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驴子狂拉不止,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寿觉得有点点恶心,但是喜色更甚,刘神医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陈府的驴子。
“我...嘿嘿,大人放心,这驴子过几天就好了。”
陈寿问道:“我要让几千人狂泻不止,你有办法么?”
“要是能找到他们饮用的水源,自然是有办法的。”
“好兄弟,害人是把好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刘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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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群人来到汴河一侧的张正元大营,推着一车车的粮草。
不出任何意外,这些犒军用的,被离城更近辽东兵给扣押不少。
剩下的人叫骂不断,推着剩余的车子,来到张正元的营寨内。
寨中的将士,隔着木栅栏,对那头的辽兵痛骂不已。
辽东兵沾了光,则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骂回去的更加难听。
几个人进到张正元的大帐,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张正元看完情不自禁笑出声来,然后把密信拿到火把钱,点着晃着烧了。
“你们回去告诉侯爷,就说我知道了,一定把这件事做好。”
很快,张营内支起几口大锅,埋锅造饭。
袅袅烟柱升腾,没几个人注意到,众多的锅内,有几个咕嘟嘟地烧着一些草药。
张正元看着这几口锅,时不时笑出声来,偷偷吩咐周围的亲兵。
第二天的清晨,天刚刚,张营内一群人早早起来,将几口锅内的草药,倒入河中。
下游正在打水的辽东兵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和往常一样,打水饮马,烧水做饭。
不到中午,下游的大营内,哀嚎不断,臭气熏天。
人和马全都疯狂窜稀,为首的一个辽将脸色有些白,嘴唇发干,捂着肚子怒气疼疼。
只不过他自己也没多少精神了,凶都凶不起来,大声咆哮着斥骂几个伙头兵。
被折磨了几天之后,这些人终于缓了过来,往日里龙精虎猛的人和战马都有些有气无力。
很快,被肚子疼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这一次和上次一样。
此事甚至惊动了汴梁城中的官员,兵部专门派人,前来慰问。
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辽将何虎,心中料定多半是汴梁的官员搞的鬼,可恨没有证据。
兵部的人,前来慰问,一口一个水土不服。
何虎有苦说不出,他又不能不喝汴河的水,不吃周围的粮食。
自己的手下,此时就是想闹事,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兵部老调重弹,让他们撤军,何虎自忖再不走,可能就回不去了。
要是拉死在异乡,再被这些王八蛋冠上个水土不服的借口,真就是死不瞑目了。
何虎咬着牙,道:“撤军!”
汴梁的百姓送瘟神一样,把这些霸道蛮横的蛮子兵送走了,官员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住在城外,坏事没少干,大白天不成群结队,都不敢从汴梁东门走了。
何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率兵撤军,此地毕竟是人家的主场。
他们一来没法无缘无故闹大事,二来人生地不熟无从防范,所以尽管猜测到多半是被坑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他骑在马上回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汴梁城墙,眼睛微微眯着,重重地扭过头去。
“将主说,天下即将大乱,到时候我何虎,还会回来的....汴梁,你们给我等着。”
何虎一走,陈寿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他亲自出城,到郊外迎接张正元。
“我给你的任务,你算是超常完成了。”陈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张正元平日里不苟言笑,这时候却笑得十分开,道:“侯爷这个办法绝了,不光管用,只要是解气!”
他心中暗道,恶人还需恶人磨,这些辽东蛮子如此不讲理,也只有忠勇侯这种...更狠的人来治他们了。
看着他带回来的队伍,陈寿十分满意,军队见的多了如今的陈寿一眼就能看出一支人马能不能打仗,有没有战斗力。
像是禁军那种,给自己也不要,全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料。
打起来他们临阵而逃的,都能算是其中的勇士,大部分估计是闻风而逃。
没有了拦路虎,陈寿带着他们,进到汴梁城中。
城中还在观望的官员,见到陈寿又带着一支人马进来,心中不禁更加绝望。
此时汴梁从内到外,都牢牢掌控在陈寿手中了,尽管有很多人不服他,也不敢公开和他作对。
无处不在的番子密探,密切监视着官员,谁都不知道自己在相好的歌姬怀里说一句话,陈寿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第二天,就会无缘无故倒霉,丢官算是幸运的,动辄被扣个太子逆党的帽子,被抓到昭狱内。而那些投靠了陈寿的,则继续安安稳稳地做官,仕途不受任何影响。
陈寿回到城中,在原本的禁军大营内,安置下张正元的人马。
禁军已经被他解散,只留下了内卫禁军和翊麾校尉,还进行了一番大换血。
曾经大齐最强的军队,追随太祖驱除鞑虏的禁军,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成功地沦为笑话,并且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禁军的军户被废除,重归平民身份的时候,十几万禁军全家抱头痛哭,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终于被搬走了,身上的脚镣手铐也被破除了。
军户们住在汴梁,一旦恢复了正常身份,不用再帮禁军的将领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