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都颇为兴奋,当即是纷纷举杯,都喝完了,罗天宝扭头问李布:“李将军,如今咱们乃是同僚了,有些话兄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对于接下来这仗怎么打你怎么看”
李布闻听忙说道:“这事全听大帅以及诸将裁决,李某一个降将何敢多言”
罗天宝闻听不以为然道:“李将军,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刚才说了咱们如今都是自己人,无所谓“降将”不“降将”,有什么主意你但讲无妨”
众人闻听当即也是纷纷相劝,李布这才说道:“既然少帅和诸位都这么看得起李某,那我就谈几句,对与不对还望大伙多多包涵。”
“李将军但讲无妨。”
李布这才说道:“如今高一公被俘,临海军的精锐也在上次夜袭中损失殆尽,如今拿下临州对咱们来说只是个早晚的事,但还是要提防两件事,第一高家的宗族以及临海军的文武大员不少还在德兴城,不拿下那里,难保这些人不会再惹事生非,另外如今最得小心的就是叛军出兵干预,虽然他们如今精力都在西线,但眼看咱们吞并临州他们绝不会无动于衷,如果此时他们发兵与临海军余部里应外合,那咱们既然最后能拿下临州势必也得伤兵损将,故此依我看来为今之计一边应该立刻攻下德兴,绝了临海军余部的念想,同时派兵马守住临州和叛军之间的边界,以防他们增援,如能这样,则临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好”罗天宝闻听当即便拍着大腿赞叹道。
“李将军所言果然切中要害,明天我就去向家父建议此事,另外李将军觉得德兴咱们要留意些什么”
“德兴乃是大城,这些年又经过高一公不断加固,城坚池深,这回临海军的败军又大多退到了那里,如果硬打恐怕颇为不易,最好还是利用高一公加以劝降,假如能让守军主动开城自然最好,不过”
李布说到这里不禁面露难色,罗天宝见状赶忙问道:“不过怎样”
“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
“李将军何出此言”
“临海军的文武权贵李某大多熟悉,多数都是庸庸碌碌之辈,不足一提,可唯独高一公的女儿高玉兰,别看此女年轻,刚烈果敢胜过男儿,而且文武双全,如果我所料不错,高一公一被抓,城中大权多半会落到此女手中,如果由她支持大局,恐怕我们要劝降德兴并不容易啊。”
此言一出秦县尉等原本为临海军效力的人是纷纷点头:“李将军所言不错,这位高小姐着实是不好对付。”
罗天宝闻听不禁有些将信将疑:“按高一公的年纪,他女儿也大不到哪儿去啊,能那么难缠另外她就能不顾自己老爹的死活”
李布闻听赶忙说道:“少帅切莫小看于她,此女着实不好对付。”
罗天宝一看李布等人都是一脸郑重的模样,心里也不禁有些含糊,毕竟他刚因为轻敌才吃过一次大亏,故此罗天宝最终说道:“明白了,我会和父帅好好商议此事。”
之后众人又聊了些闲天,这才尽欢而散,第二天罗天宝还真就找到林云飞把这些话都说,后者也是将信将疑,最后说道:“既然李布等人都这么说,咱们也不用掉以轻心,叛军那边我这就派丁歇,于锋他们前去处置,高一公我就暂且先交给你,你们去德兴城下劝降,如果能不战而下自然最好,否则我们再想对策。”
罗天宝是当即领命,当天就带着先锋部队直扑德兴,等到了城下罗天宝等人一看情况跟李布等人说的一般无二,是城坚池深,上面布满了士兵,显然已经严阵以待,罗天宝不敢怠慢,当即命人将高一公带到城下,让其喊话劝降,为防他胡说八道,也为给城内制造一种压力,罗天宝特意安排了两名刀斧手抱着刀站在高一公周围,给人感觉要是劝降不成就要当场杀了他。
高一公这回倒还配合,按罗天宝等人的指示是向城头喊话,守军都认识他,一看是临海王赶忙下去回报,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群文武上了城楼,一见高一公就高声喊道:“下面是父王吗”
高一公闻听顿时一愣,抬头一看不禁激动道:“正是孤王,上面是我儿玉兰吗”
罗天宝此时正坐在肩舆上督战,一听这话不禁来了兴趣,心说原来这位就是李布等人一再提及的高玉兰啊,罗天宝当即抬头仔细观瞧。
虽然由于距离远,看不真切,但对方的大概轮廓罗天宝还是看清了,只见高玉兰年岁不大,可能也就刚二十出头,一头金发,是皮肤白皙,乍一看似乎不像内陆人,后来罗天宝才听李布说起高玉兰的母亲其实是塞尔人,她属于混血儿,当然最吸引罗天宝注意的是高玉兰的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似乎还是个独眼龙,总之其整个外形给人一种彪悍难惹的感觉。
此时只听高玉兰说道:“父王,我是玉兰,你情形如何”
“一言难尽啊,总之我如今命悬人手,你们赶紧开城投降,不然我命休矣。”
众人原本以为高一公这么一说,高玉兰即便不下令开城,至少也会和父亲沟通一番,没想到高玉兰稍一迟疑,接着就冲一旁的士兵下令放箭。
“小姐,下面可是您父王啊。”听到这命令,连城上的守军都有些惊异非常。
“我知道,可他如今贪生怕死,为求自保,连我们和城池都能出卖,这样的父王还留他何用放箭”
“这”尽管高玉兰说的不无道理,但守城的士兵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