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闻听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使君,您这话我们听不明白,怎么就能因为这番话说我们师兄妹是奸细了呢?”
“呵呵,你们被我扣下,生死未卜,一般人要是遇上这种局面肯定想着如何逃生,可陈胖子之前那么试探,你俩都没有留意这个意思,还一再向我军示好,这不是有悖清理吗!?”
刘倩闻听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这个俞振疑心还真重,居然这样都不相信自己师兄妹,不过只要对方没有抓住真凭实据自己就有就有办法,想到这里刘倩不禁说道:“使君容禀,事关重大,您多个防备本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如此冤枉好人啊,我们师兄妹本就是真心来投,自然不会想着逃走,更何况退一步来说,这个陈胖子与我们素不相识,即便我们师兄妹有别的心思也不会轻易对他表露,可您要因此断我们俩的罪反而有些不近情理吧?”
俞振闻听眼珠微转,似乎有些动心了,但很快还是继续冷笑道:“总之对你俩本官是不会相信的,为免夜长梦多,来人,把他们俩拖出去就地处决!”
“遵命。”几名亲兵闻听当即上前就把俩人往外拖,刘倩,王雄二人此时心里是忐忑不已,不明白这个俞振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己方的计划要就此失败了?要说他俩毕竟是这行的老手了,是经验丰富,即便心里着急,戏要是照旧在演。
起初二人是连连哀求,结果刘倩一看俞振一点回心转意的架势都没有,当即故意仰天长叹:“刘倩啊,刘倩啊,可叹你有眼无珠,不仅看男人看不准,连找靠山也没找不准,跟这么个好坏不分的家伙还有何可说?只可惜大幽的江山是从此断送!”
刘倩这番话说的很大声,俞振在帐篷里也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就把众人叫了回来。
“且慢,把他俩给我带回来!”
众亲兵不明就里,闻听这话当即就把刘,王二人给押了回来,俞振这回的态度多少有些缓和:“这么说你俩是真想弃暗投明?”
刘,王二人一听事情这是有转机,要说关键时刻还是刘倩对于人心看得透,当即一改之前低三下四的样子,反而端起了架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反正你也不相信我俩,干脆把我俩杀了,落个痛快。”
俞振闻听不禁有些歉然:“刘姑娘别生气,本官这也是事出无奈,毕竟这关乎新京安危,关乎前线上万弟兄的生死,我也是不得不慎重,如今对于二位的诚心我是再无怀疑,你们二位也就别怄气了,对了,给二位义士松绑看座。”
众亲兵闻听都觉得这事挺新鲜,刚才还要杀他俩,如今居然又要松绑看座,这演的是哪一出啊?但上司有命令也不能不照办,当即帮二人解开了绳索,拿来两张马扎让他俩坐下,刘,王二人被捆了将近一天一夜,手脚早麻了,活动了好一会儿这才坐定。
俞振这才接着说道:“二位义士之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本官也是谨慎起见,在此我给你们赔不是了,关于讨逆军的动向你们能否再细说一番?”
刘,王二人闻听是心中一喜,看来这老狐狸是总算上当了,当即又把情况介绍了一遍,这套词他们事先都研究过,自然不会有出入,说到这里刘倩还加了一句:“使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错过了这次的战机,大幽军再想反扑只怕要难上十倍。”
俞振闻听不禁皱了皱眉:“二位壮士有所不知,如今军权在崔天佑,崔大帅手下,这种事本官一个人说了不算啊。”
刘倩闻听眼珠一转,冲俞振说道:“使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俞振一看刘倩那模样,顿时就明白了,当即命令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刘倩这才说道:“使君,不是我们师兄妹挑拨离间,据我们所知您和崔天佑,崔大帅素来不和,别说这位跟如今已经投降的宁孝全等人关系密切,未必希望大幽军立功,即便他忠心无二,您的话他也未必会听,真要错过这么个立功良机他是无所谓,对于使君您损失就未免太大了。”
俞振闻听点了点头:“刘姑娘你说这些我都懂,但军权在崔天佑手上,我也没法子,除非我眼下给新天子上奏本告他的状。”
刘倩一笑:“使君您这是聪明人说糊涂话,官场那套你我都懂,这一来一去得耽误多少功夫?到时这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的意思是?”
“先斩后奏,随便给崔天佑安个罪名将其拿下,把军权夺过来,只要这仗打赢了,天子还能怪罪您不成?”
“这太冒险了吧,万一有个闪失后果可堪设想啊。”
“富贵险中求啊,咱们私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大幽天子这位置怎么来的?这您比我们清楚,要是当初不冒这个犯如今恐怕就任人宰割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万一打输了或者今后朝廷追究怎么办?到时候我还是罪责难逃啊。”
“您也说了是万一啊,您看当初您跟我们李大将军都不过是宫廷内侍而已,如今他老人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说您才能不如他,区区一个观军容使您就满足了?再退一步来说,这不是有我们师兄妹在吗?真打输了咱们到时候就投降官军,我们一定在李大将军面前替您美言,就凭他老人家如今在朝廷里的地位,到时候保全您的性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俞振听到这里是真的心动了,他一琢磨自己是个内侍,注定这辈子是没儿女后代了,要是活着再不享受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