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钟鼓在宫内敲响,陈寿使劲睁开双眼,头还有点晕忽忽的。
透过窗棂,外面已经是昏沉沉的,白日入睡醒来其实不是很好受,而且脑子也不清醒。
手上软软滑滑的,陈寿忍不住一握,光滑的感觉从指端传来,非常舒服,细腻、光滑、柔软、结实,富有弹性。
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乌油油的一头长发,那秀丽的长发有些蓬乱,目光再往下看去,衣裙纠缠在她的身上,绷出了曼妙的体态,杨帆的一只大手正抚在李灵凤那高翘而圆润的臀部上。
李灵凤明艳动人的俏脸,被他的胸膛捂得红扑扑的,那双整齐、细密的眼睫毛,正轻轻覆盖着她美丽的眼睛上,显示这一切动人身姿的主人正在他怀中熟睡。
陈寿终于记了起来,上午时候睡到一半,被李伯皓叫来。
自己和李灵凤说了一会体己话,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也忘了是谁先动的,最后就顺理成章地干了个爽。
糟糕,我竟然在皇宫内白日宣1淫,还他妈睡着了,这也太不小心了。
陈寿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如今虽然说自己顺风顺水,但是也得提防阴沟翻船。
小心驶得万年船...
转头一看,李灵凤还睡得香甜,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荡漾着幸福的光晕。
“啪”的一声,陈寿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她的翘臀上,道:“还睡,快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灵凤睁开眼,眯着眼地看着陈寿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陈寿,吃吃笑道:“你怕啦?”
说完紧紧抱住被子,只露出一张脸来,慵懒地说道:“我反正不怕,困死了,继续睡。”
陈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果然这个妖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个祖宗。
他气咻咻地盯着自己的裤裆,嘟囔道:“当初真该管好你的,不该随便出击。”
嗖的一声,飞过来一个贴身的衣服,糊在了陈寿的脸上。
李灵凤又气又笑,娇嗔道:“去你的。”
陈寿穿戴整齐,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坐到床边问道:“你怎么和我欢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提灵越啊。”
李灵凤娇躯一动,转过头去,赌气似的用屁股拱了拱他,脸红气喘,心怦怦跳,低声道:“你不也很喜欢么?”
陈寿嘴角一笑,“你好骚啊...”
李灵凤也不困了,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自己露着半截膀子,搂着他的脖子道:“我不管,你有多喜欢灵越,就得有多喜欢我。”
“你不是不争这些么,你自己说的。”
“哼!”
陈寿轻揉着眉心,道:“对了,今天叫我来到底啥事,总不会就为了那种事吧?”
李灵凤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挥手道:“东边轩窗下的抽屉里,压着李欣给你写的信,托我转给你。”
陈寿一听,这可稀奇了,赶紧去拆开看看二舅哥跟自己说啥了。
翻开抽屉,果然有一封书信,封口却被拆开了。
“喂,过分了,我的信你怎么拆了?”
“咱们两个,还有什么秘密,看看怎么了?”
陈寿忍无可忍,走过去骑在她身上,照着不安分的屁股啪啪啪啪打了起来。
李灵凤刚开始还踢着脚反抗,不一会,觉得一股细细的热气漾开,电流般传了起来,一双大腿变得又酥又麻,连人都一下子软了。
她还想踢动双脚,却偏偏使不出力气,好似内心竟十分渴望。
陈寿这才开始看信,不看则以,看完徒惹了一肚子闷气。
李欣在信中,言辞恳切,先是肯定了自己有才能,希望自己用在正道上。
要自己利用皇帝的信任,多做有利于朝廷社稷的事,还罗列了许多治理河东藩镇的举措,直言自己上书过没人理。希望借自己的手,上奏给皇帝。
这也就算了,他还严词批判了自己的献丹行为,让自己迷途知返,循规蹈矩,不要沉湎权势,妖言惑众。
“我要是听了这个二舅哥的话,第二天就要死在菜市口。”
陈寿不满地说道,说完又打了一巴掌。
李灵凤咬着唇,不忿地睨他一眼,“那你打我作甚,你去打他啊。”
“打不过,拿他妹妹出出气...”
陈寿笑道,他不是谦虚,是真打不过。据说西凉军中,没有那个人敢说自己一定打得过二公子。
他虽然平素里不和手下人切磋,但是西凉军中的老人都知道,有一次老帅李威被党项人包围,二公子只率百十人,冲阵九次,把素来以悍勇著称的羌人阵势冲散,救出了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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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将军府。
李威难得在自家二女儿面前,摆足了威严。
“不行,绝对不行!”
李灵越软硬皆施,没想到自家爹爹这次油盐不进。
“我已经在汴梁死了一个儿子,不能把两个女儿都到那去。”
李灵越一听爹爹说了这种话,心中顿时难受起来,低下头道:“爹爹,你别这样,越儿不去了。都怪我,你别伤心好不好。”
李威呵呵一笑,抚着她的手道:“你放心吧,依我看来,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那个小子了。”
他已经十分老迈,满头的银发,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闪烁着一道精光。
李威使了一招绝户计,把统治横山七羌的首领全部诛杀,彻底收伏了羌人。这样的一方霸主,静下心来,再看天下大势,自然有自己的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