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戛然而止,鲜于通头一歪,已然气绝身亡。
华山二老对视一眼,自是明白了其中真相。要知道,当年华山弟子中,白垣的资质最为优秀,本是未来掌门人的不二人选,谁知离奇死亡,唯有鲜于通在场称是魔教所为。白垣一死,鲜于通顺理成章地登上了掌门之位。
说起来,这鲜于通当真该死,可这毕竟是本派之事,所谓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这少年莫名其妙地出现,把华山派现任的掌门给骂死了,这算怎么一回事?传扬出去,华山派也不用再混了,脸都丢光了。
“年轻人,你到底什么人?”那高个子老者冷眼看着王阳道。
人群中便有一名弟子马上站出来,说道:“师叔祖,这人他……他是魔教中人。”
“魔教!”华山二老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华山派因为白垣之死,对魔教极为仇恨,但现在看来是鲜于通嫁祸而已,这个仇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但是,魔教终归是魔教,名门正派与魔教向来是水火不容,遇上魔教中人,自当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华山二老还算有些理智,见对方正气浩然,不似魔教之人。
矮个子老者向那名弟子,问道:“你如何得知?”
那名弟子道:“是掌门亲口说的。”说到这里,连忙又加了一句,“刚才他用袖子一挥,产生一股邪气,把我们全都震翻了。”
其他一些弟子纷纷附和,有的绘声绘色把当时的经过道来。
华山二老听了均是目瞪口呆,吃惊地看着王阳,然后齐齐拱手行礼,态度甚是恭敬。
那些弟子们只当华山二老听闻之后,就会向那魔教之人动手,此刻看见如此情形,一个个都看傻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个子老者道:“原来阁下乃是玄门正宗的高手,我二人失礼之处,还请高人恕罪。”
那些华山弟子武功低微,自是不懂,但华山二老毕竟还是有点见识的。从那些弟子的描述中,便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刚才所施展的乃是玄门正宗武功,与什么邪气魔教没有一毛钱关系。
王阳抱拳还了一礼,道:“二位不必客气,我叫王阳,说来与华山派也算有点渊源。”
从刚才那群华山弟子运功法门断定,华山派与全真教确实大有关联。当然,相比较全真教的武功,这些弟子所练的实在是太差劲了,只怕连十分之一都未能掌握。
华山二老颇为讶异,不明白渊源何在。
就见王阳忽然右臂弯曲,化成半圆,然后反手一掌拍出,顿时,凌空中一股寒气喷出,随即发出“嚓嚓嚓”的声响,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这……莫非是履霜破冰掌法?”矮个子老者吃惊道。
高个子老者道:“据说这门掌法乃是昔日全真教最为凌厉的掌法,共有七十二式,可惜自全真衰亡之后,现如今本派只剩下了基础三式,却不知阁下这一式是……?”
听说全真教衰亡的消息,王阳心中感慨万分。
昔日重阳真人创建全真教以来,全真七子更是将教派发展的好生兴旺,然而,百年之后日渐衰弱,直至衰亡。
对于这个消息他倒也没有多么吃惊,毕竟在倚天的世界里,已经没了全真教的名号。
其实这世上任何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一个集团,无论曾今多么强大,多么辉煌,但总是逃不过由盛而衰的自然规律,最终甚至淹没黄土,从此无人问津,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有生存,就有毁灭,谁也无可奈何。
王阳道:“断水破冰。”
华山二老互相对视一眼,均是一脸震惊。高个子老者道:“断水破冰乃是这门掌法的最后一式,其掌法须循序渐进,练完一式才能练下一式,如此说来,阁下你莫非将七十二式履霜破冰掌全都都学会了?”
王阳点了点头,道:“有问题吗?”
其实,全真教的武功以剑法为主,这门掌法虽然威力还行,但与一流掌法,如降龙十八掌,黯然**掌,龙象般若掌差得太远。
昔日王阳在重阳宫,也就随便练了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门二三流的掌法,传到现今竟然只剩下三式,而且还是最基础的三式。从华山二老那惊讶的表情来看,他们对这门掌法似乎极其看重。
华山二老忽然均是一脸凝重,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王前辈,这里不方便说话,还请移驾里面殿内详谈,我二人不才,有事与前辈商酌一二。”高个子老者极其恭敬地道。
武林之中,能者为师,王阳看似年纪甚轻,却也担得起“前辈”二字。
王阳看出他们想要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好吧。”
华山二老大喜,连忙说了声“请”字,将王阳请进大殿之内。另外,令人将鲜于通的尸体处理掉。此人虽为掌门,但行为不检,道德败坏,也就无须风光大葬。
王阳进入大殿,就看见正堂之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
那画像上画着一名宝相威严的男子,腰悬宝剑,气势不凡。将画像挂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可见这画像上的人定然地位显赫,极有可能便是华山派的立派之祖。
王阳感觉那画像之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过,他可以肯定绝非太古子郝大通。
见王阳关注那副画像,高个子老者道:“这位便是我华山派的开山祖师,据说这位师祖曾出自全真门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