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家都没,怎么成。
李丽萍看出弟妹脸上的落寞,她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你姐夫说给李仁找个活,他的工资让你收着,都是些零活,不累但是工资也不高。”
王梅眼睛一亮,“李仁能答应吗?”
多份收入当然好,不多也比没有的强。
“他为什么不答应?”李丽萍哼哼,李仁要是不答应,她逼也会逼他答应,“赌博他是别想了,整日闲在家里算什么事,还不如找个事活动活动下筋骨。”
王梅没说话,高兴之余还有点幸灾乐祸,李仁这个混蛋享了大半辈子的福,现在总算要倒霉了,有姐看着就不信他还能作什么妖。
接下来的几日,李仁还真就活在水生火热里。
他就没干过什么火,更没什么手艺在身,想给他找事还真困难。
林戚找事还真不是为了给李家增加收入,而是李仁闲着难免就会手痒想玩牌,李丽萍又不可能一直盯着他,毕竟有自己的家,家里有个三岁的孙女还有个怀孕的儿媳,当然得顾着些。
所以,林戚拖了些朋友的关系,给他找了个轻松的活,真不累,而且每天也就忙活四五个小时,周边还有人陪着聊天吹牛,日子快活着。
李仁不乐意,反正赖在床上就是不动弹,王梅叫了两声,喊着要迟到了他都不起来。
后来听着王梅出门,装睡的李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反正他就是不动,难不成还有谁能把他扯起来?
只可惜……
还真有。
李丽萍见弟妹上门,听她说得话后,拍着胸脯道:“你只管去上班,那小子有我看着。”
王梅心满意足的离开,李丽萍连早饭都不吃,抹了把脸拿着根鸡毛掸子就往楼下走。
林戚正投喂琳琳,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下鬼哭狼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两道下楼的脚步声,他起身站在窗前,正好看到李丽萍揪着李仁的耳朵朝着上班的地方去。
连着几天,李丽萍的叫床服务让李仁痛苦不堪,也不敢再贪睡,每次他要在姐来之前还没起床,给他的就是两棍子。
然后揪着他的耳朵陪他去上班,要是不努力偷懒,还会当着众人的面敲他几下。
这一段时间,他生气过愤怒过痛哭过,啥办法都没用,只后只能认命的起床上班,老老实实的。
没办法,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的就是他这个宠他到现在的姐,毕竟谁也不是傻子,在老婆孩子们的冷眼下,他最清楚这辈子只有姐能顾着他。
万一连姐都不顾着他,这辈子怕是没好日子过咯。
只不过……
当刚刚消停的李仁知道他的工资居然被王梅拿着,立马又不乐意,“我累死累活搞了一个月,凭什么一分钱都拿不到?
活其实不累时间也不长,一个月正好两千出头。
可两千那也是钱啊,他还想着拿出大几百请认识的朋友聊聊天吹吹牛,还想再买瓶好酒喝喝,还想再悄悄的买个便宜点的智能手机。
可现在倒好……
一分钱都拿不到。
五十多岁的李仁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苦逼,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落,“我自己的钱凭什么就不能自己拿着?我要买酒我要吃大餐我要买手机!”
一众人看着他哭成这样,有那么一瞬间都有些难以接受。
李丽萍心疼之余还多了些悔意,倒不是后悔板正弟弟,而是想着真是被她惯坏了,这么大把年龄还哭成这样,只觉得自己委屈却又担不起身份一家之主的责任。
真的很失望,同时又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林戚轻咳一声,他走到李仁身边,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刚刚还边哭边嚎的老男人立马瞪大眼睛,确认道:“你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李仁抹了把脸,嘿嘿傻笑,“成成成,她要拿着就拿着吧,两千块钱当谁稀罕。”
说完,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王梅今天正好休假,也不急着出门,好奇的问道:“姐夫,你刚跟他说了什么?”
转变也太快了吧,居然还主动想着去上班。
李丽萍也特好奇,“你们说什么了呢?居然一下子就把他给哄好了?”
有些神奇,想着这个法子这么好用,以后不也能多用用?也不用让她时时盯着,是真的累人。
想着还好李仁搬过来,不然她真坚持不了几天。
林戚笑着答:“就是跟他说,小区里有个牌馆,今天晚上带他去搓两圈麻将。”
这话一说,对面的两姑嫂脸色就变了。
李丽萍皱着眉头,“你个死老头,好不容易板正他,你怎么又勾起他的瘾。”
林戚道:“那那么容易戒的掉,而且他下班闲在家里的时间长,也不可能整天盯着他,倒不如让他去牌馆里待待。”
这叫什么?得给个甜头,不然这么一直逼着,或许真能逼到板正,可又或许是适得其反,到时候连李丽萍都管不住李仁,那就更麻烦。
林戚接着道:“我们小区的牌馆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哪里舍得打大牌,输赢最多不超过五十,就是给他过过瘾。”
李丽萍这才反应过来,转头跟弟妹解释:“没错,打得都小,跟他一把牌输赢大几百的完全比不得。”
王梅脸上才舒缓了些,这倒是能接受,她对李仁的要求从来就不高,现在一个月能赚两千,他打点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