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轩一看燕涣林这个样子,知道他大概是不肯出售的,再说,这酒要特殊的产地特殊的材料特定的水,产量又不高,酒虽好,产量不高,能赚的银子也有限,不过是做个噱头而已。
于是又问道:“你那三坛酒,多少银子?”
燕涣林道:“那三坛酒,是酒头,这次从云州运往京城的第一批,总共就这三坛头遍酒,本来在下是想扩大咱们酒楼的知名度,用这酒头弄个拍卖售卖的,底价一千两银子。不过夏姑娘毕竟帮过在下一次,又指名要这酒,在下也不能寒了客人之心。”
“你的意思是说,光这酒就一千两银子?”
燕涣林点头道:“价格的确是这样,不过,夏姑娘是熟客。所以连同咱们的招牌菜在内,在下总共也就只收了夏姑娘一千两银票!”
他一副我其实并不是奸商,我很懂知恩回报的样子。
的确,只收一千两,算是友情价了,甚至,那一桌酒席都是白送。
虽然一千两银子,在普通百姓眼里,是一笔天大的巨款,甚至穷尽一生也赚不到。可是这是在京城,达官贵人多的是,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皇甫宇轩:“……”
他将夏万清父女请到燕醉轩,为他们贺乔迁之喜,但是夏文锦十分不情愿,他甚至做好了被夏文锦宰一顿的打算,银子他根本就不缺,能用银子,让夏文锦对他有好感,那简直是最简单的手段了。
可结果他醉了,变成了夏文锦结账。
一千两银子对皇甫宇轩来说,当然也不算什么,他并不比庄王的产业少,只不过他更低调而已。
但他很清楚银子在每个人心中大概的价值,昊天寨是江湖豪门,但家大业大,对于夏文锦来说,一千两银子应该也算一笔不小的数字。
他请客贺乔迁之喜,夏文锦出银子,只怕夏文锦会觉得他是故意喝醉,好赖了结账。
原本是为了让夏文锦对他多生好感,结果只怕是减少好感了。
他得再想别的办法挽回。
想到这里,皇甫宇轩心中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这世上美女很多,有个性的美女也很多,他心怀大志,考虑更多的是与他有利的东西,哪怕娶妻也是一样的,所以哪怕再出色的,对他的大业无用,他也不屑一顾。
以他的条件,看中的女子,他可以用外表诱惑,用家世吸引,用钱财收买,哪怕用武力强取……
可这个真麻烦,必须得对方心甘情愿同意嫁给他。
而她,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狠厉之色,没事,他能忍,论哄人的手段,时间他也花费得起,现在夏文锦对他爱理不理,等他娶了她,他会让她知道,她到底有多高攀?
叫人送走燕涣林后,皇甫宇轩并没有离开,仍然从在厅里喝茶,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黑衣人闪身进来。
皇甫宇轩问道:“庄王九公子找到了吗?”
那黑衣人抱拳:“血鸦堂人一直都有留意,就差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暗中上过昊天寨的,皇甫宇轩手下黑暗势力的首领濮阳戟。
“依你猜测,目前皇甫威的情形如何?”
濮阳戟沉吟了一下,道:“凶多吉少!”
“为什么这么说?”
濮阳戟自信地道:“咱们的人都是善于寻找痕迹的人,这些天里虽然是暗中寻找,下的力度却不小,但仍然没有什么消息,除非人已经死了,不然咱们的人不可能找不到!”
皇甫宇轩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然后道:“你将消息传出去,就说皇甫威已经被诚王所杀!”
濮阳戟略有些诧异,道:“公子,我们的人也在留意诚王夫妻,但没有谁看见过。万一他们并没有来京城,咱们这消息散出去……”
皇甫宇轩淡淡一笑,那笑容有如高屋建瓴,透着深谋远虑的光:“没有关系,这是三皇叔想要看到的,本公子不过帮他一把!”
濮阳戟很快明白,道:“是!”
不过他又道:“公子,虽然咱们猜测九公子应该已经死了,但万一他还活着……”
皇甫宇轩唇角微冷,眼神阴森寒凉:“那咱们就帮五皇叔座实了这个名头。还有,篱王叔这阵不也挺活跃的吗?给他找点事做!”
“是!”濮阳戟懂了,公子这是要把京城的水彻底搅浑,把庄王和诚王的矛盾彻底的调起来,还添一个篱王,那水就更浑了,而浑水才好摸鱼!
如今公子隐藏在幕后,他将是最大的赢家。
濮阳戟举一反三的道:“公子,信王和鲁王的人也在京城里面挺活跃,要不要把他们一起拉下水?”
皇甫宇轩笑了一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真把所有人都搅进来,反倒会引起皇祖父的怀疑,那两个人现在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动手对付。
当然,如果他们不自量力,想来分一杯羹,到时候他也不会客气!
自太子被废,诏告天下之后,朝中的局势变得不明朗起来。
不过,更多的人看好篱王,毕竟皇长子被废了,成了梁王;三皇子又被废了,还是庄王。现在在京城的,可就只有七皇子了。
而且,皇上还最疼爱这个幼子。
似乎现在是篱王独大的局面?
当然,庄王的被废,让篱王看到了希望和机会。
他对待皇上,更孝顺了。
之前他假作闲云野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