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林易“浪子回头”,范梓菁专门订了一场演奏会的门票,带林易去现场感受音乐的魅力,接受音乐的熏陶。
结果也很不错,林易在演奏会上成功的睡着了。
嗯,睡得挺香。
范梓菁很无语,快结束的时候,叫醒了林易,递给他一张纸,指着他的嘴角,“擦一擦。”
林易很尴尬的擦掉了嘴角的哈喇子,睡眼朦胧的:“结束了?”
散场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hello,梓菁,是你没错吧?”
林易抬头一看,是个挺帅气的青年。
“你是……张洋?”
青年略显尴尬,“我现在叫艾维,刚从伦敦回来,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经是大明星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范梓菁看了看身边的林易,“抱歉,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
“那太遗憾了……”这青年完全把林易当成了空气,“这样吧,好久没有见过伯父伯母了,明天我去拜访二老,到时候再谈……”
林易皱着眉,很不喜欢这种人。
学习国外语言没问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但没事给自己取了个外国名字,还要到处宣扬,就跟外国人是自己的祖宗一样,林易特反感这种人。
“喂,这位海龟,你挡着我道了。”
艾维这才看了过来,拧着眉:“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听过这么一句话。”林易想起了前世马总的那段话,“海归要淡水养殖,土鳖要海里放养。海归在海外没有机会,土鳖在国内也没有机会,必须要放养,基因变动变动。”
艾维脸色变了变。
土鳖要去海里放养……
海归在海外没有机会?
你丫这是在讽刺谁呢?
范梓菁也是听懂了,忍不住噗哧一笑,“我这朋友就是这么个性格,艾维你别介意啊。”
林易耸耸肩。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艾维暗啐了一声,“土鳖?没教养的东西。”
目光又落在了范梓菁那高挑迷人的背影上……
隔了一天,艾维如期登门。
师母正好今天没有课,开了门,“咦,这不是张洋吗?”
“伯母您好,我刚从伦敦回来,您可以叫我的英文名艾维。”
“艾维,这名字不错的……别站着了,快进来坐会儿。”
进了门。
艾维从包里掏出了一卷画纸,献宝似的摆放在师母李雅琴的面前。
“伯母,这是我向罗德里克大师请教后,画的拙作,特地来请伯母指点指点。”
师母一下子来了兴致,“你拜会过罗德里克大师?”
艾维笑了笑,“有幸见过大师几面。”
“那你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师母笑着看向画纸,画纸上是一位少女,系着黄蓝色的头巾,尤其是左耳,可以看到一颗清晰的珍珠耳环。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是17世纪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创作的一幅画,可惜也随着那场大火焚毁了……”师母颇为遗憾,道:“听说罗德里克大师亲自完成的复原画,非常接近于原画,你这是借鉴了罗德里克大师的作品吧?”
“是的,罗德里克大师的作品非常令我敬佩,这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复原画,堪称罗德里克大师最负盛名的一幅,我在拜会罗德里克大师时,他允许我参观了这幅作品,因此我也就想着临摹下了大师的这幅画。”
艾维摇摇头,“可惜水平有限,只能够画成这个样子……”
师母安慰道:“别灰心,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艾维抬起头,“怎么没有看到伯父和梓菁?”
“哦,他们都在书房,这会儿正在教你伯父的学生作画。”
艾维想了想,“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书房里。
林易蘸了蘸墨,正在勾竹叶儿,他的跟前,摆了数支毛笔,有大有小,沾有墨迹,显然是刚刚才被用过。
范老师看到妙处,不由脱口而出:“这几笔好,妙,太妙了!”
随着落笔越来越娴熟,林易已经能够画出脑海中郑板桥墨竹图的**分神韵,就看到图中墨竹一枝一叶,高低错落,浓淡枯荣,都极富变化之妙。
咚咚咚,书房门响了。
范梓菁凤目斜瞟,“谁呀?”
“还能有谁?准是你妈。”范老爷子不乐意的挪开了目光,“别打扰了小林作画,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
开了门,站在门前的却是位西装革履的青年。
范老爷子想了好一会儿,“你是……那个谁,张大山的儿子,张洋对吧?”
“没想到伯父还记得我。”
“几年没见,都快要认不出来了,我记得你小子不是出国了嘛?”
“是啊,最近才刚刚回国,我还取了个英文名字——艾维。”
说着,艾维向屋内瞟了一眼,就看到范梓菁一身白色的旗袍,上边绣着淡雅的竹,将范梓菁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的淋漓尽致。
如火的红唇,天生带着些许魅惑之意的凤眼,简直美得令人窒息!
那秀美白嫩的五指此时正在研着墨,而她的身边,艾维认出来,正是昨天那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家伙。
“艾维?”范老爷子皱着眉,“叫张洋不是挺好的,非得起个外国名字干嘛?”
“这不也是为了适应国外文化嘛……”艾维从包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件器物,“伯父,您看看这个?”
这是一件紫砂壶,从模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