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当然有可能使得内鬼逃亡海外,但绣衣卫却可以节省出大量的时间出来,为皇上效劳。说起来,其实还是赚了。”
“你这名堂不是挺多的么?”
隆安帝听完,审视了贾蔷两眼后问道。
贾蔷干笑了声,道:“为皇上尽忠,臣还是要多用些心思。”
隆安帝冷笑道:“朕瞧你是为了偷懒才挖空心思!把人都支走了,把麻烦也支开了,剩下的也是让魏永去查。留下的人有林爱卿的人手打底,也是顺顺当当。那朕还要你这指挥使做甚么?”
贾蔷就知道瞒不过这样的老狐狸,如实道:“臣给他们做好后勤,或是遇到麻烦时出出头……皇上,臣其实比较崇尚无为而治……”
“快闭上你的臭嘴!还有你,再笑朕让你笑个够!”
无为而治……隆安帝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恨不得将这混帐打死算了,又见李暄忍笑都快忍出鹅叫声,也是气个半死,厉声喝道。
对于一心往上钻营,恨不能将天下大权都揽在手的臣子,他自是深恶痛绝。
可遇到这种为了偷懒,连劳什子“无为而治”都有脸说出来,挖空心思搞歪门邪道,还能搞出一套道理的混帐,他也恨不能直接捶杀了!
眼见隆安帝动了真怒,贾蔷忙道:“皇上,臣绝无偷懒之心啊!臣对外面的事,十分上心。皇上,臣知道眼下朝廷头等大事是新政,新政不能大行,其他一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可臣以为,也不能只顾着低头干咱们的,还要抬头望望,知道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臣办其他的事还差些,但给皇上赚些银子,替朝廷看看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外面的敌人如今是甚么情况了,臣却保证完成妥当!皇上,臣和王爷也不只是一味的胡闹,还是能为君父分忧的。只是又觉得,一味的钻进朝廷里,和那些人争权夺利没意思的紧,不如去外面,和西洋番鬼们争有趣。”
隆安帝闻言,怒意消散了许多,看着贾蔷道:“你还能给朕挣银子?”
贾蔷滞了滞,没想到说了那么多,这位注意力倒是集中在这,他干笑了声,道:“当然!而且臣不准备在大燕国内赚,而是去海外赚番邦的银子,免得御史大夫再来说甚么与民争利这样可笑之言。”
隆安帝闻言,无奈叹息一声,同看了半天大戏的尹皇后道:“瞧瞧这孽障,朕让他干点正事,东拉西扯,如今竟还拿银子来贿赂朕!朕富有四海,还缺他那点银子?”
尹皇后抿嘴笑道:“毕竟是孩子的一份孝心,不好说贿赂呢。再者,他毕竟年纪还小,不若就让他暂代些时日,等皇上有了可靠之人,再免了他的差事也好。”
隆安帝哼了声,道:“你就宠着他罢!”
尹皇后展颜一笑,隆安帝没法子,只能觑视贾蔷,恨声道:“你先生为了江山社稷,病弱成那般,还非要去山东巡视,朕拦都拦不住!遇到叛逆,林爱卿一介文臣,却敢太棺出征,何曾诉过半句苦?回来后,可表过寸功?再看看你!让你担个差事,就知道推三阻四!”顿了顿,缓缓道:“既然皇后也这般说了,那朕就许你一年光景,当一年绣衣卫指挥使,顺便去内务府兼个内务府大臣。既然你自己说了要替朕赚些银子,三年赚不到一千万两,朕剥了你们两的皮!”
说罢,哼了声后,扬长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贾蔷和李暄,面面相觑。
尹皇后回来后,见他二人如此扮相,不由嗔怪道:“一天到晚就没个规矩时候!”
贾蔷诉苦道:“娘娘,绣衣卫指挥使也就罢了,还兼个内务府大臣?三年一千万两?!臣就是去偷都没地儿偷啊!”
李暄出主意:“抄家噻!贾蔷你去抄家,谁家富就去抄谁家!”
贾蔷若有所思道:“邱家不错。”
李暄也有主意,咬牙道:“薛家也很好啊!”
“放屁!”
以尹皇后之雍容华贵,人前从无一丝不合宜表现的气度,这会儿都被气的骂人了,凤眸含威瞪二人道:“再胡说一个试试!”
二人老实了,贾蔷想了想,道:“娘娘,内务府若是好好办,三年攒出一千万两,其实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臣若去了内务府,多半是要大闹一场的,到时候皇上别再怪罪下来……”
尹皇后笑道:“既然皇上许了你内务府大臣,那自然由着你闹,如今不是从前了……不过,你也别忒过了些。本宫听说你在贾家就闹了个天翻地覆,荣国太夫人能治不住你?今儿你先生也去了贾家,贾家的官司可断了?”
贾蔷闻言一怔后,转头怒视李暄:“你又出卖我?”
“……”
李暄大怒:“放屁!爷何时出卖过你?”
贾蔷冷笑道:“我要去江南,不是你出卖的?”
李暄嘴硬:“父皇跟前爷从不撒谎,但是在母后跟前……”
“嗯?!”
尹皇后凤眸竖起,看向李暄。
李暄反应过来,掉坑里了,忙赔笑道:“但是在母后跟前,儿臣从不让那些糟心的破事,扰得母后烦忧!”
尹皇后修眉舒展,贾蔷“啧啧”了两声,以示鄙夷。
尹皇后不让李暄再闹了,同贾蔷道:“是本宫这几日见你大姑姑忧愁,问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