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看诚郡王表面上有多清高,有多嫌弃九阿哥居然自甘堕落地去经商,但是私底下说不定有多眼红他赚得盆满钵满呢。
为什么有的人私底下都喊九阿哥做财神九?只因为他是一众皇子当中唯一一个下海经常的吗?
当然不是了,之所以这么喊九阿哥那是因为他经商了得,说一句点石成金也不夸张。
但是现在眼不眼红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钱给还上,如果可以的话,诚郡王是真的不想还,那么大一笔钱还回去了,他怎么可能不肉疼?
但是现在不是不可以嘛,太子已经还了,直郡王也已经还了,不管是论尊卑还是论长幼,往下就轮到他了。
四爷、五爷和九阿哥作为这次清缴国库欠款的执行人,他们的钱肯定会还的,七爷和十二阿哥就更加不用说了。
八爷和十阿哥有九阿哥的帮衬(诚郡王只知道九阿哥和八爷感情不比以前了,却不知道差到哪里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有四爷帮衬,至于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以及二十阿哥,他们要茫要么是还在喝奶,还钱这种事情就跟他们无关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借过钱。
所以诚郡王算来算去,觉得这么多的兄弟当中,就属他一个人最可怜了,虽然不止他一个人没有兄弟帮衬,但是太子和直郡王有康熙的偏爱,而七爷和十二阿哥一个因为生有残疾,一个因为从小被苏麻喇姑抚养长大而得了康熙的特殊照顾,看他们两人娶的福晋是谁就知道了。
而诚郡王呢?
虽然序齿靠前,但是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因为他的生母荣妃给康熙生了那么多孩子,却几乎是生一个死一个,要说康熙对她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是假话了。
否则的话在四妃的排序中,给康熙一共生下五子一女,甚至给他生下真正的第一个孩子的荣妃不可能排在最末,惠妃可以说是因为年长,但是宜妃和德妃呢?
要知道她们两人可比荣妃的年龄要小,结果却排在她前面,除了康熙对荣妃有意见之外,怕是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了。
这么想着,诚郡王又忍不住地想,要是他那几个哥哥都平安活下来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他不至于没有兄弟扶持,他们额娘也不至于因此而被皇阿玛厌弃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的诚郡王也顾不上什么还钱不还钱的事情了,情绪到了,他想先回书房做首诗再说。
这一边的诚郡王诗兴大发,而另一边被诚郡王认为有九阿哥帮衬的八爷此时却满头包,因为他现在要面临的不仅是还钱的问题,还有替人还钱!
可以说八爷是众多皇子当中人缘最好的那一个了,这是别的皇子拍马都赶不上的,但是人缘好那是需要代价的,比如说现在有人上门来找他借钱了,八爷是借还是不借?
如果八爷现在还有九阿哥这个钱袋子帮衬的话,那么当然是借了,为什么不借呢?别人都开到口了,他要是不借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他和善之名名不副实?
但是现在没了九阿哥的帮衬,八爷终于尝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滋味了。
“不如我找借口打发了他们?”有幕僚就开口道。
“不成。”八爷道,“他们怕是知道爷在府上才来的,如何能避而不见?”
想到这里,八爷就吩咐郑永去账房取钱,何焯闻言,皱眉道:“主子爷,借钱给一两个人没问题,但是问题是这钱一旦借出去的话,那就等于开了个口子。”
到时候其他人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似的,一窝蜂地涌过来了,到时候如何解决?
“上次随皇阿玛西巡的时候,噶礼私底下找过爷。”八爷开口道。
何焯一惊,抬头看向八爷,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却突然猜到了八爷突然说这句话的意图,出声道:“不可,主子爷,噶礼这人明面上是个清官,但是背地里是如何的,您也清楚。”
他要是真的清官的话,那么就不会干出勒索同僚的事情了,哪怕平阳府知州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噶礼知道此人贪污之后不是第一时间参他一本,而是选择向他索要掩口费,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八爷却道:“曹寅、李煦也一样贪,但是也一样得到皇阿玛的重用。”
他认真地跟何焯分析了九阿哥的离开对他们的影响,事实上清缴国库欠款和门下的人上门来借钱的事情确实是让八爷有点焦头烂额,但是这些事情并非是不能够解决的。
但是解决之后呢?
现在让八爷放弃夺嫡是不可能的,但是不放弃的话,他得上哪儿去找新的钱袋子呢?现在噶礼主动找上来,八爷觉得将他发展成自己的下一个钱袋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噶礼敛财的能力不比九弟要差。”八爷道。
何焯动了动唇,想说九阿哥敛财那是堂堂正正地做生意赚回来的钱,而噶礼敛财那是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得回来的钱。
但是和八爷共事这么久,何焯知道他看似温和,但是骨子里却非常执着,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代表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说再多,也是白费,于是何焯就闭嘴了。
以为自己把何焯说服了的八爷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更不知道自己此时所做的这个决定日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且说此时,因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