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儿你最近大肆打压逆太子一案,株连甚广,再有禁军几乎被你屠戮一空。长此以往,我只怕汴梁之内,人人畏你如虎,久而久之,并非好事。”
陈寿依然是心静如水,轻笑一声,起身背对着蒋项禹,看向山下的劲松。
“这是先生的意思,还是老帅的意思?”
“呵呵,此乃我的一番浅见,并未与老帅沟通。”
陈寿沉吟片刻,说道:“先生肺腑之言,处处为小子着想,陈寿感怀于心。不过大浪浮沉,我等居于其中,不过是一叶小船。俗话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和手下这一群弟兄,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头笑道:“先生,天下正不知多少人,想要这颗脑袋砍去。我不杀人,人要杀我的啊。”
蒋项禹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直接说道:“若是教你安然无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舍得放下这到手的权势,回到西凉,迎娶二小姐,还怕不能安享一世富贵么?”
陈寿眉头微微一皱,道:“大丈夫岂能如此?”
蒋项禹眼神逐渐带着笑意,凝视着他,道:“好!寿哥儿你有志气,我也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西凉旧人,对二公子失望之极!若是将来真有天下大乱的一天,西凉未必不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