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
酒店的后门,戴沐白依靠着门框静静的站着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幽黑的深处,一动不动…
不知等了多久。
终于远处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向着后门靠近。
戴沐白的眉头不紧没有缓解,反而锁得更紧了。
月光的照耀下。
一个女人裹着一件明显与她气质不符的华贵男士长袍,面色红润,但却是步伐不稳。
其实面色充血的原因是因为药渐渐开始发挥作用,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新陈代谢快速的调节自身,来达到加速治愈的效果。
不过戴沐白确实不清楚这些。
他的胸口一阵起伏,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朱竹青还没有靠近他,他便是厉声呵问:“你去哪里了!身上披的是谁的衣服!”
朱竹青抬头,冰冷淡漠的眼睛看着对方,犹如陌生人一般,清冷的声音没留丝毫的情面:“你不需要知道!”
戴沐白的瞳孔猛然瞪大,怒发冲冠。
脸煞时间变红了。
遥遥指着对方:“你!你!………”
你你你了半天,却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虽然他与朱竹青一直没什么感情,两个人对那所谓的指夫为婚,也不过是当个笑话。自己更是整天过着逍遥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朱竹青姐姐的追杀,可能两个人也不会见面。
可是感情再淡薄,可是二人终究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这是家族对外承认的。
眼前的这一幕,瞬间就是触及到了他男人的底线,他感觉到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在丢失。
长这么大了,他又不是个憨憨。
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回来,身上却裹了一件男人的衣服。而且,那走姿!
内八步!
花丛老手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细心感受之下,他甚至能从对方身上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气急攻心之下,他舌头都在打颤,大脑溢血,此刻他的心情不言而喻。
用一句很简单的话来描述现在的情况,戴沐白感觉自己被戴帽子了,心情很糟糕。
不过,面对这般的戴沐白,朱竹青确是不为所动。
依旧迈着内八字向前走着。
看着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一样,戴沐白再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高高举起了手。
“你这个贱人!”
朱竹青眼睛一瞪,直视着那挥来的巴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还要打我吗!”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响亮!
发丝飞舞。
朱竹青冰冷的眼眸死死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对方居然真的打了她。
戴沐白并没有因此就消气,他怒声吼道,中意于常人的邪眸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怎么我还不敢打你?是因为你觉得你比我强?还是因为你外面养的野男人吗?啊!啊!你说话呀!臭娘们!居然还会背着老子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朱竹青半边脸被打得通红,嘴角有血丝。一言不发,面对无能狂啸的戴沐白,她决然的转过了身。
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话:“如果你这样想,那我就去找你口中的野男人!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戴沐白狂啸:“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
然后,闹到一瘸一拐的身影,又折返向了深处的黑暗。
看着黑影消失在黑暗的阴影里,戴沐白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嚎啕的哭。
不是人声似兽吼……
那一夜,熟睡的人们隐约听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嚎叫,悲伤又绝望………
当晨曦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的时候。
千梦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闻着陌生的味道,感受着陌生的床铺。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额,貌似我喝酒来着。
然后呢?
然后就啥也记不得了!
隐约之间好像在街头救了一个人来着……
额,尿急。
快步的很是轻易的找到了厕所,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舒爽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美丽的清晨总是少不了第1泡尿。
压枪总是一门技术活。
下楼2楼。
阳光穿过门框和门已经消失的墙洞,像揉碎的金子一般洒满了一地。
千梦易皱了皱眉头。
额,是哪个憨憨这么缺德?给这么好的房子开了这么大一个洞?
千梦易沉思,好像是自己来着。
看样子昨天是真的喝醉了,连自己做的事儿都不知道了。
刚从门洞里走出来。
迎面就看到,一个穿着贵族长袍的女孩,一动不动的站着。空洞的目光紧盯着洞口。
千梦易一愣,这好像是我的衣服来着。
嗷!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我好像就是救了这个家伙。
后来好像还给对方上药来着,嗯,可是,我不是让她回去了吗?
咋跟个柱子一样在门口站着呢?
额,洞口…
“你在这站着干嘛?我不是让你回去吗?”千梦易奇怪的问道。
“…………”
朱竹青沉默。
千梦易捞头:“你不会是没地方去了吧?”
朱竹青默默点头。
千梦易沉默。
朱竹青也不说话。
主要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