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着急...要成就大事的人,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担忧呢?”,韩王教导着,又冷笑着说道:“寡人岂能不知道秦王的歹毒?”
张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对付赵括,一切都好说,韩王又继续说道:“寡人早已有办法对付秦人的毒计,请您不要担心,回府去饮酒吧。”
张平忽然就更加害怕了,他问道:“那您将我叫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寡人将您叫来,是因为项先的事情,请您代替寡人来赏赐他,犒劳他的将士。”,张平还是有些懵,这个事情,他早就跟韩王提议了很多次,为什么今天才下定了决心要如此行事呢?不过,韩王的心思,他基本上是猜不透的,韩王做事,常常出人意料,张平无奈,只好再次离去。
项先也有些懵,看着张平送来的赏赐,他心里实在不明白韩王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在前些时日,韩王对待自己的态度还那么的糟糕,甚至都不愿意见自己,怎么忽然就想要犒劳大军了?不过,他也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他更在意的是,两国议和的事情,只是,张平对此口风很紧,并没有告诉项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国的将士们非常的开心,他们看着城墙下的酒水,肉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而这样的犒劳,显然也能提升他们的军心,张平站在项先的身边,亲自为他倒满了酒水,项先却没有接过酒盏,他看着那些扑向了粮车的楚国士卒们,愤怒的骂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楚国士卒一愣,抬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将军。
项先愤怒的说道:“这是韩王的赏赐,当然应该让韩国的士卒先享用,我们随后再享用!”,听到项先的话,楚国的将士们很不理解,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帮助韩国,凭什么让这些韩国的软蛋先享用呢?不过,楚国的军法严厉,他们是不敢违抗项先的命令的,只能低着头,有些沮丧的返回了城墙。
张平看着项先握在手里,却不肯喝下去的酒盏,一把夺过来,说道:“这些赏赐是我亲自挑选,送到这里来的!”,说完,他一饮而尽,有些恼怒的看着项先,项先只是笑了笑,说道:“您多虑了...我只是觉得,韩国的士卒士气低落,应该先激励他们一番...”
张平没有言语,韩国的士卒们率先享用大王的赏赐,喝着酒,大概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的惧怕了,脸上终于也露出了笑容,项先等了许久,方才让楚国士卒们一批一批的下去享用这些肉食与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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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带领着赵国的军队,穿过了秦国的上党,在这期间,他竟是完全没有想要遮藏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秦人的身边经过,好在秦人刚刚占领了这里,防守力量并不算太强大,就是发现了赵括的动静,也没有办法派人去阻击,何况,这位马服君,还是曾经击退了武安君的狠人,这就能让很多的都尉们闭上嘴巴。
若是赵括攻城,他们是要誓死防守的,如果城池被破而他们却活了下来,哪怕以后被自己人救了,秦法也不会饶恕,可如今赵括没有攻城,他们在城内防守就可以了,实际上,没有上党郡尉或者太守的命令,他们甚至都没有资格去阻击赵括,擅自的调动士卒,这同样也是死罪。
故而,赵括这一路上过的很是惬意,肆意观察着秦国统治下的上党,甚至还在思考着若是这里为战场,自己该如何的部署兵力,而城墙之上的秦吏们,只是盯着远处的戎车,窃窃私语,“那位就是马服君?”
“就是他击败了武安君?”
“他的法说我还有几个不懂的地方...”
“那您过去询问啊。”
“我不敢啊...如今马服君是敌人,我若是过去,只怕就要被他杀死。”
“其实也未必,我听闻啊,马服君是个仁义的人,他不会无故的杀死您的。”
对于赵括的议论很多,赵括却并不知道这些,在行军的途中,赵括终于是亲眼见到了秦国的力量,秦国刚刚占领了这里,就开始在这里铺设道路,又将乡邑改为亭里,处处都有驿站,可以说,对于基层的掌控,绝对是远超后来的,什么皇权不下乡,在这个时代的秦国是不存在的。
赵括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秦国的百姓,早在得知赵括带兵进入上党之后,上党各县城即刻进入战争状态,乡里的百姓们都被聚集在了县城内,协助防守,同时也避免被敌人所杀死,秦国的动员速度非常的快,这让赵括很羡慕,若是各国都有这样的行政效率,只怕战争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被屠杀。
赵括当然不会想要屠杀上党的百姓,甚至他都不曾破坏居民设施,乐间曾提议,可以破坏掉秦国的道路,驿站等军事措施,让秦国没有办法迅速的支援韩国战场,赵括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有同意,他下令全军,不可破坏道路,民居,耕地,驿站等,这些都是耗费了很多人力建设出来的,建筑上的每一寸泥土都是参杂着百姓的汗水,赵括是不忍心破坏的。
当他接近韩国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些流亡的韩国百姓,韩国百姓看起来非常的害怕,在遇到赵括大军的时候,同样也很害怕,误认为这是秦国的军队,好在队伍里还有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