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姬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外柔内刚的何英华也会有吐槽的一天,她奇怪的问:“你姐姐不是皇妃吗?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吗?你们家怎么还怕裕王呢?”
何英华苦笑一下说:“姐姐不知道我们大夏的事情。我们大夏外戚其实是没有权势的。甚至很多读书的清流人家不屑于跟外戚来往。再说了,我们家算什么外戚?虽然我大姐姐在宫里当了娘娘。可是这宫里娘娘可是很多的。别的不说,光是妃子就有六个,虽然没有皇后,可是还有一个贵妃娘娘位份在我大姐姐之上。就是平级的六妃之中,我大姐姐年轻资历浅,又没有生皇子,这地位自然是比不上别的老牌嫔妃。你说,我们家算什么外戚?正经的大夏外戚只有两家,一个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凌家,一个是先皇后的娘家乔家。”
金善姬这才明白过来,想到高丽一直都是外戚当政的局面,再看看大夏的朝政,她若有所思。不过,她本身就是外戚出身,难道反对自己吗?
何英华看到金善姬这个模样,倒是一笑。这一天,何英华又是大肆采购。先前采购的一些东西,有些她打包派人跟着用张家的船送回苏城老宅,有一部分,她选中,预备送到京城作为礼物。当然了,这些还不够,所以,她拟定单子,今天又采购了一批。
裕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了两天后走,真的就是两天后走。
这一天,天气倒是很好,何家兄妹和金家兄妹也早就收拾好,在一众下人的伺候下准备登船。可是刚刚到码头,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截他们的人是一行穿着软甲的护卫们,看着那统一的穿着,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打头的是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他大大咧咧的让护卫们把裕王,何家,金家的一众人围起来,说:“听说你们是何家的人?何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就是有一个县主,也不过是七品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我们康王府的人?”
何英华目瞪口呆,这怎么是何家的人,她回头往停靠在港口的大船看了一眼,果然,大船上打着的旗号是何字。何英华这下子气了一个仰倒。这裕王也太下作了吧?他堂堂一个王爷出行,用得着借用她一个小姑娘的旗号吗?打着何家的旗号也就罢了,打自己大哥何明耀皇商的旗号也行啊,干嘛要打她一个县主的旗号?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看到何英华咬牙切齿的模样,凌云话,反而对何明耀说:“喂,人家指着你妹妹呢,你难道让你妹妹出头?”
何明耀心里说,你一个王爷都指着我妹妹出头呢,我作为哥哥的怎么就不能了?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站出来一步,说:“这位是康王府的管家吗?我是何明耀,添为大夏皇商,不知道你们围住我们是什么意思?”
康王府的管家鼻孔朝天,看了看何明耀,一脸掩饰不住的鄙视:“围住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不是明镜一样?你们把我们康王府的珠宝楼的掌柜黄掌柜一家子都给绑走了。你们是什么个意思?这大夏还有王法吗?怎么你们一个商户人家都这么大胆了呢?谁给你们的胆子?宫里的德妃娘娘吗?那我们王妃可是要跟德妃娘娘絮叨絮叨了。论者辈分,德妃娘娘也要管我们王妃叫婶娘。”
何明耀真的很想叹息。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了黄掌柜一家子,这绑人的分明是裕王好吧?
何明耀看了看凌云飞,只见凌云飞脸孔向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好景致值得观看一样。何明耀很是无奈,只能打起来精神跟康王府的管家说:“这位管家,我们何家是不敢得罪康王府的。就是我们娘娘也不敢得罪康王妃娘娘。实在是这黄掌柜他们骗了你们康王府,他本名乔多力,他妻子是我们何家的姨娘出身。他们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躲着在榕叶城,被我们无意中发现,这才抓了他们,回去绳之以法。还请贵管家明鉴。”
康王府的管家脸上闪现出一丝不自在,不过,很快,他就再次耻高气昂的说:“什么胡说八道的一大篇?你说是你们家的人就是你们家的人?再说了,就算是你们家的人,谁能证明他们偷了你们家的东西?你们这样绑着良民就是跋扈,就是欺男霸女,我们康王府可是眼睛里面揉不下沙子的。你们赶紧麻溜的把人给放了,好多着呢,要不,就不要怪爷爷心狠手辣。”
何明耀没有法子,只能看向凌云飞,不再开口。凌云飞这才慢斯条理的走出来,一脸的冷酷:“什么狗在这里狂吠?”
康王府的管家听了这个话,如同被打了一样,跳了起来,大骂:“你骂谁是狗?你什么来头,敢骂小爷?哦,对了,我听说了,你是凌家的公子?别在这里冒充了,凌家哪里有一个四公子的?满京城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你招摇撞骗到康王府面前来了,来人,给我打。”
康王府的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这些护卫们可不是花拳绣腿,他们居然招式严谨,都是练家子。
可惜,他们碰上了突然从四周冒出来的一群穿着锦衣的人。这些人个个身手更加了得,最重要的是,这些锦衣人人数是康王府护卫的三倍。所以,很快,康王府的人就都被打趴下了。
那个康王府的管家也被锦衣人打的满地爬,身上得绸缎衣服也破了,脸上也五颜六色,仿佛开了染色坊,哭爹喊娘,拼命求饶。
凌云飞看着这个场面,没有笑容,还是一样的冷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