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之一路杀到皇宫大殿,大步走了进去,就见坐在正中首位的一个胖子冲自己说话,脚下还有一个瘫软倒地的兵士。
他二话不说,提起随手捡来的长剑,挥剑便砍,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砍。
一剑下去,长达十数丈的剑气横扫而过,人头滚滚而落,杀!杀!杀!
从城南杀到城北,从城东杀到到西!
一炷香之后,整个皇城里,除了一些见机逃跑的之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陈恒之拄着剑,站在高丽皇宫大殿门口,看着这低矮逼仄的房子,随手一剑,一道剑气一闪而过,“轰!”的一声,蹋了!
他拎起地上的一个包袱,便打算返回。
这时,一道暴喝声传来:“贼子,安敢放肆!”
紧接着,一个白衣人出现在陈恒之的眼前。
白衣人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上面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
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小。
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发,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
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
简单来说,就是出生时,脸先着地,根本就没法看。
白衣人就是高丽的守护神,弈剑阁阁主,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
傅采林感应到皇城方向有一股强烈的真气波动后,不敢怠慢,急速赶来,紧赶慢赶,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他刚一踏入皇城,见到满地的士兵尸体,心中生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快步赶到皇宫大殿,却见到一道剑气闪过,大殿毁于一旦。
傅采林不由目眦尽裂,这种感觉就像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一个疏忽,却被猪拱了,这是何等的卧槽。
他辛辛苦苦守护的国家,就这样被人剃了光头,从上到下,从大王到大臣,被人撸了一个遍。
傅采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把住剑柄,一寸一寸的将佩剑抽了出来,同时,全身气势也随着长剑出鞘,达到了顶峰。
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就连天上的云朵都在这一刻定格,世间万物都不再有任何颜色,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恒之。
陈恒之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势,脸色肃然,缓缓将包袱放下,身上的气势升起,两人的目光碰撞,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花。
傅采林喝问道:“阁下就是隋国新晋帝师吧?为何杀我高丽大王?身为宗师强者,却对普通人下手,你的强者之尊何在?”
陈恒之笑道:“我就是大隋帝师陈恒之,常言道,在其位,谋其政!圣上三征高丽,皆被你所阻,现在陈某人报复回来,又有何不可?
至于对普通人下手,陈某没有丝毫心理负担,那是因为辽河边境上,被你们高丽人筑成京观的数十万英魂,在催促着陈某为他们讨回血债!”
傅采林沉默半晌,言道:“中原大国果然霸气得很,但我高丽也决不是任人宰割的鸡仔,想要入侵我高丽,总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恒之一挥手,冷声道:“行了,废话不多说,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他不同于此世之人,打斗前先放一通嘴炮,企图堪破对方心境,这套法子对他来说却是无用,也不屑于用嘴炮压制对方的实力。
陈恒之说罢,提起拳头,运起全部功力便是往前一个冲拳,向着傅采林攻击而去。
拳劲刚猛无铸,一言既出,唯我独尊!
傅采林将弈剑术使出,眼神立即变得冷漠无情,他的眼已经不再是人眼,而是天之眼,在弈剑术之下,仿如独孤九剑般,可观对手招式的一切破绽。
然而,随后,傅采林便皱了皱眉,在他眼中,对面陈恒之的出拳,只是普通的冲拳,可以说满身都是破绽,也可以说没有破绽。
想要破解,很简单,以巧破力,或者是以力破力。
只要有出神入化的剑术,或者是比他还强大的力量,才可以破解这一拳。
躲是没有用的,因为随着这一拳的发出,一股拳意便牢牢的将傅采林锁定。
除非破解了这一拳,否则,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去,也是丝毫无用。
傅采林手捏长剑,向前轻轻一刺,犹如羚羊挂角般,剑势无迹可寻。
“叮!”的一声,剑尖刺在陈恒之击出的拳头上,那最薄弱的一个点上,立时,拳劲逸散开来。
陈恒之惊讶不已,这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无往而不利的拳头,无功而返。
哟嗬!
不信邪的他,没有多想,又是一拳挥去,“叮!”的一声,又挡住了。
咦?
陈恒之活动了一下手脚,猛的一拳又一拳,挥了过去。
“叮!叮!叮!叮!…”
上百拳过去,他的攻击尽数被挡住,无论他如何出拳,都被傅采林接得滴水不漏,守得严严实实。
陈恒之撇了撇嘴,不高兴的说道:“想不过老傅你还有两下子,居然挡得住我这么多拳。”
他顿了顿,沉下脸:“不陪你玩了,瞧好了!”
“蓬!”
一簇火苗从虚无中缓缓生出,悬浮在陈恒之的身前,小豆丁大的火苗见风就长,它不停的从虚空中汲取着天地灵气,化为养份,不一会,便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陈恒之伸手一压,火球立即变得凝实,再轻轻一推,火球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