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看到那个钱掌柜那看不惯他但是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心里想着:“让你这小人曾经狐假虎威,如今,看你还能怎么样?”
看着掌柜的被自己气的脸通红,但是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告状,顾宇更像是在这盛夏之时吃了冰一样,通身舒畅。哼着小歌儿,带人全力搬粮了:“都动作快点,让城里的难民早点吃上粮食!”
“是!大人。”
一群衙役干劲十足,不一会儿就把这粮行搬得老鼠都不会来光顾了!
话说另一头,强盛粮行的掌柜的急匆匆地赶去许府。快到了许府时,因为跑的太过着急,一个踉跄,摔了个“五体投地”!那掌柜也顾不得自己摔的疼了,起身连土都没有拍就继续飞速跑着。到了门口,敲了好一会门,那许府的管家才姗姗来迟。
这掌柜的也是许威跟前的名人,因为太过能说会道,很受许威器重,将许威产业中最重要的粮行也交给他打理。因此,这许家管家也认得他,看见他这一副狼狈的样子,赶紧迎了上去。
管家搀扶着他说:“哟~这不是钱掌柜的吗?您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跑的这样急?”
那钱掌柜常年也算是养尊处优的,跑了这点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像是破了的风箱,呼哧呼哧的,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管家赶紧将他扶到厅里,递给了他一杯水:“您慢点,喝完缓缓再说!别着急别着急!”
钱掌柜连连喝了好几杯水,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他急忙拉着那许家管家的手说道:“快快帮我禀告掌柜的!大事不妙了!”
那管家看他神色不像是说谎,急忙去内厅去请许威出来。
那钱掌柜一看到许威,就像是死了老母一样,哭丧着脸,声音沙哑地对着许威哭诉道:“东家,大事不好了!那顾大人带着大队人马,冲进咱们粮行,把咱们粮行的粮食都快要半空了!”
“什么?顾宇好大的胆子!你没和他说我们与许家的关系吗?”
“我怎么会没说,我说了‘小心我家东家告诉许家,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但是那顾大人充耳不闻,还似乎在哂笑在下!”
“顾宇怎么会突然撕破脸皮?他不像是那不计前程的人,就算是情愿折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会一上来就和许家对上,他顾家虽说这些年势弱,但是家族子弟可不少啊!”许威疑惑地问道。
“在下看来,那顾大人是有人撑腰!顾大人让在下给东家您带话说:‘给大人您撑腰的贵人到达了咱宁平府这地界儿,强盛粮行就是那位贵人要的孝敬!’”说道这里,那钱掌柜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是怒火中烧。那脸被气的憋的通红,脖子梗的直直的,上面的青筋都看得见。
听了这话,许威心中的怒意稍缓。他能挣得如今这份家业,也是他遇事不会冲动上火,会借着一切手段扭转局面的魄力。虽说他是奸商,但是他从来都是左右逢源,不会和人真的对上。
他背后有许家,说出来可能可以骗骗普通人,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许家家主靠着贵妃才混到了当今的五品,而顾家虽说这两年族中子弟没有什么大出息,但是顾丞相只要一天还在丞相的位子上,这顾家就会无虞。
许威沉吟了半刻,心想:“前天中午,顾宇还在和我们扯皮,想让我们能体恤百姓,匀些粮食,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原本是想晾晾他,从他身上掏出更多的实惠来,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他就敢撕破脸皮了?真是奇怪,如果他早想抢粮,大可不必忍到现在,前段时间就该动手了,断不会是挑着日子来的,莫非,他前后变化这般大,是和他口中的贵人有关......?”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给他撑腰的人?一直就是许家,但是许家不可能这么对他,难道是什么和许家有联系的大人,来了江南赈灾了?
他这个人,靠着自己的直觉在商场上一直无往不利,这次,他直觉告诉他,许家有了大麻烦。他心下十分不安......
“备轿,我们一同前去宁平府府衙一看究竟。”许威说道。
那管家和钱掌柜都立刻下去准备了。
另一头,这顾大人听着皇上的旨意,知道这都是解救百姓的好方法,而且如今有了宁平府粮商们囤积下来的粮食,老百姓满可以撑到赈灾粮下来,于是,他是走路也轻快了不少,这干活也是格外卖力。
因为遵循祝余不能打草惊蛇的命令,所以,很多人都以为这是顾大人的善举,听说了顾大人为了他们得罪了这江南几乎所有的乡绅,差点感动的涕泗横流。
因此,对于顾大人提出的各项措施,百姓们都是积极响应,纷纷报名,众人都知道:现在这世道,求得一口饱饭已经是不容易了!因此,这才过去了半天左右,救灾工作的进展已经十分的喜人。
到了第二日晌午,顾大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府衙,他如今手中有了粮食,可以称得上是财大气粗,又因为是个一等一的祝吹,所以他早就吩咐了一品居的大师傅做最拿手的菜。
“皇上真是爱民如子,这些天定是着急赶路,瞧着都清减了不少,一定得多吃点,以前是没条件,如今,这粮仓在手,一定要让皇上吃饱饭,这才能多多想出点利国利民的好点子!”
顾宇心想,显然他已经自觉忽略了他已经来宁平府上任一年,根本不知道祝余来之前的样子。所谓的清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