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田傅?一个田傅,不够韩彬他们一根手指捻死的!老五,我警告你,从今儿起,你最好规规矩矩的!等韩彬他们回来,和荆朝云、姜铎他们做过一场,看看到底谁生谁死后,你再露头。
有太后和田家护着,未必能波及得到宋家头上。可你若是自己作死,自作聪明,被人当成了出头的椽子,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亲情,先一步大义灭亲,以保存宋氏!”
……
恪和郡王府,前厅。
贾蔷哭笑不得道:“我这还有事,王爷非拉我来王府做甚么?”
李暄乐道:“今儿先请你尝尝王府的素斋,明儿再去你家吃烤蘑菇!”
贾蔷闻言,看着乐呵呵的李暄,试探问了句:“王爷,这大行皇帝刚走,你这……”
李暄闻言,扯了扯嘴角,左右看了看后骂道:“球攮的,你也真敢问!”
骂归骂,随即还是答道:“不是我没心没肺,可太上皇孙子太多,他老人家哪里能疼得过来?我跟你说,别说我们这些孙子,就是我父皇那一辈,当年也只有义忠亲王才算是儿子,其他的只能算是臣。外面那些下流种子说我父皇刻薄寡恩,放屁!真论起来,我父皇比太上皇更重人情!
就拿你来说,要不是我父皇太爱林大人,你也未必入得了父皇的眼,是不是?可太上皇和我父皇不同,啧,这么说罢,打我记事起,太上皇和我说的话加一起,都不超过一百句。说一百句都多了,超不超过五十句也难说。
再加上这些年,那起子景初旧臣和元平功臣,干了那么些忘八事,我父皇受了多少窝心气?我母后偷偷落了多少泪,背后又是因为哪个?嘿!”
太上皇虽是亲皇祖,可突然驾崩,李暄心中实在不好说到底是难过,还是高兴……
贾蔷闻言,心里却有些感动,虽然李暄有些不着调,但若非真拿他当朋友,是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犯大忌讳。
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是要成大罪的,李暄能被朝臣弹劾成筛子,隆安帝都未必能保得住他。
贾蔷顿了顿,轻声道:“王爷这话,倒是让我颇有共鸣。”
“放屁!”
李暄笑骂一声,道:“太上皇待你比待我都好,良臣二字就跟护身符一样,要不是这两个字,你早完犊子了!”
贾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对于太上皇,我心中仍是一万分的敬佩。当初在醉仙楼所说的那些话,至今也不曾变过。毕竟太上皇继位之初,何其艰难,太上皇前二十年之伟业,在我看来,绝不逊色于太祖皇帝和世祖皇帝!当然,后面的事,我还是修饰了一番,确实是在拍马屁。
我当然会感激太上皇之恩,但平心而论,我终究不过是太上皇手里的一枚棋子罢。太上皇因为我当初那一番话,又借着钦赐我表字‘良臣’,在都中掀起了一场大风波,逼得韩彬等名臣不得不出京。
可这棋子,用完了,也就没用了。后来只因为我抄拿了玄真观,被人告了一状,那一次若非我及时献出道家重宝来,说不得就要遭一场大难。
相比之下,皇上对我,即便是看在先生的面上,虽常有喝骂,但君父慈厚之心依旧感人肺腑!
更不用说皇后娘娘了,数次解围相救……若非如此,我才不带你一起发财呢!”
“……”
李暄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下流种子!爷帮你的难道还少了?上回爷还送你几个奶嬷嬷,你忘了?”
贾蔷黑着脸,起身先对自后堂过来的王妃邱氏见礼。
李暄却仍不依不饶的拉扯着贾蔷的衣袖,嚷嚷道:“你说,爷是不是帮你了你许多?上回你让爷帮你寻一对双棒儿美人,爷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给你找到!平日里你从不登王府大门,听说有美人才上门来!可是爷告诉你,今儿你别想接走!如今还在国丧期间,爷得看着你些,可不能让你犯错!”
贾蔷:“……”
邱氏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暄,道:“哟!王爷这是当老小当的够了,给自己寻了个小兄弟?要不然怎照顾的这样体贴?”
李暄正色道:“王妃,这你就不知道了!是母后嘱咐我,平日里多照顾一下贾蔷。他是林大人的弟子啊,还是林大人的女婿。林大人不容易,他……”
“王爷可别说了!”
邱氏笑道:“妾身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明白这些?你就算只说是看在母后和外祖母还有子瑜的面上,这样体贴关照人家,我也认了。只是那双胞胎美人,王爷不留下一个?”
李暄倒吸了口凉气,简直震怒,大声道:“王妃,你把本王看成甚么人了?贾蔷这样的好色之徒吗?本王今日就把话丢在这,本王就算成了老鳏夫,也绝不碰那一对双儿一根手指!”
邱氏咬牙道:“王爷要成了老鳏夫,那妾身岂不是该死?!”
李暄奇道:“是吗?这怎么可能?哎呀,算了算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王妃,今儿贾蔷非要来王府做客,吃素斋。我耐不住他的请求,不得不请他个东道。王妃可要一起吃点?对了,一会儿小四儿也来……”
邱氏闻言面色一白,干呕了两下,摆手道:“快别在我跟前提这些……”
李暄见她如此,眼睛里居然还有些喜色,忙对邱氏身旁的昭容道:“快快快快!快扶了王妃进去歇息!”
邱氏缓了缓,稍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