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见状心酸,便对她说道:“你要祭拜你家主母,只去灵堂烧纸便可,为何要在这里私自拜祭?”
小丫鬟听见有人说话,唬的一个激灵跳起来,一脚踏灭跟前的烧着的纸钱。
小朵瞧她一眼,便是点头说道:“我认得你,想必你是腊梅的贴身心腹大丫头了,每次见腊梅,必有你跟着。”
“种夫人,救命则个!求夫人为我家夫人伸冤报仇。”小丫鬟看清来人,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小朵的大腿,哭求道。
小朵忙拉她起来,让她噤声,见四周无人,方才低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种夫人,小姐不是自尽死的,是被老爷掐死的。”小丫鬟哭着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
“此话怎讲?”小朵问她。
小丫鬟便是哭道:“小姐从你家回来,便是郁郁寡欢,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奴婢心疼她怕她哭坏了嗓子,便去厨房要了一杯菊花茶给她喝。
哪知道待奴婢走进房里时,小姐已经上吊了,当时奴婢唬的魂飞魄散,大声叫嚷。姑爷闻声进来,把小姐放了下来。
奴婢明明瞧的清楚,小姐被放下来时,尚且有气儿,躺在床上流泪,让姑爷走开。
姑爷坐在床边安慰她,奴婢欲过去照料小姐,姑爷却让奴婢去厨房拿碗汤来给小姐喝。
待奴婢去厨房拿了汤回来,却见姑爷正趴在床边哭,说是小姐去了。
小姐明明没有吊死,我离开之时还好好的,一定是姑爷贪图家产,将小姐掐死了。”
小朵闻言,打个寒噤,问她:“你可瞧的清楚,当时放下你家小姐时,她还有气儿?”
“奴婢敢拿性命担保!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小丫鬟指天起誓。
“你放心,若你家小姐真的是死的如此冤枉,我必替她讨回公道。”小朵道。
话音未落,却听钟灵秀在那边重重咳嗽了一声。
小朵便对小丫鬟道:“你先不要声张,也不要再私自祭拜,若被那贼子发现,岂有你的好,只安静等着,这事交给我来处理,等我来找你。”
小丫鬟点头答应。
小朵方才匆匆离开。
刚走到钟灵秀身边,便见富贵沉着脸走了过来。
“大家亲戚一场,我们进来吊唁腊梅一番,也在情理之中,种大人不会见怪吧?”钟灵秀不等他开口,便是冷声道。
种富贵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要学生引二位夫人进去么?”
“我们已经吊唁完了,这就走了。”钟灵秀拉着小朵往外走。
两人离开葛府,小朵方才把才刚那小丫鬟的话告诉了钟灵秀。
钟灵秀气的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骂道:“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男人!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真正是让人气愤!我们这就回去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世人瞧瞧!”
小朵便是叹道:“嫂子,莫要动怒,如今只有这小丫鬟自己的供词,也不知道作准不作准,若贸然回去与他对质,怕他不肯承认,总要想办法开棺验验尸体才能知道究竟那小丫鬟说的是真是假。”
“事是他做下的,他怎么肯开棺让人检验?而且腊梅只有他一个亲人,若是他不同意开棺,谁能奈何?”钟灵秀叹道。
“回去找哥商量商量,总会有办法找出真相,想不到他哪此狠毒心肠,这一回定不能饶他。”小朵咬牙说道。
姑嫂两个说着便也回到家,全儿和有礼正在对弈,见她们俩个回来,便是笑道:“快来瞧瞧这盘棋,我们两个快要下不下去了,不分输赢,过来帮帮忙。”
“还有心思下棋,出大事了!”小朵跺脚道。
钟灵秀此番倒是冷静下来,问全儿:“没有来家报丧?”
全儿有礼闻言,一惊,齐声问:“报什么丧?”
他们这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扣动云板的声音,报丧的来了!
令氏和种张氏闻声也奔了出来,听闻腊梅去世,俱个吃惊不已,一时心疼,也都哭将起来。
“才刚在家里一起吃饭尚且好好的,为何这一会工夫便就没有?究竟是怎么没的?”种张氏拉着报丧人的衣袖,哭着问。
报丧人便回说是自尽。
种张氏和令氏闻言,更是骂的废寝忘食,一齐埋怨腊梅不何要想不开,明明有好日子过,却非要走这条绝路。
全儿和有礼便问着钟灵秀和小朵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灵秀便把刚才的事与他们说了一遍。
全儿闻言,也是气炸心肝肺,怒道:“好狠毒心肠,待我去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对腊梅, 若是没有腊梅,哪有他今日的荣华富贵。”
有礼便说道:“哥,稍安勿躁,一来只是小丫鬟的片言之词,恐不是真的,二来怕是富贵按下的圈套,引我们上套,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先只观望观望,再作打算。”
“种有礼,腊梅死啦!你还这么觉得住气!死了人啦!那小丫鬟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富贵没理由设这样的圈套,他弄这样的圈套意欲何为?没有意义嘛!”小朵跺脚嚷道。
“坏人总会露出马脚,若真是他做的,我猜的再错不了,就是为了腊梅的财产和封号,腊梅是个女子,无法承袭祖辈封号,若她死了,圣上又仁德,念在她祖辈的功勋说不定会将世袭封号给了富贵,如此以来,他既摆脱了腊梅,又摇身变成了贵胄。”有礼道。
“尽说废话,你现在不管,难道要等他承袭了封号,变成世袭大将军再管么。”小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