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那股力量却一直早告诉她,要不顾一切的,去做某一件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她至今没搞清楚。
“长灼。”她轻叹一声,不再喊他小灼,眼前的他,是斛律长灼,是一个男人,这是她感受到的,也是他一直想告诉她的,“感情,是两个人的。”
他抓紧她的手,捧在手中,“可是我就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都不知道被你和哥哥丢下的那一个月我有多难受,我每天都想见你,每天都想念你的声音,我也想和哥哥一样护你周全……”
这一夜,长灼说了很多,洛安南却不大能听得进去,她有些累,心疲于解决这些事情,更主要的是她心里仿佛有一股邪火,想要用粗暴的方式阻断这些感情纠葛。
仿佛感情于她,是致命毒药,以至于她完全不想碰。
那晚她是皱着眉推开长灼的,一个人在后山呆了要一个小时才缓过来,众人找不到她慌得要死,长灼更是愧疚难受,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直接回了屋。
狐狸和虞丘凌来问情况,她也只是笑笑含糊其辞。心下不晓得狐狸是不是还在生气,却有种冲动,不管生不生气,她都不要管。
还好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她很快就不那么想了。该哄还是得哄,该撒的娇还是得撒。狐狸见她一会一个样,狐疑半天,最终被她的贱气给收服了。是啊,以前的她总是贱贱的,没心没肺的紧,变脸变得快也正常。
不过不论怎么变,都是他的寻寻。
但洛安南就不这么想了。哄完人后她也不见得多开心,反而觉得心里记着一股气,第二天形式性地修炼了一下才见好。而狐狸也没有逼问她到底是怎么处理长灼的事,哄完就一切照旧。
“一会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去后山的那个冰洞吧。”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共修还是提早为妙,而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让虞丘凌瞒着她度修行的事,只说共修是正常程序。
三个时辰……她微微惊讶,脸色不大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长,但她也没说什么,乖乖跟着去修炼,只是,真的是长了,她坐不住了。
即便是冰冷的环境,她也觉得浑身燥热难安,一股邪火死压不下,狐狸察觉问题,贴心的出去给她备水,而他这一出去,洛安南就不难受了。
似乎那难受是狐狸带来的一般。
这种情况开始频繁出现,有时候他亲昵的牵过她的手,她也觉得烫的慌,别扭了一下终归是适应了,可接吻呢,她直接就出手推开他了,那力道大得她也吓到了,但还是舒了口气,仿佛实在庆幸那吻没有落下,而看着狐狸黑下去的脸,她竟有种痛快的感觉……
为什么,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分开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粘在一起,可真的粘在一起了,她又觉得闷得慌。她对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嗤之以鼻,却又控制不住网哪方面靠,还真的就是在眼前时不珍惜,在人后时思念,犯贱的很。
狐狸倒不曾怀疑过她的感情,但也忍不住心伤,不久便要谈成亲的日子了,她这会子又是怎么了?而即便是他问了,洛安南也说不出哥所以然来,她最多能确定自己有时候确实是不想面对这兄弟俩,正常的时候她还是会腻腻歪歪的,但不想面对渐渐漫过了后者。
不想面对怎么办呢?只能逃避。
严重的话直接躲开不碰面,而即便碰面了也只是默不作声,眼睛也不看,似乎厌烦极了。长灼自然是难过极了,以为是自己那天说的话惹洛安南不开心了,几次想要去求个委屈,却在洛安南的心不在焉下宣告失败,她总有办法让他溃不成军。
这情况虞丘凌也看在眼里,还找过她一次,对虞丘凌她倒没有那种感觉,坦然得很。
“你不爱那斛律长烨了?”
“啊?有吗?”爱,自然还是爱的。
虞丘凌挑眉,口气平平:“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他?我看你近日来对他的态度稍冷。”准确地说是对斛律家俩兄弟都很冷。
她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是特别想面对。”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她仔细想想,大抵是因为见了他们就会心生一股邪念吧,杀戮的邪念,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他们总觉得心里很闷,很难受,很想……”洛安南卡了半天没说出口,想是那么想,可她确实没有那么做的理由,不免荒诞,虞丘凌也不一定能理解。她想着,或许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虞丘凌简单做出了结论:“或许你是害怕成亲,害怕被拘束。”
“是吗?”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大概就是恐婚吧。可恐婚也没必要波及到长灼吧?
“你若是怕,就不成亲了,那终究是个虚名堂,能不能在一起看的是你们俩的真心。”虞丘凌说完拍拍她的肩膀,望她自己先想清楚。
她大吐一口浊气,并不觉得心里有轻松多少,好像也不是因为恐婚。在房里又待了一会儿,她回身直接撞上了狐狸,也几乎是一瞬间她赶紧弹开了,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狐狸脸色一白,心像是被生生割了一口子,难受极了。
不懂,实在是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抗拒他。即使一直在催眠自己她并不是变心,这种情况只是一时的,不会持续多久的,可当她真的做出那种抗拒的反应时,他又忍不住难受,心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