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迫切,却不咄咄逼人,很温柔,像极了一个疼自家孩子的长辈。
官洛洛自然而然的答应,挽着时崇说了声好。
覃宛禾高兴了,静静看着时崇。
“我们走吧。”
时崇拎着鞋子,牵着官洛洛离开。
“那个曹老夫人。”
坐在车里,隔了很久官洛洛才开口,“她好像很喜欢你。”
时崇没有说话,要变天下雨了,他把外套盖在官洛洛身上。
外套很大,官洛洛索性缩成一颗蛋。
时崇低头看了怀里人好一会儿,说,“她是曹承祖的妻子,不能说话,没有生育能力,这辈子没孩子。”
他在调查曹承祖,这些资料当然知道。
官洛洛一怔,明白了。
“她是不是以为你是……”时崇摩挲着她的头发,“有可能。”
覃宛禾以为他是曹承祖的儿子。
一提到时崇的身世官洛洛就心慌,“那你验过吗?”
时崇看着她:“还没有。”
“不要验了。”
官洛洛抱着他,“你是时崇,就只是时崇,是时家的孩子,跟别人都没有关系。”
她怕他难过,抱的很用力。
时崇嗯了声,搂着她的腰,官洛洛又问他:“那曹家老夫人是不是要害你?
她没有孩子,时漪澜却生下了你,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她肯定对你不利!”
完蛋了,她刚刚还觉得覃宛禾好呢!“得去警告警告她!”
着急忙慌的就要下车,时崇把人薅回来抱着,“她不会的。”
官洛洛皱眉不解。
时崇手在她耳骨上蹭着,“覃宛禾十七岁就跟了曹承祖,她先天双耳失聪,不能讲话,不能生育,但曹承祖一直对她很好。”
“覃宛禾感念他,允许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而且承诺会视如己出。”
官洛洛震惊,想到覃宛禾刚才看时崇的眼神,的确是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她一下搂住时崇。
“我不让她把你抢走。”
“她难道还想讨好你,让你叫她妈妈吗?”
“不行不行!”
官洛洛脑补大戏的本事一流,立刻觉得覃宛禾要把时崇掳去曹家,关到小黑屋里,天天逼他叫妈妈,还要给他重新介绍个新女朋友,为了曹家利益逼他搞政治婚姻。
做梦!想都别想!时崇被她抱了个满怀,低低笑起来。
“我不要妈妈,我就要你。”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就好。
官洛洛摇头,“不能只要我,你还有浅浅和时晏,我还有二叔和飞羽,还有云想,我们是一大家人。”
一大家人……他熬了三十年,总算有一大家人了吗?
真好。
“嗯。”
官洛洛放心了,喃喃低语:“总有刁民想偷你,我得把你护紧。”
时崇被她逗笑,埋在她头发里,“今晚要回柏园吗?”
官洛洛点头,“嗯,这两天晚上都给二叔按摩腿,他等着我呢。”
“那么好的待遇。”
时崇吃味,像个小孩子,嗅着她头发上的味道。
“两天都没抱着你睡了……”官洛洛笑起来,摸着他的眉,“我还记得,以前某人总不让我和他一起睡柜子,怎么,现在离不开了?”
“嗯,离不开了。”
时崇贪婪的把人抱紧。
“想闻你身上的味道。”
官洛洛被他拱的好痒,咯咯笑起来,说:“人家都说小别胜新欢,还有八天,加油。”
时崇眼里乌云密布。
八天,好久。
他心情不爽,“怎么就答应了你十天,就应该答应两天。”
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时崇抱着人亲了好一会儿,亲到眼睛滚烫,呼吸湿漉漉的了,才把官洛洛送回家。
“话不说明白就往外跑。”
官寒在客厅虎着脸。
官洛洛主动伸手过去,“我错了,给你打。”
官寒扬手吓唬她,官洛洛可会撒娇了,还没碰着就哼哼。
官寒不舍得打她,就挠了她手心一下,官飞羽在旁边举哑铃,悠悠来了句。
“嘴都亲肿了,羞羞脸。”
官洛洛摸了下嘴唇,嗯,是肿了。
她舔了一下,想到时崇的吻,只笑不语。
拐走了拐走了,再也拐不回来了。
官寒心肌梗塞,叹了口气,“去洗手,吃饭了。”
“我吃过了。”
官洛洛摸摸肚子,笑的像朵牡丹花,“跟时崇一起吃的。”
要了命了,一提时崇,人飘得要上天!官飞羽放下哑铃,没眼看的推官寒去餐厅。
“走,二叔,咱们吃饭去。”
“嗯。”
叮!官寒手机响了,是时浅,想他了,要约他出去吃晚饭。
官寒喉咙咳嗽了一声,停下轮椅。
“飞羽,晚饭你吃吧,我突然不舒服。”
官飞羽毫不留情的戳穿:“才不是,你是要出去跟浅姐约会。”
官寒手蹭着轮椅边边,“我穿这身去合适吗?”
官飞羽:“……”三天后,下午两点,霁月路77号。
曹红玉刚从车上下来,电话就来了。
她咬牙切齿:“你在哪儿?”
“我改地方了。”
陈四声音懒散,“你去道源路90号,半个小时。”
“你耍我!”
曹红玉气急败坏。
这周围刚布置好人,一换地方,计划全打乱了。
“你去不去?
不去我现在就去官家。”
曹红玉吃瘪,脸皮子绷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