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也说道:“道爷,这一招不好使吧?如果罪犯的心理素质好,或者咱碰上了一个惯犯,他就是不紧张怎么办?”
谢蛤蟆道:“面对火德真君的考校,没有罪犯不紧张!”
王七麟说道:“那不一定,或者有人天生舌头分泌唾沫多……”
“行了行了,七爷你别废话了。”谢蛤蟆不耐的摆摆手,“反正老道已经帮你把人摆平了,咱们还是想想待会与常知县怎么交谈吧。”
王七麟拖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怎么交谈?他若是聪明,就知道不要得罪我。方才我在公堂上已经展示过咱们的实力了,御赐龙袍、圣上拔擢、观风卫首、修为高强,这四个哪一个他得罪的起?”
谢蛤蟆缓缓的点头。
常贺礼确实对他们很是客气,临近中午他急匆匆赶紧来,擦着汗水说道:“实在抱歉实在抱歉,诸位大人,小地方杂事多,上午竟然未能抽出时间来招呼诸位大人,请容许下官再度道歉。”
王七麟摆手说道:“常大人客气了,公务要紧,本官身为观风卫卫首来真定府,便是要巡视府城上下各级吏治,你若是为了招呼我们几人而不去处理公务,本官才会要你道歉。”
“向陛下道歉!”
常贺礼又连连说不敢,他准备好了酒宴,邀请他们前去吃饭。
这顿饭得吃,王七麟给谢蛤蟆使了个眼色:灌醉他,问话!
大苇河在罗坝县内水域开口,水产众多,春季是吃河鲜的好时节,于是这顿饭自然就是河鲜宴。
王七麟他们又吃到了曾经在黄河沙洲小村中吃到的麻椒大酱爆炒田螺,而且如今田螺开始肥了,他们嘬着田螺吃的很开心。
其中徐大吃田螺最是拿手,别看他舌头粗大,可是很灵活,田螺一到他嘴里被他一吸一舔,螺肉‘唰’就出来了,很快啊。
一行人轮番冲常贺礼举杯,常贺礼不敢拒绝,顿时被灌了个五迷三道。
奈何他酒量很差,谢蛤蟆灌酒太狠,他很快喝多了钻到了桌子底下。
这样他们怎么套话?人都醉懵了还怎么套话?
当然,至于这常贺礼是真醉假醉,那可就不好说了,反正他呼噜声打的很响。
还有一个听天监大印在陪酒。
当地大印叫袁青,年纪五十多岁,他是个捞尸人,也是个老官油子。
王七麟找他聊天,他各种感恩戴德、受宠若惊。
但若想找他了解当年大苇河改道淹没上下坡的事,他则两手一摊说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灌酒也没用,老官油子很会说,酒桌上规矩一套又一套,谢蛤蟆亲自上阵竟然都败北了,反而被他灌了个够呛。
主要是他们今天坐的都是板凳,每个人身边还有人伺候,老道士没地方藏酒。
王七麟一看情况不对劲,就给徐大使了个眼色。
徐大拍着酒坛坐了过去找袁青开喝,袁青哈哈笑着开始打太极,很油滑。
但他的话术在徐大跟前没有一点卵用,因为徐爷就一句话:“本铜尉乃是圣上亲封、亲自拔擢,怎么,让你喝一杯酒是委屈着你了?”
他成功把袁青给灌翻了,可是这老官油子喝多了之后就张开嘴瞎咧咧,不管问他什么,他都是在瞎咧咧。
当然从这点王七麟能看出这货没有喝多,可是对方表现的就是喝多了在瞎咧咧,他能怎么办?
观风卫做事也要讲规矩,袁青摆明不配合他们,王七麟还真是没有办法。
不过这不代表他毫无所得,恰恰相反,常贺礼和袁青展现出来的抗拒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当年大苇河改道之事有问题,上下坡全村覆没却没被查出个一二三四,这更是有问题!
包间之中本有茅厕,但尿桶被一个小厮给打翻,这茅厕不能用了,他们要上厕所就得去酒楼公用的茅厕。
王七麟去撒尿,进入茅厕之后他解开裤腰带,一条丝线如飞蛇般穿过茅坑挡板杀来!
无声无息,快如鬼魅。
突如其来,措不及防。
但要与王七麟比快那真是找死,作为听天监捉鬼天团第一快手,王七麟表示不管是玩刀玩剑还是玩枪玩棒,他都以快闻名!
丝线刺出,王七麟立马行太岳不摧神功并捏大手印为大轮钴横扫在身边,另一只手还有闲暇系上了裤腰带。
透木而过的似乎是一条铁丝,它像蛇般叮在轮钴印上,接着更像蛇一样顺着他手臂就飞快的缠绕。
瞬间铁丝变火线,厕所坑位挡板熊熊燃烧。
王七麟一声剑出,燃烧的挡板化作碎块,有身影一闪而过,直接——钻入了坑位里头?
金翅鸟速度无双,可是对手钻进坑位里了它也得抓瞎——总不能让我金翅鸟去钻粪坑吧?
王七麟还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偷袭者的修为很不错,使用武器也别出心裁,但想要对付他还是太天真。
轮钴印接住偷袭而来的铁线瞬间,王七麟就知道对手的修为也仅仅是不错:对方偷袭自己都不能破开自己防御,这样等他认真回击,肯定能拿下对手。
结果对手的果决超出他的预料。
一击不中,立马钻坑!
王七麟无论如何没想到对手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这真是一条最艰难的路。
不论是喜欢超速的金翅鸟还是杀气腾腾的阿修罗,乃至于香神、歌神和大蟒神,他们全懵了,待在