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当时挨得太近,袁重山的动作又极为隐蔽,故而真正看到他做了什么的人并不多,但是这并不妨碍整个场地中嘘声一片。
江武君那一声“流氓”,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白猿这下子要出名了。’邵子谦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刚刚看的分明,袁重山原本是想用左手偷袭,一不小心捏到了江武君的腰间软肉,而后那一顶,却是实打实地顶在了对方的胸膛。
男女终有别,让袁重山摸了腰,顶了胸,人家江武君能和他干休吗,更何况旁边还有这么多起哄的。
“有趣有趣。”李尹武眼中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下都不用他出手教训口不择言的袁重山了,这小子日后麻烦定然不小,只需要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嘿嘿。
“咳咳,我辈习武之人,不该拘泥于如此小节。倘若真正与敌对战,敌方岂会因为性别不同,而手下留情,与诸君共勉。”袁重山清咳两声,对着台下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他这么做还是为江武君好。
不过袁重山此言并没有说服众人,反而嘘声更大了,就连二号擂上裁判都撇撇嘴:这小子是真的不要脸。
不过袁重山脸皮确实厚,倒也不在意,只是心里有点难受,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谢浚。
‘人果然最终都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袁重山心中感慨着,不过我也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不就捏了一下腰吗,又不是袭了胸!
当他看到邵子谦隐隐为他竖起的大拇指,袁重山便更加郁闷了,要是轮空的人是他该有多好啊,既多拿了淬骨丹,也不用出这种诨名了。
主席台上,冉璐天面带寒霜。
“像这种无耻的学生,学校就应该开除!”冉璐天愤愤道,似是因为同为女性,而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我看不至于。”方不凡摇头,说了句公道话,“这位袁同学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我觉得小袁说的不无道理啊,擂台如战场,哪有男女之分啊,能在规则范围内找到取胜之道,我倒认为这小子很有头脑。”武道学院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副院长摇头晃脑道。
“老王,我看这小子不要脸的样子,颇有你年轻时候的神韵啊,所以你才惺惺相惜吧。”霍乐揶揄道。
“此言差矣,这小子奸猾无耻,岂能与老夫这等高风亮节之人相提并论。”王沂岳抚着胡须,似模似样地叹道。
“老王,那你是支持这姓袁的小子咯。”冉璐天目泛凶光,似要择人而噬。
“我当然……是觉得院长说得对啊。”王沂岳敏锐地感知到了冉璐天的眼神,立刻改口道。
“好了,看下一轮比赛吧。”郁圣龙再次圆场道。
袁重山和江武君是七场比武中用时最长的一场,他们打完之后,人家都休息完了。
由于袁重山的流氓表现,裁判都懒得给他休息的时间了。
对此,袁重山倒也无所谓,因为他下一场的对手是一号擂钉子户施久丰,无论休息与否,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
‘遇到这个变态了,看来我就要止步八强了,十颗淬骨丹,也够了,等比赛开始,放两句狠话,我就认输!’袁重山心中打定主意,一路嘚嘚瑟瑟地上了一号擂。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和袁重山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当比武开始,袁重山刚要开口,便见施久丰如同一头公牛般向他冲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出认输二字,便被施久丰全力一击打下了擂台。
‘这尼玛速度也太快了,我还想再表现表现呢。’躺在地上的袁重山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干脆点认输好了,省的受这个罪了。
“我娘说了,欺负女人的男人不是好东西,该打!”施久丰愣头愣脑地说道。
听到这话,袁重山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有点冤枉……不过倒是弄明白施久丰为何对他突下辣手了。
‘令堂到底还有多少教诲,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袁重山对此颇为好奇,生怕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触怒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一位丹道学院的老师走过来,给袁重山查验了一下伤势,随即喂他服下一粒疗伤丹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吧,你确实该被教训一下。”
闻言,袁重山更加心塞,感觉自己在秦武的路走窄了,早知道就不贪图这五颗淬骨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