“我不太清楚你有没有注意到,但是,你称呼白岩先生一直用的是一个词:我丈夫,这么久了你好像从来没有称呼过白岩先生的名字。”说着浅羽温人指了一下白岩茜奈的手,“而且,你手上没有婚戒。”
白岩茜奈坐在原地,她攥紧了手,“就算是这样您也不能说是我杀死了我丈夫,您这是在侮辱我。”
房间里一片安静,小女孩雪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发怒的妈妈和不认识的哥哥,接着乖巧的抱着玩具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每当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妈妈就这样告诉她,要回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千万不要给爸爸开门。
“很担心吧,从你看到手上那条伤口开始。”一直到雪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浅羽温人突然开口,并转移话题。
白岩茜奈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把手收到了胸前,虽然国木田独步和铃木海看不到,但是浅羽温人很明显看到了女人一瞬间苍白的脸色。
她在惊恐着,很明显的惊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