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法,真的很不要命。
因为在对方被打的同时,他遭受的却是无数双拳头。
可正是因为这种打法。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狠、也不惜命。
这种太可怕了。
次数一多后。
没人敢明着欺负他。
不过说起来,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穷鬼居然敢这么还手。
瞧瞧那双鞋,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这双已经破了好些洞的鞋子在他们这一群所谓的天之骄子眼里,就是一个垃圾。
就这样一个如同垃圾的人。
居然没办法收拾,这让某些人心里就觉得不爽。
又因为邹宇是中考省内第一的成绩入学校,所以他打伤了人,学校方面都是尽量的往小的处理。
恨意越堆越高,最后想了个阴损的法子。
竟然来不了明的,那就来阴的。
栽赃陷害这种事,简直是太简单了。
就如现在,拿着一个价值一套房的手表塞进一个连十块钱都没人愿里,总会让人多想吧?
只不过。
这些搞事的学生一开始真没想过用聂子秋的手表去栽赃陷害。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只不过阴差阳错,恰好就成了。
也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幕。
又正好,聂子秋之前和邹宇也有些矛盾。
忍了一肚子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出出气。
其实他知道,手表不是邹宇拿的。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既然躲不过人家的暗算,那也是邹宇没有本事。
反正他只认自己的手表出现在里。
至于其他,就和他没有关系。
而这时,邹宇开口,他的声音很是清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气:“我说了,我没拿、我也没偷。”
聂子秋冷笑一声:“不是你拿,难不成是我的手表自?”
邹宇轻轻瞟了他一眼,“是怎么跑进我的背包,我想你心里清楚。”
聂子秋气笑了。
他想着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每回碰见他,都会把自己气一顿。
之前也是,要不是看在小舅的份上,他怎么会对白韵稍稍关照?
结果呢?
不过就是稍微表现出了一些善意。
这小子多事,居然跑到他面前警告他。
说什么如果对白韵没有那种心思,就不要逗着她玩。
搞笑吧?
他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他家里人都不管,这个臭小子凭什么管?
当下就是讥讽了过去。
结果这死小子一次两次在他面前露面。
要是他就是一个校园霸凌的残渣,绝对狠狠的将这小子揍一顿,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聂子秋本来想着,要是邹宇这一会儿低个头。
他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计较。
哪里知道这小子嘴硬的很,气的他又有些手痒。
这时,听到一旁的小舅轻哼一声。
聂子秋按耐住发痒的手,他对着邹宇咧嘴笑了笑。
然后走到了三个朋友边上,等着看戏。
小舅向来最疼他,绝对会替他出头。
“有好戏看了。”一旁的朋友轻笑道。
“就是不知道邹宇扛不扛得过去。”另一个平头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着,“他要是能扛过去,我还真服了他!”
能和聂子秋小舅对抗,那绝对是个人才。
聂子秋嗤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不过这个笑声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扛过去?想什么呢。
而邹宇这时候,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他就这么站着、看着,没有想过求情,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干的。
可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怕善不了。
他就算再不关心学校一些权贵之事,也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学校的校董之一,也是最有权威的一个。
哪怕自己顶着省中考冠军的身份,一旦这人决定将他赶出学校,几乎没有情面可讲。
所以,他在等一个判决。
不过想想其实也很可笑。
他居然再期望着一个公平,但公平到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要是一个不公平的判决,最后后果他没法承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扯开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苦苦求饶。
因为一旦他被学校开除,他将没法成为一名学生。
当时中考成绩第一,很多高中都跟他发起了邀请,他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这是贵族学校。
原因很简单。
因为学校免除了他三年的学费,还包了伙食费。
甚至每一年还有一大笔的奖学金,这笔奖学金能够承担他的生活,也能省出很多给予他在孤儿院的弟弟妹妹。
所以,他不能离开。
一旦离开。
就算有学校愿意接收他,他也无法承担起学费和生活费,最后只能撕开他学生的这层身份,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之所以一直扛到现在。
无非就是在期盼罢了。
哪怕明知道只有很小很小的概率,他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
说一句相信他就好……
而这时的林戚,正在梳理着原身的记忆。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原身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外甥,对面前这个并不知道是他儿子的学生给予了最严重的惩罚。
不记过可以、不开除也行。
那就站在五千多人的师生面前,去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