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压抑,看到同类无故的死而不动容的,那是畜生。
王樊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请二三子近期内不要走动,我们正在想办法辟谣...主母也愿意出面,董成子正在调查流言的散布者,这件事很快就能压下去的。”,他说完,也不理会魏无忌,转身便离开了。魏无忌眯着双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而在这个时候,赵豹的府邸里,同样也是在举办着宴席,而这场宴席就要热闹很多,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为长安君接风,赵豹坐在上位,长安君坐在一旁,来到宴席的大多都是赵氏贵族,他们对于长安君的到来,自然是非常欢迎的,众人喝着酒,唱着歌,显得非常开心,又有乐师,舞女作陪,更是潇洒。
长安君看着这些亲戚,却只是低着头,看起来有些腼腆,这让赵豹非常的诧异,要知道,从前的长安君,那可是嚣张跋扈,在邯郸都是出了名的,因为受到太后的宠爱,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兄长赵丹,他也敢当面训斥,反正有母亲来庇护他,是属于那种人见人恶的纨绔。
赵豹就常常恳求太后,不要如此溺爱孩子,这样会毁掉他,可是太后却不听他的,他又不继承王位,溺爱又能怎么样呢?这导致赵月越来越蛮横,到后来甚至为了一件玩具,险些打死了另一位贵族子弟。后来他哭着前往齐国当质子,赵豹又有些怀念他,虽然顽劣,可毕竟还是他的亲犹子。
何况长安君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后。
赵豹长叹了一声,方才询问道:“你在齐国,是不是受到了欺辱?”,长安君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赵豹,沉思了许久,却没有言语,从他闪烁的眼神里,赵豹已经找到了答案,当然,像这样蛮横的少年,到了齐国,没有人帮他出头,自然是容易吃亏的,他正要跟长安君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人闯进了他的宴席里。
来人气势汹汹,正是假相虞卿。
赵豹抬起头来,看着虞卿,也没有愤怒,只是站起身来,笑着与他寒暄,虞卿并没有要拜见他的想法,虞卿愤怒的说道:“因为马服君被挟持的谣言,赵国已经变得混乱了,我本以为这是范雎的阴谋,却没有想到,国内的有些人,也在推波助澜,难道就不害怕秦国会趁着这个时机进攻嘛?”
“如何能忍心来谋害自己的国人呢?”
虞卿愤怒的质问道,他忽然看向了身后,便有武士押着两个人走进了此处,虞卿指着座位上的新晋中牟令赵勋,愤怒的说道:“这两人是您的门客,他们在邯郸传播谣言,被我抓获,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赵勋茫然的看着他们,摇着头说道:“我并不认识他们。”
虞卿看向了那两位被抓的门客,他们瞪大了双眼,看着虞卿,骂道:“你这魏无忌的鹰犬!不得好死!”
虞卿大怒,咬着牙,冷冷的看着赵豹,“请您以国家为重。”
“我向来如此。”,赵豹回了他一个笑容。
......
夜深人静,院落外的确已经听不到什么惨嚎声了,而魏无忌终于也喝光了面前的酒水,他卷起了衣袖,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指着身边的一位门客,说道:“来,给我一剑。”,门客们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他,魏无忌无奈的看向了身边的侯赢,说道:“还是您来吧,趁着我还没有清醒...”
侯赢站起身来,一剑刺进了魏无忌的胳膊,魏无忌大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门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行刺给吓了一跳,目瞪口呆,侯赢身手不错,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他咧嘴笑着,看着那些早已惊呆的门客们,说道:“将家主抬到后院休息,来几个能哭的,跟我去王宫,诉说家主遇刺的事情。”
门客们也不愚蠢,听到侯赢的话,自然是反应了过来。
“什么??您说什么?信陵君遇刺?!”,赵王猛地就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跑到了殿里,刚刚走进殿里,就看到那些跪在地面上痛哭的门客,赵王浑身都在颤抖着,急忙扶起了最先的那位老者,“到底出了什么事?”,那老者委屈的说道:“有人在邯郸城内说家主谋害马服君,故而有人行刺家主...”
“那信陵君人呢?他怎么样?”
“家主受了重创,怕是要不行了。”
赵王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地面上,好在有武士急忙扶住了他,赵王深吸了一口气,大叫道:“给寡人准备马车!!”,看着赵王大哭着冲出王宫,侯赢愣了一下,这位赵王虽然没有魄力,但是对大臣还真的是不错啊。赵王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王宫,很快就赶到了魏无忌的院落门前。
那扑鼻的血腥味,那马车上的尸体,让赵王说不出话来。
魏无忌躺在床榻上,浑身都被包了起来,渗着血,只有微弱的呼吸,赵王冲进来的时候,医者正在为他检查伤口,赵王扑在魏无忌的面前,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信陵君?信陵君!请您不要抛下寡人啊..请您不要丢下寡人啊..”,医者看着赵王,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说道:“上君...只怕信陵君是要不行了...”
赵王抓住魏无忌的手,低着头抽泣了起来。
“咳..咳..”,魏无忌的咳嗽声,让赵王急忙抬起头来,都来不及擦掉眼泪,信陵君痛苦的看着赵王,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