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陆锦宸扣在桌沿上的手力道渐渐加重,他刚刚在想什么,真的锁住宋怀瑾吗?
她那么骄傲,将她锁起来还不如杀了她!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宋怀瑜那药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他要是真疯了怎么办?那个时候怀瑾还会把他的腿打断,然后关起来吗?
还是无人问津,暴毙而亡?
“六哥,你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你到底怎么了?”十皇子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坚持,扶住陆锦宸关切道。
“无事。”陆锦宸脱力的靠在椅子上,思索片刻,抬手道:“去把江彧给我找来。”
“哦,好。”十皇子不放心的走开,不一会儿就把江彧叫了过去。
走时,还特意嘱咐了江彧好好给陆锦宸号个脉。
他不担心江彧。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错觉,江彧不会成为他六哥的心腹大患,但是,宋怀瑾会!
他的六哥一路走过来太苦了,他一定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
夜半,宋怀瑾辗转几次睡不着。
其实,她后来也想找陆锦宸当面问清楚,可是终究是没有这个勇气。
因为这种问题一旦出口,不是影响彼此的感情,就可能造成冠梁城不可预判的损失。
这两个风险,宋怀瑾都不想冒!
陆锦宸真的伪造玉玺,想一切事成之后把她关起来吗?
不会的,其实仔细想想,江彧的话也有漏洞,十皇子的话也未必是全貌,要想真正知道陆锦宸的想法,看来她必须走一趟望月楼。
趁着夜色,宋怀瑾摸出去来到了望月楼顶,这里的侍卫很少,多半是在打盹,她一路走到楼顶就显得顺利无比。
直到进入了楼顶的宫殿,宋怀瑾依然有些难以相信,这里好歹也住着名义上的天彻遗孤,防卫也太过疏松了,疏松到仿佛就是谁安排好了,为了故意把她放进来。
宋怀瑾试着向前走了几步,一推房门,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飘入鼻吸。
催.情用的依兰香!
宋怀瑾心下一震,立刻抬手捂住口鼻调转方向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宽阔的白色胸膛。
她猛然抬头,正见一白衣男子低头冲她笑着,那相貌不算丑陋,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阴沉沉的,还带了些猥琐的意味。
“你…你就是…”宋怀瑾努力摇头保持清醒,身后的气味却如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她彻底吞没,她嗓音愈发沙哑:“你就是天彻遗孤?!”
“是啊!江彧说会给朕送个美人过来,不曾想却还不错,也没有白瞎这么贵的依兰香。”白衣男子笑的愈发得意:“陆锦宸的女人,也舍得给朕了,哈哈哈!不错!”
白衣男子说着一双手已经不老实的抚上了宋怀瑾柔软的腰肢,女子的身体如一把烈火,立刻点燃了他的兴致。
白衣男子顿觉口干舌燥,不自觉低头吻上宋怀瑾的脖颈。
宋怀瑾咬牙,靠着仅存的那点意识一脚踹上了眼前人的命根子,身上一松,整个人踉跄的向前摔过去。
脚下越发飘忽,身体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不停的乱撞,稍有不慎就会血脉喷张,暴毙而亡。
宋怀瑾趴在地上起不来,只好拔出腰间银针狠狠朝着自己胳膊扎下去,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顺着中枢神经攀上大脑,让她混沌的神经有了一丝清明。
她努力爬起来,也顾不得渗血的胳膊,只想快点远离那个白衣男子,若是神经彻底被依兰香控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令她终身后悔的事。
刚刚那白衣男子说江彧,难道他认识江彧,江彧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布下一个局。
宋怀瑾脑子很乱,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拉住,整个人摔在他怀里。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看她,一只手死死卡着她的下巴:“美人儿,你跑什么,怎么,朕长的很差吗?就不如陆锦宸?”
“放…放开…”宋怀瑾狠力趴着他的胳膊,想要逃离,却被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那吻配合体内翻腾的血液,如狂风巨浪不停的撞击着她的大脑,她脚下一虚,恍惚的有些云里雾里。
不能!
宋怀瑾拿起银针再一次狠狠扎入了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刺痛迫使她再度清醒,她心一横,对准面前的嘴唇张口就咬。
然而,下颚却被那人狠狠捏住,如何也合不拢嘴。
他的吻越发深重,带足了掠夺的意味,腰带也在他手底下半开不开,愈发摇摇欲落。
直到那吻一路蔓延上咽喉,宋怀瑾迟钝的脑子才终于反应过来,抬起鲜血淋漓的银针狠狠刺入了那人的咽喉。
“啊啊啊!”
下一刻,尖利的惨叫声自耳边响起,白衣男子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狠向后退了两步。
他气急败坏的捂住自己献血淋漓的脖颈,怒吼道:“贱人!我可是江彧的师弟!天彻遗孤,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师弟,原来是江彧的师弟!
怪不得,这么听江彧的话,怪不得江彧纵然被贬,手还能伸到望月楼。
宋怀瑾同时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扶墙站稳,便只顾往楼梯下跑。
必须出去,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不适合报仇了,等到出去才能再去质问江彧。
“给朕拦住她!”
身后传来白衣男子怒吼的声音,刚刚凄清的楼道瞬间被披坚执锐的士兵围满,月光透过窗子照下来,落在那森森的玄铁甲上,更加令人恶寒。
那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