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辉说:“蒋家的事情,就等朝廷的决定或者是看良妃娘娘怎么做吧。那温家和韦家呢?他们两家可是多次求情,还找了不少人来说情。我们要怎么做?”
何英华说:“这两家倒是不像蒋家,他们这两家虽然对不起我们家,可是毕竟作恶不多。我们也不能咄咄逼人。他们现在生意遇到难题了吧?”
何明辉说:“上一次,吕叔来帮韦家求情的时候,韦家还能支撑,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听说已经开始变卖产业了。温家也是,他们家铺子出了事情,温家二老爷被抓了,他们家上下打点,花了很多银子,才把二老爷给弄出来,大老爷又进去了。现在正一筹莫展呢。”
何英华皱了眉头:“温家?他们家事可恨,可是,我也没有想过让他们家坐牢啊?我也没有让官府折腾他们啊?”
何明辉笑了一下说:“我们家现在在苏城地位很特殊,很多人家巴结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何家起来了。自然也知道我们家厌恶韦家,蒋家,还有温家。这其中,就有很多和温家有过节的人,他们以前因为温家和我们家结为姻亲,父亲庇护温家,所以,没有敢告温家。现在,温家不但得不到我们家的庇护,还受到我们家的厌恶,他们自然不怕温家,去告了温家。”
“这温家也是家风不好,家里虽然不像蒋家作恶那么多,可是,在乡下占地边子,占据水源,欺凌乡亲,在城里,欺负邻居,店里欺负伙计,甚至货物以次充好的事情可是没有少干。这些事情虽然不大,但是,苏城县令也要按照律令行事吧?这温家大老爷,二老爷可不是就被抓去问话了?”
何英华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啊。二哥,你可是要约束好我们家的人,尤其是我们家的下人,不要让他们出去打着我们的招牌欺凌弱小。”
何明辉肃然:“四妹妹提醒的是,之前,我们家的下人就没有少瞒着我们出去做坏事,比如说广陵城那个管事。还有苏家的人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少干。对了,铺子里面的人也要管理好。”
何英华点头,说:“是啊,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算了,温家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用逼着他们了,就让他们自作自受吧。韦家呢?对了,我想起来了,韦家之前以为苏城的粮商都把粮食卖到西北,苏城的百姓吃不上粮食了,所以,他们屯了一大笔粮食,准备等到粮食涨价了,卖给本地百姓。赚这样的黑心钱?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哪里想到,今年,到处都是南洋的粮食涌进来?”
“粮食的价格现在是一降再降,甚至,朝廷都考虑谷贱伤农,准备采购一批粮食,使得粮食价格不再下降了。它韦家还能赚什么钱?除非他们走我们的门路,把粮食卖到西北。西北的粮食还是居高不下,主要是卖给北蛮部族的那一部分粮食价格很高。可是,我们不对他们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还帮助他们?”
“这样把,二哥,你算着温家和韦家家业都折腾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请吕家从中做说和的人,也算是给吕家一个面子,我们和这两家讲和。庇护一下他们。只要他们把生意关了,从苏城搬走,回到乡下,做一个富家翁,不参与城里的事情,我们就放过他们。”
何明辉笑着应了下来。
何明辉走了之后,何英华想了一下,接着给京城写信。正写着,外面兰雪进来禀告说,巡抚大人派了师爷过来,请她和大爷过去。
何英华叫人过来伺候着换了衣服,和大哥何明耀一起去了巡抚衙门。
见到金巡抚之后,金巡抚满脸的笑容说:“何大人,何县主,你们两位在我们江南省带着人推广棉花种植,如今已经是入夏,各处的棉花长势十分好,预计着再有两个月左右,应该会有一个好收成。不知道你们工坊建设的怎么样了?这么多棉花,你们能都吃下吗?”
何英华没有吭声,倒是何明耀说:“我们这四家,每家在江南都建了两家工坊,在江东建了三家工坊,这合起来,就是二十家工坊,怎么都能把两江的棉花都收购回来。当然了,如果跟风种植的多了,比如说,因为两江地区种植棉花,也带动了旁边两湖省份的一些百姓种植了一些棉花。所以,我们有可能收购的棉花一时间纺织不完。这也没有关系,我们也一样会收购回来,因为我们建造了很多仓库,足够存储棉花的。哪怕量是现在的两倍也够储存的。”
金巡抚眉毛皱了起来:“能收购完是好事,可是,你们要是都收在仓库里,用不完,等到明年再丰收,那你们的仓库腾不出来怎么办?你们还是要想法子消耗掉啊?”
何明耀说:“这一点,巡抚大人不用担心,我们对于棉花有很多研究,不止是纺织成布匹,我们还有别的用途,多余的棉花,我们也能消耗掉。其实,我们已经预估到了,如果今年棉花丰收,还卖了一个好价钱,一定会让百姓看到利益,明年,哪怕我们不推广,他们也会跟风大量种植。甚至周边省份也会跟着种植。到时候,棉花的纺织,可能我们四家全力开工,都用不完,所以,到时候,我们会再想法子。”
金巡抚来了兴趣:“哦?你们有什么法子?”
何明耀说:“巡抚大人还记得之前,我们在金陵城里拍卖会吗?我们不是给十家木器工坊拍卖了一些纺织用的工具吗?为了这个,我们还收入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甚至金陵城官府也收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