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没了大红花。
媒婆拒绝前进,又气又急道:“这是规矩!没了大红花,这桩婚事就不会美满!你这小妹,故意害你!”
刘舞忧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子。
俏萝莉阴阳怪气地道:“哟,这老妖精还开始挑拨离间了呢。不就是大红花嘛,我给你买朵便是。”
说着,便独自一个人跑向了旁边的街铺。
卫言定眼一看,那店铺的门前竟然挂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殡葬一条龙。
俏萝莉跑到近处,趁那里面老板不注意,直接从门外的花圈上扯下了一朵红花来,得意洋洋地跑过来,递到了媒婆的面前,道:“给你!”
媒婆顿时吓的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来来来,我给你戴上。”
俏萝莉举着手中大红花,便叫嚷着追了上去。
媒婆大惊失色,一边双手捂着脑袋仓皇奔跑,嘴里一边大声叫喊道:“杀了啦!杀人啦!”
刘舞忧跟在后面,急声训斥。
俏萝莉装作没听见,与那媒婆一前一后奔跑,一会儿便跑的远了。
刘舞忧在意形象,不敢在街上奔跑,只得回过头来对刘病已埋怨道:“大哥,你怎么不管管小忧。”
刘病已无奈道:“我也管不了。你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听我的。”
刘舞忧微微喘息着,目光看向了卫言,想要说话,却又只得咽了回去。
自己的妹妹自己管不了,哪有脸让人家管。
再说了,她与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人家凭什么听她的?
一行人一前一后,到了招客楼。
吴青已经在酒楼门口等候多时,突然见媒婆披头散发,大喊大叫地奔来,正愣神时,看到后面追着一名身穿鹅黄衣裙的娇俏少女。
“吴公子,救命啊!”
媒婆惊慌失措奔来,慌忙躲在他的身后,急喘着粗气骂道:“这天杀的死丫头,要咒死老身啊!”
刘舞忧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手中依旧举着那朵从花圈上扯下来的大红花,小脸红扑扑地道:“你跑什么,你不是要我还你大红花吗?”
媒婆带着哭腔和颤音道:“娘啊,老身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小煞星啊。”
吴青一脸懵,道:“王婶,这是……”
媒婆恨恨地道:“这是刘舞忧的妹妹!同是姐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吴青目光一亮,连忙对着面前的娇俏少女拱手道:“原来是刘家小妹,失敬,失敬。”
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俏丽可人的小妹,搁在以前,这可也是位公主似的人物啊。
刘解忧灿烂一笑,明眸皓齿,走近了他,把手里的大红花塞进了他的胸口,笑道:“老妖精不要,给你戴。”
吴青顿时受宠若惊,被她这甜甜的笑容撩的身子都酥了,连忙道:“谢谢,谢谢。”
躲在他身后的媒婆见此一幕,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吴公子!不可啊!那大红花……”
吴青扭过头,疑惑道:“有何不可?这大红花看着挺喜庆啊。”
媒婆顿时脸色发白,不敢再吭声。
刘解忧却嘻嘻一笑,道:“这大红花,是我在花圈上摘下来的呢。”
此话一出,吴青先是一愣,随即“嗖”地一声,猛然蹦跳起来,双手拼命在胸前拨打,瞪圆双眼,满脸惊恐地大叫道:“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俏萝莉大笑着跑走了。
不多时。
俏萝莉又小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跟着卫言三人回来了,像是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病已带头走在前面。
吴青站在酒楼门口,脸色依旧发白,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刚刚被吓的不轻。
做生意的,最忌讳那玩意儿。
何况今日又是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那少女性格使然,本喜欢胡闹。
媒婆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没有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连忙介绍道:“吴公子,这位是舞忧的大哥刘公子,那位,呵呵,就是舞忧姑娘了。至于旁边那位,哼,据说是刘公子的朋友,姓卫。”
吴青见那少女穿着一身素白衣裙,身材高挑纤细,虽只是轻施粉黛,却清丽动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质,绝非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可相提并论。
“果然是皇家血脉,枝头凤凰!”
吴青心头大喜,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对那为首的少年拱了拱手,彬彬有礼道:“刘兄,久仰久仰。”
媒婆连忙跟上,满脸堆笑地介绍道:“刘公子,这位便是吴青吴公子,这身后的酒楼,便是这位吴公子开的。”
刘病已抬头看了一眼那酒楼,方拱手道:“吴兄,不用客气。”
卫言在一旁偷看着这位未来帝王的神色,见其脸上并未露出任何厌恶和怒意,仿佛真的只是第一次见面,从未听说过对方的劣迹一般。
卫言突然想起了“如芒在背”这个成语。
这个成语,正是从这位未来帝王的经历中得来的。
在权臣霍光的威压下,这位未来帝王虽如芒在背,却始终不动声色,老老实实,一直隐忍蛰伏了整整五年。
这种隐忍和沉着,着实令人佩服。
“舞忧姑娘,冒昧了。”
吴青对着刘舞忧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和教养。
至于为何要说“冒昧了”,自然是按照规矩,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