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华叹息一声说:“大哥,你肯定很奇怪,我怎么把我们家的藏宝往外推?”
何明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妹妹,发现她现在脸上没有了怒气,这才说:“嗯,那个,嗯,是的。我是很奇怪。当初,温家赔偿我们家五百两银子,你都要了。后来,韦家跟我们家退亲,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缺那点钱了,你还是坚持把聘礼一分不少的要回来。再后来,乔姨娘,王姨娘偷了我们家的印鉴,差一点把我们家的存钱给拿走,你也是要了回来。还有,就是皇家毛纺织研究的银子,珍珠研究的银子,你也都要了回来。还有,大皇子欠我们家的银子,你不是一点都不退让的要了回来吗?甚至连个零头都不抹掉?怎么这一次的藏宝差不多千万两银子,你却要往外推呢?”
何英华苦笑一下说:“我们家的银子不是贪污来的,不是强抢来的,都是我们家五代人辛辛苦苦赚来的。这做生意赚的钱,都是辛苦钱啊,不知道赔了多少小心,低三下四多少回,风险担了多少才赚了这些钱财。我们作为子女的自然要分外珍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这银子如果是招惹祸患的,那一定要果断舍弃。”
“像大皇子,他势力大,我们惹不起,可是,我们不要这银子,就不得罪他了吗?我们跟他可是有杀父母的大仇,解不开的。既然已经结仇了,那还怕得罪他?那这银子给了他不是资敌吗?我自然是要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其余那些都是势力不如我们的,还是欠了我们的,我们当然要了。比如温家,比如韦家,不但我要那五百两银子,几万两银子的聘礼,我还要他们付出代价。”
“至于皇家那个银子,我其实也没有想要。正好我手上有这个技术,我是想把这个技术送给皇家,讨好皇帝,祈求他庇护我们大姐姐的。哪里知道,皇帝心胸宽广,爱护子民,不但庇护了我们大姐姐,还重用我们家,还把银子给了我们。那我要是不要,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我们家印鉴那个事情,本来,我也不敢得罪巡抚大人,可是当时那个情景你也知道了。有人给我们撑腰,我这个银子再不要,不就是矫情了吗?因为这个银子,我们还把巡抚大人给整了下来,其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是现在这个银子不一样。一来,这个银子,有康王府插手。康王府我们现在可是惹不起的。二来,说是有千万两银子,一来,乔多力他们已经弄出来一百多万两银子,剩下的金银,已经到了裕王手里。锅底下还能退出完整的胡柴吗?”
“再说了,如今我们家的情景和之前又是不同。我们家之前困难重重,到处都需要银子。现在呢,我们这一年中,发了财,手里多了两三千万两银子。钱财多了是祸源,我们家有这么多银子,一直放在手里,那不是变成肥猪了?我们又没有相应的权势庇护,那我们不是等着被宰?为什么我们家祖先要把千万两家财放在榕叶城这样偏远的地方,不是就为了财不露白?为什么我们家当初要存起来三百万两银子,而不是放在自己家银库里,不是就怕我们护不住自己的银子,反而让银子给我们招惹灾祸?即使这样,我们父亲还怕出事,不是先后几次拿出来千万两银子去投资在皇家的研究上面?”
“如今,我们家不但度过难关,还有了两三千万两银子,比以前还要富有,那不是危险更大?所以,我们这一段时间,又是在江南江东两省建工坊,这已经花费了三百多万两银子。另外我们大量的迁徙江南百姓,甚至是买一些南洋,高丽的百姓去西北,管他们一路上的行程还有到了西北的安家。在西北我们还为我们的织工,佃户们办学堂,请先生。修建道路,开荒耕耘,不断的在西北买地,建工坊,种棉花,林林总总,光是西北今年已经花费了上千万两银子。这还不说,我们还重新资助丝绸和毛纺织的研究,先后投入进去三百多万两银子。我们还在苏城周边修建道路,还大量购买铺面,开更多的生意,光是各种投资,又去掉两百多万两银子。还有,大夏这一年来,无论是哪里有灾难,我们都以娘娘的名义赈灾,当然了每次都是我上了折子问了皇上,得到许可的。这方面,我们都已经花费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了。这还不说,我们还往宫里送钱,给大姐姐花销。我们自己家也花销不少,算起来,我们家两千多万两银子的收入,如今,手里又只剩下一百多万两银子了。”
“这下子总算是稍微心安了吧?可是这几个家族,张家,吕家,特别是海家,都是精明透的。我不过是提醒他们不要把赚来的钱,用来在江南大肆买地,他们就知道钱烫手,不但往西北大量投资,还上赶着给我专利的钱,这一下子好了,烫手山芋到了我手上,我手上如今又八百多万两银子。这多愁人。这一段时间,我日夜思索,就是想着怎么把这八百万两银子好好的花出去。这还没有弄出个鼻子眼呢,要是再来个千万两银子的横财,你说不是负担吗?”
这话说的很在理,何明耀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才苦笑:“这真的是,上一年我们手里分文都没有,要债的堆破门,我们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我们手里钱太多,我们又是发愁。这真是,怎么说呢?”
何英华叹息一声说:“当然了,花钱总是比赚钱容易。要是这千万两银子的财产,不费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