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衢点点头,在姜旭的帮忙下把刘婉姝弄上马背,他踩着脚蹬上去,坐在她身后,一手攥着缰绳,一手举着火把。
刘婉姝从未骑过马,马儿才动一下她就吓得直往后缩,脊背贴在姜云衢怀里。
姜云衢唇角微勾,“怕了?”
“我、我才没有呢!”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认怂。
“再靠过来点儿,要走了。”
刘婉姝心里不情愿,可如果不靠着他,一会儿马儿走动,她肯定会吓到腿软。
想着,刘婉姝便又往后靠了靠,反手揪住他腰侧的衣服。
姜云衢扯缰绳的那只手顺势搂住她,双腿踢了踢马腹,马儿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马儿出了林子,刘婉姝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着姜云衢的外袍。
她腾出一只手来,准备将他的衣裳扯开,扔下去。
“你做什么?”姜云衢察觉到了怀里娇人儿的动静。
“我不要穿你的衣服!”她哼了哼。
姜云衢道:“求着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刘婉姝被他气到,“要不是你把我背到山洞里,我怎么会……”
姜云衢挑眉,“我捉兔子捉得好好的,是你自己非要摔下来砸我身上。”
姜云衢还以为,她下一句会反驳回来,却没想到,她开口却问,“那你的兔子捉到了吗?”
姜云衢微俯下身,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捉到了,以后都不会再放开她。”
“那我为什么没看到?”刘婉姝觉得他在骗她,他不仅是个大坏蛋,还是个大骗子,讨厌死了!
——
姜云衢直接把刘婉姝送回了礼部尚书府。
白天遇到山匪的时候,刘夫人及时让儿子儿媳钻林子,因此那二位都没事儿,早就回了家,眼下只差刘婉姝。
当时眼睁睁看着女儿摔下去,刘夫人就一直哭,哭到现在眼睛都肿了。
刘尚书背着手走来走去,眉心拧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让妻儿回祖籍住上一段日子,人都还没完全离开京城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心中早已愧悔自责了不知多少遍。
“老爷,要找不到囡囡,可让我怎么活啊!”刘夫人抹着泪。
“厂公已经让人去找了。”刘骞道:“东厂的人个个本事不凡,咱们囡囡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如此说,可夫妻俩都明白,这些只是安慰人的话,见不到女儿,他们高悬着的心又怎么会踏实。
这时,门房小厮匆匆跑进庭院,“老爷,夫人,三姑娘回来了!”
刘夫人一听,霍然站起身来,匆匆挑帘走出门外,盯着那小厮,“囡囡真的回来了?”
“小的不敢撒谎,是姜翰林带回来的。”小厮如实道。
“哪个姜翰林?”刘骞让他给整蒙了。
小厮道:“之前来过咱们府上给三姑娘赔礼道歉,后来高中进士的那位。”
“是他?”刘夫人与刘骞对视了一眼。
刘骞捋了捋胡须,“这倒有意思了。”
之前他相中了姜云衢,想让他给刘家做上门女婿,结果人家没同意,今儿竟然亲自把他闺女送回来,不是缘分是什么?
想到这儿,刘骞道:“快快,出去看看。”
一行人急匆匆去往大门外,就见刘婉姝和姜云衢同乘一骑,刘婉姝坐在前面。
刘夫人一惊,“这……”
纵使姜云衢是自家老爷看中的女婿人选,但俩人的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姜云衢如今对于自家闺女而言就只是个外男,外男怎能与囡囡……
姜云衢率先解释,“白天我与同僚外出郊游时,碰到刘姑娘从坡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当时旁边没别人,她的脚踝又受了伤,我没办法带她出来,只能将她背进山洞,之后再想法子叫人去救,抱歉,刘老爷,刘夫人,现在才把人给你们送回来。”
刘夫人一听是姜云衢救了自家囡囡,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一叠声道了几个谢。
刘婉姝撇着小嘴。
什么救她,明明就是他故意使坏,把她扔在深山老林里!
扭过头,刘婉姝瞪着姜云衢,“你不是说等出来后不准把你供出来?”
姜云衢望着她,莞尔一笑,“我说的是你不准把我供出来,但我自己可以坦白。”
“你耍无赖!”刘婉姝不干了。
“囡囡。”刘夫人在下面喊她,“你的脚怎么伤着了?”
从小锦衣玉食养到现在,毒一点儿的太阳都没晒过的人,如今弄得满身狼狈,刘夫人一阵阵心疼。
完了让婆子去接着,把人抱下来,送回闺阁请府医。
刘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进去后,大门外只剩姜云衢、刘骞和几个小厮。
姜云衢牵着马儿走过来,“刘老爷。”
“你小子搞什么鬼?”刘骞道:“刚刚往大门外那么一站,让街坊邻居瞧了去,往后我们家囡囡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姜云衢笑了笑,“她要不好意思在这条街上出门见人,那就去我们家。”
“你什么意思?”刘骞有点儿懵。
姜云衢不紧不慢,“之前刘大人说,让我给您做上门女婿,我仔细考虑过了,不行。”
“不行你还说个说个什么玩意儿?”刘骞皱眉。
姜云衢说:“你们家招上门女婿无非是想要借着小女儿传宗接代,不巧,我们家我是独苗,不能给人做上门女婿,要不这么着吧,咱们折中一下,你让女儿嫁到我们家,第一个儿子送回来给你们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