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王宫,黄歇急忙坐上了马车,赶往了陈都里有名的一处院落。
刚刚走到了院落门口,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酒味,整个巷都是被这股酒香所笼罩,从不间断,故而,这里也被楚人戏称为酒巷,这里就是楚国大将景阳的住处。黄歇在闻到那股酒香味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敲着大门,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他直接命令自己的门客踹开了门,这才走进了院落内。
在院落里,几个魁梧的武士醉倒在地面上,景阳坐在案前,醉眼朦胧,正在大口的灌着酒,直到发现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脸,景阳才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春申君,景阳一愣,傻笑着举起了酒盏,看向黄歇,说道:“请您满饮!!”,黄歇一脚踹在了景阳的身上,景阳顿时摔了过去,酒水流在地面上。
黄歇又将他的案掀翻,愤怒的将他的酒盏扔了出去,这一刻,那些醉倒在地面上的武士们纷纷站起身来,景阳似乎也在一瞬间醒酒了,他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黄歇,骂道:“我的酒啊!我的酒!你要赔我!”,说着,他上前便要抓住黄歇的衣领,黄歇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秦国大军进攻楚国,你还敢在这里饮酒?!”
景阳被打出了怒火,猛地就抱着黄歇的腰部,将他举着就摔在了地面上,随后骑着黄歇,就往他的脸上打,黄歇的门客,以及景阳的门客们,此刻都看呆了,他们看着楚国的相与将军在地面上翻滚着,扭打着,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上前,甚至都忘了要拉架,“都给我滚出去!”
门客们面面相觑,却还是走出了院落,又将门给关上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春申君终于占了上风,双手勒着景阳的脖颈,将他压在身下,叫道:“喝不喝?还喝不喝?!”,景阳被死死的按在地面上,双手抓住春申君的手,却怎么也弄不开,脸都被憋得通红,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挣脱不开,只好放下了双手,说道:“不喝了。”
春申君这才无力的放开了双手,顺势也躺在了一旁,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土地上。
“哈哈哈~~”,忽然,景阳大笑了起来,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他翻过身来,仰望着天空。
“您终于不愿再退缩了...我还以为,您又要劝说大王割让陈都,逃到南边去呢!”,景阳说道。
春申君脸上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他认真的说道:“不退了,不退了....我来坐镇后方,粮食,军械,援兵,您所需要的,我都为您凑齐,只请您砍下蒙骜的头来!若是您战败,我与您一同死,若是您赢了,我陪您喝十天,不,喝二十天!”
“哈哈哈~~~”
景阳仰头大笑着。
楚国很快便动员了起来,各地的粮草有序的运往了陈都,而大批的青壮拿上了兵器,开始整编,各种物资不断的进入陈都,又不断的发往战场,黄歇几乎没有出过府邸,不断的处理这些物资的事情。将军景阳站在将台上,愤怒的控诉秦国对楚国的欺辱,将领们惊讶的发现,景阳将军居然没有醉酒,他带领楚人杀向了南阳。
在整个行军过程之中,都是滴酒不沾。
楚王拿出了自己的宝物,赏赐给了上下将领,而那些在战场上抵御秦人的将士,也被楚王拜为上卿,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家人们,也得到了楚王的赠与,一时间,整个楚国都做好了战争的准备。一忍再忍的楚国,或许早已憋足了怒火,他们疯狂的朝着秦人发动了自杀般的反攻。
您以为,就只有您是悍勇的蛮夷吗?
景阳将军赶到南阳,带领十万将士,与进攻陈都方面的六万秦人交战,景阳悍勇无比,亲自驾着戎车冲进秦人的阵里,双方交战两天两夜,景阳将军一步不退,愣是击溃了秦人的先锋部队,将秦人意图占领陈都的战略意图给打破了。站在尸体之上,景阳用戈击打着自己的盾,仰天发出怒吼。
这是两个蛮夷之间的争斗,只有最勇敢的那个才能获胜。
而秦国进攻楚国的消息,却在春种之后,方才传到了各国。
韩国新郑,韩王设下宴席,来款待前来救援的马服君,项先等人。白起已经离开了韩国,这是前不久斥候传来的消息,韩王非常的开心,终于啊,击退了白起,韩国又安全了。只是,韩王深知作为君王的韬略,不敢表现的太开心,只是敛着眼,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项先看起来倒是很开心,虽然自己战败了几次,可的确是完成了战略,支援韩国,击退了白起,这就是他的使命。只有马服君,看起来依旧有些闷闷不乐,自从赵国精锐经历了一次大败之后,赵括便开心不起来了,只有站在他身后的韩非才知道,这位骁勇的将军,其实是最厌恶战争的人。
赵括的门客也得到了入宴的机会,项先喝的有些醉,正在咧嘴与诸多赵国的勇士们对饮,在座的戈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杀死了白起呢!”,这句话,倒是让项先清醒了一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敢表现得太开心,狄倒是快活,直接就走到了楚人那里,用刚学会的蹩脚的楚语跟他们聊着什么,楚人都被他说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
有楚国得武士冲进了宴席里,武士面色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