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昊这才得知容嫔小产的事情,起初他只是听说灵妃和容嫔起了冲突这才赶来的。知道了容嫔小产的事情后,看着小花苍白的脸色,他到底还是拍了拍小花的肩膀,道:“别自责,命里有时终须有。”
旁的嫔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楚天昊心里灵妃竟然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那和她斗下去到底还有什么好处呢?楚天昊安抚完小花才进了寝殿,容嫔刚被喂了参汤醒来,见到楚天昊不由得哭了起来,道:“陛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楚天昊到底还是心软的,这便握住容嫔的手,道:“还会有的,你到底年龄小,身体弱一些保不住也是正常的。等会让太医给你看看,养养身体就会好的。”容嫔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见提着药箱进来的人是白泽,她不禁有点发虚,忙开口道:“为何是这个太医?我从未见过他,他也从未给我诊治过,陛下,不能找秦太医来吗?”
楚天昊刚想说什么,小花就开口道:“到底是因为我容嫔姐姐才小产的,灵越简直罪该万死。白泽是药王谷的谷主,医术可谓是无人能敌,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听了这话容嫔更是抗拒了,只一味的摇着头要秦太医来。
陆韶月怕小花吃亏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见到容嫔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大对,便开口道:“哪个太医不都一样吗?白太医明摆着比秦太医要厉害些,你始终拖着不愿意诊治,莫非是装的不成?”容嫔又恼又怕,看着楚天昊有些怀疑的眼神,只好答应了诊治。
白泽这便用丝线搭上了容嫔的脉搏,听了许久的脉便皱起了眉,道:“娘娘的确是有孕不假,只是因为月份小,娘娘因当在前几日就有出血的状况了吧?即便今日没有灵妃这个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容嫔被揭穿后还是不死心,扯了嗓子哭道:“你骗人!你是灵妃的太医,肯定是站在灵妃那一边的!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保不住?”哭着哭着容嫔倒是当真感觉悲从中来,想起自己未长大的孩子,眼泪便停不下来了。
白泽却最不喜别人质疑他的医术,这便扯着脸道:“娘娘不信也罢,请了旁的太医再来看便是了。我药王谷要求所有出诊的人皆不可收人费用瞒人病情,或是因为旁人随意定夺他人病情。医者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我们药王谷更是有。容嫔娘娘的身体自己想必也清楚吧?另外,因为娘娘落入了冰水中,冰寒入体,若是不加以调养日后大概无法再怀孕了。”容嫔被这句话震惊到了,忙瞪大眼睛看着白泽,却见他一脸认真,心想大概是不假的。
容嫔更是伤心了,这就揪了小花的裙角,哭道:“灵妃娘娘,我知您不喜于我,可那里的溪水冰冷,您为何如此狠心?陛下宠着您,您就可以把别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了吗?”小花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道:“容嫔姐姐,我并不知道你怀有身孕了,再者说我好端端地走在前面是你非要跑上前来和我说些什么我邯郸学步的事情的...”
楚天昊心里大约有了判断,大概是容嫔怀了孩子却发觉自己保不住了,再加之平日不喜灵越,这就趁机陷害,想让灵越失宠,可灵越纯真,对人的判断只有表面,这才着了她的道。
楚天昊虽知容嫔失了孩子伤心,但到底厌恶她的手段,这便开口道:“旁的不说,白泽的诊断朕还是信的,容嫔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不清楚,下人也不知道吗?把容嫔身边的嬷嬷和一等宫女都给我拉出去杖毙了,下次宫人们都警醒些,这样的事情也敢随着主子胡来?!”容嫔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败了,楚天昊大约都已经看出来了。
但容嫔还是不死心,到底追问了一句,道:“那灵妃娘娘呢?灵妃娘娘当真就一点错也没有了吗?”楚天昊眼神极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灵妃...免去半年份例,容嫔可还满意?”容嫔被楚天昊的眼神吓得发抖,这便闭了嘴不开口了。
小花这就被楚天昊搂着去了他的寝殿,楚天昊看着小花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安抚道:“后宫的肮脏事情多了去了,但你以往不曾接触过,这才被她陷害了一把。你的寝殿到底被容嫔睡过了,不大吉利,等收拾了放几日再重新住进去吧。”)小花便装作娇羞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按照楚天昊现在对她的包容,计划似乎可以开始了。
夜里,小花和楚天昊同睡在一张榻上,这便开口道:“陛下心里似乎总是很苦,自打入宫灵越也从未见陛下去探望过太上皇,是和太上皇之间有什么嫌隙吗?”楚天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只是,没办法面对他。他到底杀了我母妃和我弟弟,我觉得这样的局面已是对我们都好了。”
小花这便摸了摸楚天昊的脸,道:“陛下现在到底也是一国之主,何必委屈自己呢?若是不想看到,不喜欢那便不要再看了。”楚天昊低声笑了笑,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孝字压人,无论如何太上皇在我的皇位才会牢固许多。”
小花没想到楚天昊心里倒是很坚持这件事,看来这件事不会十分轻松,她再多说楚天昊怕是会多想,这便不再说这件事了。楚天昊却突然开口道:“上次你知道了君南栎的事情,之后又再问过什么人吗?比如白泽之类的。”
小花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君南栎,心里一颤,说道:“不曾,一个已经不再了的人,为何要多问?陛下是想灵越问什么人吗?”楚天昊摇摇头,道:“君南栎虽是死了,他身边的人却还在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