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她练功的时候他总能找理由前去,跟没骨头似的站上一会就喊累,更可恶的是每次都让她搬自己屋里的椅子和桌子。
香林咬牙切齿,柳眉倒竖:“少爷,其实演武场的休息室里有椅子。”
“本少爷不喜欢那个椅子,太硬了。”椅子上的人眨眨眼,一脸单纯的说道。
“那桌子没必要也搬吧!”她抬手敲了敲,一脸的深恶痛绝。
“这桌子跟椅子是配套的,本少爷不喜欢不配衬的!”
她龇牙咧嘴的拿起剑,暗骂,死狐狸干脆把床铺夜壶统统搬来算了。
不一会,一个石子打中了自己的脑袋,不远处那人拖腔拉调的召唤着:“茶凉了……”
香林飞身向前,端起茶壶就去换热的。
良久,他轻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太热了,还是换冰镇的吧!”
“……”
日子总是跟泥鳅似的在不经意间‘哧溜’一声就溜走了,转眼半年已过,阳春二月天,尘封了一冬的冰雪融化,万物开始复苏,离见临渊的日子又近了一半。
那日,他们离去香林也只是在高处远远的眺望,说来也奇怪却没有见到墨北琰的身影,若河倒是赶了回来,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模样护着他家主子,一脸戒备的瞪着她,让她心中极其的不爽!
她这半年也没白混,轻功进步了不少,至少来回翻墙是没有问题了,当然这也有烨冉的功劳,因为她每次出门都要扛着桌椅板凳……一天至少翻十几个来回,又练轻功又减肥。
她的镜子还是没有下落,柳花青总是不照面也没办法去讨要,不过她暗自决定,练好轻功是关键,就算是偷也要偷回来,虽然可能性不大。
子时刚过,香林起身换上衣袍,按规定今日该是她当值,影幻阁的弟子们都换了春装,裘衣换成了墨色斗篷,脚蹬黑缎锦靴。
最开始她还好奇为什么阁里的弟子不带武器,后来才发现每人身上都佩着一把软剑藏于腰间,身上暗器更是无数,最讨厌的是晚上除衣服的时候掉的满地都是……
她打开门,足尖轻点就飞上了墙头,快步隐于了树林中,窝入自己的鸟窝里,准备再睡一觉,要知道暮云山庄是什么地方,这影幻阁又是什么地方,哪里会有人敢往这里面送死,所以她在树上搭了一个窝棚,每次到她当值就窝在里面睡觉。
当然这窝棚被柳花青发现拆过两次,但是她凿凿有理的说是为了隐藏身形,窝在里面不容易被人发现……最后柳花青都不稀罕管她了。
她正准备埋头睡觉,前方黑影一闪速度之快,巡逻的弟子似是没有发现一般,她虎眼微眯就尾随着黑影跟了过去,那黑影发现了她,眨眼间消失在了沐浴池前方,她有些好奇,居然有身形如此之快的人!
香林回到窝棚里一觉到天亮,伸了伸懒腰,天空中烟火乍现,这大白天的还有人放烟花?她揉了揉眼睛又窝在里面想要继续睡。
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惊呼:“有人偷袭!”。
目光向下望去,元宝此时幻化成一位少年模样,在下面仰着脑袋大喊:“母老虎,你没看到召集令吗,还在那偷懒!”
她飞身而下,捏起他的耳朵,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把‘母老虎’三个字去了。
元宝想抽回自己的耳朵,奈何她捏的紧,索性一脚踹在了她的腿上,香林吃痛就撒了手,他揉着自己的耳朵,鼓着腮帮说道:“母老虎这么凶,你小心自己嫁不出去。”
她斜嘴一笑:“小狗熊,你还是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变回去再来关心老子吧!”
“母老虎,你竟然敢辱骂小爷!”
香林不知死活的冲他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元宝欺身上前,手一伸指甲瞬间长了一寸之长,细长乌黑,起身抓向她。
她勾了勾唇角,从腰间拔出软剑,朝他呼啸飞去,剑花纷飞把他逼到了树根下,元宝本就没拿武器瞬间输了优势,她乐呵:“小兔崽子,看你往哪逃!”
元宝的双目骤然间变成了深蓝色,飞身浮在了半空之中,伸手一挥一道青光呼啸而去,香林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那青光打在了她身后的老树上,硬生生削去了几根手臂粗的枝杆,元宝在空中哈哈大笑:“母老虎,看小爷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伸手聚起火焰朝她攻去,香林现在毕竟是ròu_tǐ凡胎,躲的有些迟缓,火焰从身边呼啸而过烧掉了一半披风,把衣服还烧了个大窟窿,她狼狈的躲在老树后吼道:“小兔崽子,你玩真的啊!”
随后凭着前世的记忆,捏了个法诀附在软剑上,软剑被白光环绕,寒气凛冽,这法诀是她在御华派偷学的,今天居然成功了。
元宝未想她居然还会术法,躲避不及时被她割掉两缕头发,两人玩心大起,你追我赶在树林里斗起了法。
柳花青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神情肃穆,他本来召集弟子们在演武场集合,昨夜山庄进了几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杀了庄内几个弟子,庄主想让影幻阁派人驻守段时间,哪知所有弟子都去了只有香林没到,他心想一准又躲在哪偷懒呢,本来不想管她,抬头一看前方青光乍现居然有人在斗法。
于是他起了好奇心,飞身到了房顶之上,一眼就望见香林跟元宝打的不亦乐乎,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香林附于剑上的术法该是御华派的玉水玄清诀。
转念一想御华派的弟子从不管凡间之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