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张氏哭的死去活来,这是种家的嫡子长孙,如今竟然落到这个地步,实在让她不能自己。
富贵劝住种张氏,又央求小朵帮忙找自己的母亲,因哭道:“母亲皆因我的缘故出走,一直未有音讯,实在让我死不瞑目,不望堂妹不计前嫌,帮我留意她的消息才是。富贵来世当牛作马当报此大恩。”
小朵一一应着,种张氏又与他说了一阵子话,便有狱卒来催快走,时间到了。
祖孙二人这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却正巧遇到此前揭好此事的小丫鬟玉珠。
玉珠上前哭着拜见小朵,求她为小姐主张丧事。
小朵心中也觉凄凉,满口应下,带她一起回家。
全儿和有礼听闻腊梅身后事无人主张,两人便一起过去葛府主张,依规矩将腊梅风光大葬,与葛将军夫妇合了葬。
完成此事后,因全儿急着去赴任,先与钟灵秀离京去了江南。
小朵送令氏与种张氏回了大柳树村,村民见她们回来,都来家里瞧望,其实怀着私心而来的也是不少。
皆是因为瞧着种承志这两年带大家伙养兔子赚了不少钱,全都有心想来求着令氏入伙一起养兔子。
令氏见乡亲们如些热情,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便就答应了众人。
众人听闻开心,今日这家,明日那家,轮流请令氏到家里坐席。
有乡里这些村妇成天价哄着令氏开心,令氏便也渐渐将种三良的事丢开,重新绽开笑颜,顺心乐意的过起日子来。
只是种守仁终是不肯回村里来,有礼和小朵也不强他,由他自己一个人先行去了姑苏。
小朵和有礼见令氏好起来,便也放了心,便来与令氏告辞,要去姑苏瞧瞧去。
令氏便也答应,命种婆顾五做个酒宴,与他们送行。
有礼与小朵一路风尘仆仆不提,且说这一日终于弃舟登岸,来到姑苏地界。
全儿和钟灵秀还有种守仁却早就收到消息,来到渡口接应他们。
小朵夫妻在全儿家里呆了约有半个月,将姑苏城中好吃吃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全儿和钟灵秀还是不肯放他们回去,种守仁早是等的不耐烦,要带儿子媳妇回姑苏城外三十里外的朱雀桥镇上自己的老宅里安家立业。
有礼见父亲着急,不便久留,这一日便与全儿和钟灵秀告辞。
因说起小花小玲还有富贵遗下的一个小妾和闺女的事。
钟灵秀便说将他们留在府中一并抚养。
小朵便是笑道:“哪能叫嫂子受累,嫂子每日应酬官家的事已经忙的够呛,这些孩子都交由我来管着吧,反正乡下那所宅子广大,再多的人也住得开。”
钟灵秀硬要推辞。
有礼便也随小朵说道,这原是种家的事,若要他们一并管着,说不过去,旁边瞧着也不像话,为了全儿的前程,也不好将他们都留在府上。
钟灵秀听他们如此说,方才不推辞,两家商议,只将富财留在这里,找先生教他读书作文章明道理,以便振兴种家家业,小花小玲还有富贵的小妾和闺女都跟小朵回乡生活。横坚离的也不远,大家时常走动便也是了。
有礼因又说起腊梅的那个小使女玉珠对小姐一片丹心,着实让人敬佩。
小朵便是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她如今在京为腊梅守灵,待守完了灵,一并叫她来一起过活也就是了,她对腊梅如此有情有义,我们自然不能负她这片深情。”
大家计议已定,便依讲行事。
钟灵秀因舍不得小朵离开,又设酒席款待,一连吃了三天宴席,方才放他们离开。
全儿却又是为有礼惋惜不已,说他本是朝廷栋梁之材,却辞官去做生意,实在是大才小用。
有礼倒是不以为意,离京之前尚有些不舍之意,如今和小朵一直过的顺心自由,便也再不想那些功名之事。
闲言少叙,只说有礼与小朵一家搬到朱雀桥镇上,一切重新开始,都是新气象。
因见这边的人家里多养牲畜猫狗,小朵便是干劲十足,安顿好行礼,便拉有礼到街上找铺面重开医馆。
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日,并没 有找到合适的铺面,有礼怕小朵失望,便拉她到酒楼吃饭,待吃完饭再继续寻找。
一时伙计送上饭菜来,小朵边吃边笑道:“虽然说一切都要重来,可刚才我们逛了这半日,并没有看到一家马医馆,只要我这马医馆开起来,生意必然兴隆。”
有礼点头称是,便也笑道:“我也是在想,做点什么生意合适,难道只是坐在家里等着收地租么,也甚是无聊,才刚听他们说柑橘生意近年不错,要不咱们也包三四座山,种柑橘如何?”
“咱们在北边只吃过腌柑橘,咸柑橘,极少能吃到新鲜柑橘,包座山以后便有新鲜柑橘吃了。”小朵笑道。
有礼便是叹气:“我与你商量正经生意,你却又作诨打茬,你若是想吃新鲜柑橘,一会出去买上十斤八斤,让你吃个够。”
小朵忙摆手笑道:“原是我错了,这就与你说正经的,我也听说了,这新鲜柑橘倒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也并不值钱,这两年值钱的乃是这陈皮生意,若是做的好,一年出息十万八万银子不在话下,只可惜咱们不懂得作陈皮。”
有礼拍手笑道:“这可与我想到一块儿了,我也是冲这陈皮生意来的,不懂不要紧,慢慢学嘛。想也不是什么难事,总会有人懂得做,咱们只请几个熟悉的师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