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太少,有些无医德的心又太黑,只恨分身乏术!
夏文锦暗暗决定,等以后飞云阁发展起来,这一块,她也会注重的。
皇甫景宸说者无心,老丈和柱子却听得咋舌,尤其是听到竟然已经花了八两银子,柱子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八两,他一辈子也还不清啊!
还是夏文锦一转头,看见柱子直棱眼呆在那里,明白过来,走过去拍拍他,笑道:“你不用担心,这银子呀,不用还。”
柱子听了,对皇甫景宸倒头就拜。
皇甫景宸拦住他,柱子的这个举动倒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了,只不过几两银子,何至于此?
张郎中用过药后出来,对柱子道:“让你娘亲休息一晚,这三天里不要干重活,过了这三天,就好了!”
柱子千恩万谢。
张郎中还很大方地留下了三天药的量。
皇甫景宸见他拿眼直瞅自己,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贪,也不是一般的要钱不要命。
不过,他懒得计较,又扔了一两银子过去。张郎中喜出望外,看着皇甫景宸的眼神,像一条吧儿狗在看着给它扔了块肉骨头的人一般。
这天还没亮,张郎中也走不了,便在堂屋里等着,老丈老婆婆也是个热心的,现在柱子娘吃了药睡过去了,两人这才准备离开。
皇甫景宸夏文锦当然也是一起。
柱子又对皇甫景宸下跪,一来感谢他的银子,二来感谢他骑马把张郎中带了来给他娘亲看病。
皇甫景宸拉起他,叫他进去照顾他娘亲。
一众人要走,那张郎中意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皇甫景宸道:“你不照看病人,跟过来干嘛?”
张郎中谄媚地道:“病人吃了在下的药,包管药到病除,我还留下了三天的药,她的病啊,不碍事了。我这不也准备走了,就跟着两位公子一起,顺个路!”
皇甫景宸笑骂一句,也没有说什么。夏文锦却是正好还有话要问他,一行人便往老丈家走。
一边走一边聊,老丈姓邝,邻居们都叫老丈老婆婆邝大叔,邝大娘。
张郎中一路上把皇甫景宸夸得天花乱坠,皇甫景宸不太听这些,这不过是个贪财无德的小人,便有银子,他也不会再给。
夏文锦倒是向他打听起镇上关于吸入瘴气后生病的病人和病况。
张郎中看在皇甫景宸银子的面上,也算是知无不言了,他告诉夏文锦,从四天前起,就陆续有病人去他的医馆里看病,都是差不多的病症,严重些的呼吸困难,眼球充血,咯血,轻微些的,也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提不起劲来。
这些,都是这几年瘴气中毒的症状。
不过,像柱子娘这边,把他家中的,倒是少。
说到这里,张郎中眼神闪烁了一下。
虽是夜里,虽只有一个小灯笼,可夏文锦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神色,她道:“你是不是治死人了?”
张郎中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夏文锦道:“治死了谁?什么时候的事?”
张郎中嘿然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的医术好着呢,怎么会把人治死,当然没有!”
皇甫景宸把他脖领子一提,他顿时两脚离了地,惊得脚乱蹬,嘴里胡乱地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说,我说!”
夏文锦笑看皇甫景宸一眼,对待这种人,这还的确是最有用的办法。
张郎中眼睛四下溜了一圈,再看看四周也是黑灯瞎火的,只有邝大叔,邝大娘两个本地人。他定了定神,才道:“其实那也不怪我,那家人惜钱,都快死了才找上我,我又不是神仙……”
“说重点!”
张郎中忙道:“是,是。是隔壁村子里的老王家,他们家的婆娘去山上找牛,吸得瘴气重了,拖了几天,等雨停了才请我治病,我到的时候病就重了,用了药,拖了两天就没了。那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可老王家的那个儿子硬说我是庸医,我冤不冤啊我!”
“你的意思是下雨前就有人得了病?而且这段时间还不断有人去找你,多少人?”
“十几个吧?不,二十几个……”
“都是村子里的人?”
“也,也不完全,镇上也有。”张郎中急忙又道:“都是同样的病,都是这两三天里的事。我今晚不想出诊,真不是为了钱,就是白天太累了。”
夏文锦突地道:“我明天跟你去你的医馆看看!”
“那个,那有什么好看的?”张郎中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皇甫景宸眼神一冷:“不行吗?”
张郎中想到那明晃晃的长剑,打了个冷战,陪笑道:“也不是不行,行的,行的!”
皇甫景宸拉了夏文锦一下,两人落在后面,皇甫景宸低声道:“文锦,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夏文锦的眼神一直有些凝重,而且问张郎中的话也问得很仔细,皇甫景宸觉得有些不对。
夏文锦摇摇头,道:“明天看看才知道。”
如果这种症状的人很多,虽可能是瘴气原因,但也可能不是。她没看到,不能妄下结论,希望只是她太过紧张了。
既是要去张郎中的医馆,这行程肯定是要被耽误了的。
好在去取玉佩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天亮后,夏文锦要跟着张郎中去,皇甫景宸也想跟去,夏文锦阻止他:“你就在邝大叔家等着吧,我只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皇甫景宸看她眼神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