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叹气道:“我也想告诉她,但是她不喜欢皇室中人,我担心说了,反倒将她推远了!”
诚王妃道:“傻小子,你不说,她若自己知道了,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皇甫景宸知道,他道:“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说的!”
诚王看着儿子的样子,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拖得越久越不好解释,想当初你爹……”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诚王妃脸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骗我,我怎么会嫁给你?”
诚王挠头,嘿嘿笑道:“除了皇子的身份,别的事我真的没有骗你,是简辰宣不安好心,在你面前挑拨离间!”
“胡说八道!”诚王妃又给他一个白眼:“明明是你欺骗在先,而且你还不要脸的去找他打架,月满楼四楼就是被你们霍霍的,那楼梯现在都还没修上!”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他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捶死他,他把你拐走了怎么办?”诚王突地醒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月满楼四楼的楼梯还没有修,你又去月满楼见他了?”
“怎么,去不得吗?”诚王妃斜睨了一眼。
诚王立刻满面笑容地道:“去得,当然去得,不过,下次娘子要去哪里,记得叫上为夫,这京城里面不太平,总得在你身边保护着,我才放心啦!”
皇甫景宸:“……”
这话题是歪到哪里去了?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还真的得越早对文锦说清楚越好?再拖下去?文锦也会知道真相的。
正好他和文锦约了去燕醉轩。
因着文锦的爹态度不明,皇甫景宸倒是想去文锦家?不过不想惹得夏万清不快。
皇甫景宸心里还藏着别的事。
昨天派去锦州查老瞎子的事的人传回来消息?有人在查他,而且是两拨人。
这个人?他猜应该是皇甫宇轩。
至于另一拨人,那自然是庄王。他这个三皇伯?还在挖空心思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爹娘?为着当街遇刺的事,让爹娘大老远从云州日夜兼程地赶到京城,够折腾了。
而且,明面上他虽是个不关心京城局势?不了解朝廷政事的质子一般的世子?但不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娘亲不喜欢京城是有道理的,血脉之血无情,皇室亲情淡薄。只有争名逐利,只有勾心斗角。
京城里的势力,包括皇祖父?对爹娘都一直在抑制,如果爹娘在京城待得久一些?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算计爹娘。
他们是不怕,可那样子也怪恶心人的。
现在他们已经决定回云州?他就不要因为自己的事牵扯他们的脚步。再说,他已经长大了?这些事?自己能处理!
燕醉轩二楼东面第一间?这时候还不是饭点,夏文锦和燕涣林谈完酒楼的事后,皇甫景宸就到了。
夏文锦笑道:“你来得可真早!”
皇甫景宸笑道:“这不想见你,就早点过来了!”
夏文锦抿嘴轻笑,两人是有几天没见了,不过也不用说得这么真白吧。
少年从门口进来,长身玉立,温润潇洒,门口的光线似乎都凝聚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夏文锦笑吟吟地打量着他,指指椅子,将刚泡好的茶倒了一杯推过去,道:“坐!”
两人相对而坐,茶香袅绕。
皇甫景宸试探地道:“文锦,你说我什么时候去拜访夏伯父好?”
夏万清不待见他,他是知道的。
为了不想文锦难做,虽然夏万清在狱中的时候他去过夏宅,但后来就没有去过了。
夏文锦笑吟吟地道:“不着急,现在不是在等着我华二叔和辜三叔出狱吗?等他们出来之后我会劝他们回去,到时候我邀请你一起去昊天寨做客!”
皇甫景宸爽快地道:“一言为定!”
他们原本很熟悉,喝茶聊天,说着之前的趣事儿,非常惬意。
其实这个过程之中,皇甫景宸几次想要对夏文锦坦诚他的身份,只不过他实在太担心,少女清泠泠的目光之中不染半点杂质,她曾那么明确的表示过,不想与皇室子弟有任何纠葛。
不过他也明白,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在心中下定决心后,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他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正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声音极响,两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抬眼看过去,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带着两个随从大踏步走进来。掌柜的一脸苦色地跟在身后,歉意地对夏文锦道:“两位对不住,这位爷定要来见你们,在下实在挡不了!”
皇甫景宸是和夏文锦见面,身边并没有带护卫,而且他心思坦荡,不像皇甫宇轩防东防西,所以在门外也没有人守着。
看见皇甫宇轩进来,皇甫景宸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夏文锦看见来人是皇甫宇轩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她对掌柜的道:“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掌柜的擦着汗,他可是认出来了,东家说过,这位姑娘身份特殊,不可有半点轻慢。现在连个人都挡不住,姑娘定会生气的吧?
不过他也知道,他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只得颓然下楼去了。
夏文锦对皇甫宇轩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她冷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皇甫宇轩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反倒笑盈盈地道:“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