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轩看了他一眼,道:“本公子的人传回宫中的消息,庄王下午两度见了皇祖父,第一次见后,皇祖父派人去宣菩提寺的空禅和尚。本公子若是猜的不错,皇祖父一定对皇甫景宸的死产生了怀疑!”
公羊璞玉的面色不太好,他知道他所做的事和刀尖上跳舞没什么区别,毕竟伴君如伴虎,他现在算是把皇上的儿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若是被皇上知晓,不要说把他五马分尸了,只怕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会被诛灭!
皇甫景宸与其说是死在庄王的手上,不如说是死在他的伶牙俐齿中。
而满京城的皇室宗亲中,皇甫景宸一直很低调,加上诚王当年为何离京的事,京城中谁人不知?
所以皇甫景宸的死说重要,不重要,因为他不是皇室宗亲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但说不重要也还有些重要,他毕竟也是皇孙,而且是当街被刺杀。
皇上既然知道是庄王动的手,必然也会好奇庄王的动机,因为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而庄王这个怕死的,也不可能撑得住皇祖父的怒火,还好他够聪明,没有把你给供出来!”结合皇上宣召空禅进宫,一直在密切关注的皇甫宇轩,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公羊璞玉不由觉得一阵后怕,不过他又有些暗暗的得意,如今庄王也算对他言听计从了,若不然,不会主动掩护他的。
他把今天和庄王会面的事,毫不隐瞒的告诉了皇甫宇轩。
皇甫宇轩赞赏地道:“公羊先生智慧过人,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再与庄王多接触了,恐防引起皇祖父的怀疑,你处理得很好!”
和庄王想的一样,现在皇甫宇轩也不希望公羊璞玉有事。
公羊璞玉道:“二公子,诚王真的到了京城?”庄王之前信誓旦旦,也不像是说假话。
皇甫宇轩轻嗤一声:“本公子的人一直在密切注意,如果诚王夫妻到了京城。本公子的人自会前来汇报!”
二公子这么说,就是他的人没有见到诚王夫妻,公羊璞玉觉得不对,他道:“可庄王说他所遇到的一切都是诚王的阴谋,他亲眼看见诚王夫妻烧他的太子府!”
皇甫宇轩眼中掠过一抹讥诮:“我这个三叔可精明的很。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公羊璞玉顿时放了心。
只要诚王夫妻不到京城,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庄王才会去对付诚王世子,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皇甫宇轩的脸色不太好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被夏文锦打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
想他长年习武,却被一个武功不高的夏文锦偷袭成功,暴打一顿不说,还被她嫌弃,鄙夷,蔑视……
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个英风飒爽,眉眼睥睨,倾城绝世,却又青衣淡雅的女子,明艳,美丽,鲜活,哪怕是含嗔带怒的模样,也是直扎他心底,让他难以忘却。
红衣的艳丽,青衣的淡雅。
青涩的惊讶,冷傲的锐利。
他明明只见了夏文锦三面而已,他明明只是为了公羊璞玉的测算,为了夏文锦的八字。是于他有利,所以才会与她有了交集。
可现在,那明艳的身影却在了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因为她的倾世容貌吗?是因为她的不屑一顾吗?还是因为,哪怕她揍人的时候,也美的让人不愿侧目?
好花美丽却带刺,夏文锦越是不待见他,反倒更加让他欲罢不能了。真想今天就把她抓过来,好好蹂躏!
正沉吟间,公羊璞玉道:“公子,您大婚的事宜,也该办了!”
皇甫宇轩转头看公羊璞玉,他倒是想办,可他一个人能办么?
公羊璞玉接着道:“如今公子红鸾星动,命定之人已经与公子近在咫尺,公子只要大婚,何愁大事不成?”
皇甫宇轩不太爱听这话,难道不成婚,不娶这个女人,他就大事不成吗?
见皇甫宇轩的脸色冷了下去,公羊璞玉忙道:“公子,命数之事,玄之又玄,天象显示不可不依!公子雄才伟略,可命终究有所欠缺,所以之前殿下才会只是梁王,只有公子命中红鸾,方可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宇轩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这种把自己的命运建筑在别人身上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不会相信,可是公羊璞玉为他测算的几乎都应验了,而且《观星之法》在整个南夏,甚至整个天下,有如神书,毕竟虚云祖师的事迹,是实实在在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一个可以踏破虚空,游走于大千世界的,有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他留下的东西,会弱吗?
哪怕只是残卷,祝他身登大宝,也足够了。
可是如今,问题在于,夏文锦似乎并不想嫁给他!
如果真是他红鸾命定之人,怎么会有逃婚事件?那不应该是月老绑定红绳两端的人吗?
而且,他主动出击,还被揍了一顿。
想到这里,皇甫宇轩看向公羊璞玉,神色郑重:“先生,是否我只要将这女人得到就够了?”
娶她就得她愿意,可如果得到她就简单多了!
公羊璞玉道:“公子口中的得到,可是不需明媒正娶,而是以权力相压?以势力相欺?”
皇甫宇轩沉着脸点了点头,以权力相压,以势力相欺怎么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一句话,多的是人想嫁给他!
太傅之女赵可嫣,京城第一美女,如今还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