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哼一声,把药递给他,忧心忡忡。
“总是吃药,都快变成药罐子了。”
时崇把药吃了,讨好似的靠过去亲她。
官洛洛亲了一嘴药味,“再生病就不让你亲我了。”
“不止不让亲,也不让你睡了。”
时崇:“!”
晴天霹雳。
“洛洛,不可以耍性子。”
官洛洛抱着胳膊,“没耍性子,是立规矩。”
时崇:“……”规矩啊,他想了想:“那我快点好的话,给多睡几次吗?”
官洛洛眨眨眼,时崇靠在床头,霸总上身,“给多睡几次的话我今天就能好。”
官洛洛耳朵红成颜料,“你套路我。”
“不是套路,是讲条件。”
时崇凑近她,手指挠她的下巴,又哄又骗。
“答不答应,洛洛,嗯?”
“答应给你买糖吃。”
真把她当小孩了。
官洛洛失笑,“答应了。”
“真乖!”
时崇俯身想亲她,又怕感冒传染给她,只好忍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下床。
“你去哪儿?”
“去打架。”
官洛洛追出去,扯住他的衣角,时崇回头,眼睛里有水盈盈的雾气,格外漂亮。
“是去运动,打一架胜过灵丹妙药。”
官洛洛这才放心,嘱咐:“别受伤。”
时崇一边给原淳打电话,一边问她,“受伤了的话,还给睡吗?”
这个人,真的是!官洛洛羞臊的打他,“不给不给!”
时崇抓着她的手亲,电话接通了。
“时总。”
“陪我去道场打一架。”
“!”
原淳懵逼,再要说话,电话挂了。
荣盛道馆。
原逸打着瞌睡从车上下来,他昨晚打游戏打到四点。
“师兄,你不是要请我吃早饭吗,带我来道场干嘛?”
原淳扶了扶眼镜,郑重其事,“原逸,你这二十六年觉得过得怎么样?”
原逸眨巴眨巴眼,“挺好的呀。”
原淳叹气:“挺好的就行。”
原逸近距离看他,“师兄你怎么了?”
原淳拍拍他的肩膀,“师兄有家室,灏灏又不在,唯有你了。”
他薅着他进门,“师兄会给你买最贵的骨灰盒。”
原逸:“!”
时崇换了身轻便的软料衣服,长身静立,飒气了得。
“时总。”
原淳无情的薅着人过去。
原逸瞌睡全醒:“时时时总……”时崇心情不错:“原逸也来了,那你先上吧。”
原逸:怎么就先上了,上哪儿啊!半个小时后,原淳他忽悠走了。
原逸趴在垫子上,宛若一条死鱼,满头大汗,欲哭无泪。
“师兄,你是不是人?”
原淳掏手帕细致的给他擦汗,笑容满面:“我当然是人,还是你最敬爱的师兄。”
原逸哭瞎:“敬爱个屁,你看时总把我打的!你都不拦着!”
原逸笑眯眯:“时总打你那是爱你,时总要是不爱你,早把你打死了。”
原逸:“……”毁灭吧,兄弟情是臭狗屎,一文不值!“你过来,你过来我也爱爱你!”
“嗷!我跟你拼了!”
荣盛道场对面是一个花店,名字起的很简单,叫“花点时间”,一共三层,老远就闻到了花香。
时崇在门口座椅里批文件,原逸趴在他边上揉腰,闻到花香打了个喷嚏。
时崇抬头,看见对面满簇的鲜花,想到什么,放下文件起身走过去。
原淳在敲键盘,见状赶紧跟过去。
店里站着个小年轻,干干净净的迎客,认出时崇不免愣了下。
“有鹤望兰吗?”
店员回神,看了看,“有。”
很巧,他刚刚修剪好一捧,店员战战兢兢的把花递上去,买这花的人很少,大总裁果然是大总裁,品味都不一般。
原淳接过花去,仔细端详了端详,说:“太太不是喜欢百合吗?”
时崇摸着花瓣,笑道:“百合也要买,再加一束这个,我喜欢它的寓意。”
原淳过节只会送玫瑰,对花花草草的不精通,正要问是什么寓意。
“热烈的相爱、相拥、幸福与快乐。”
楼梯上下来个女人,粉黛轻盈,秀丽婉芳。
“您好,又见面了。”
时崇看着赵子娴,想起件事说:“镜子暂时还没找到一样的。”
赵子娴微笑,“不要紧,找不到也无所谓。”
她看着原淳手里的花,“买花送给太太吗?”
时崇不语,目光盯花不盯人,自觉到骨子里。
赵子娴笑了笑,“黄色风信子也不错。”
她走去架子上拿了一束,“寓意是与你相伴很幸福,您觉得怎么样?”
与你相伴很幸福。
时崇喜欢,想送给洛洛,但不能跟陌生女人说话。
他继续垂眸沉默,原淳只好开口:“多谢您,请包起来吧。”
赵子娴微笑,把花交给店员,又去挑了一个香包做赠送,绑在花束的带子上。
原淳付钱,道了声谢谢。
两人离开以后,店员忍不住说:“总看到网上说时总宠妻,还以为是作秀,没想到是真的,他连看都没看您一眼,呵,可真规矩。”
他们店长长得可漂亮了,往常来店里的男顾客,就没有不多看她两眼的。
时总要不是爱妻深切,怎么能坐怀不乱。
赵子娴语气轻柔:“宠妻不好吗?
一心一意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